张忻双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以头抢地,痛哭流涕。
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啊!臣……臣一时糊涂!是李应升他……他牵线搭桥,臣鬼迷心窍……”
这一下,如同巨石落水,激起千层浪。
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!
许多官员看向李应升等人的目光,立刻从之前的同情或赞同,变成了鄙夷和惊惧。
朱由检的目光毫不停留,又连续点出三名积极参与联名的官员。
每点一人,便精准地说出其或贪墨、或枉法、或结党营私的一两件要害罪证,时间、地点、数额、关键人证,甚至赃物隐匿之处,皆清晰无比!
这些罪证,自然是陆青岩根据朱由检通过“帝权图谱”早就锁定的目标,长期暗中调查、严密搜证而来,此刻在朝堂之上骤然发难,效果堪称雷霆万钧!
被点名的官员跪倒一片,磕头如捣蒜,哀嚎求饶之声不绝于耳。
那些原本附和或暗中支持的官员,此刻个个面如土色,噤若寒蝉,紧紧低下头,生怕被那无所不知的天子目光扫到。
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,皇帝是如何将这些隐秘之事查得如此清楚?简直如同亲见!
“够了!”朱由检猛地一拍御案,声震殿宇,所有的嘈杂瞬间消失,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。
“朝廷赋予尔等官职,赐尔等俸禄,是望尔等辅佐朕治理天下,造福黎民!
不是让你们结党营私,欺君罔上,为一己之私利,罔顾国法,阻挠国策,对抗朝廷!”
他声音如同寒冰,带着凛冽的杀意,“更不是让你们一边道貌岸然地指责新政‘与民争利’,一边自己贪赃枉法,肆意盘剥!
尔等行径,较之所谓‘酷吏’,更为不堪!尔等所言,较之市井污秽,更为虚伪!”
他深吸一口气,下达了最终的裁决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,敲在百官心上:
“李应升、张忻……等七人,身为朝廷命官,贪赃枉法,结党营私,证据确凿!
即刻革去所有官职,剥去冠带,锁拿至诏狱,交由三法司严加审讯,依《大明律》及新颁《反贪条例》从严论处!家产一并抄没充公!”
“其余参与联名、经查确有劣迹者,视情节轻重,由吏部、都察院拟定,或革职,或降级外用,或罚俸严惩,绝不姑息!”
“致仕阁老钱士升,虽已致仕,然不思颐养,暗中串联,对抗国策,操纵言路,着即革去一切荣衔、诰命!
其家族名下所有田产,由当地官府即刻重新清丈,若有隐匿,严惩不贷!其子弟门生,凡在朝为官者,一律由吏部严加考核!”
这一连串的处置,如同道道九天雷霆,将看似声势浩大的联名上疏势力瞬间击得粉碎!
朝堂之上,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反对新政的公开声音。
朱由检借此机会,再次明确新政乃不可动摇之国策,并严厉申饬。
往后再有阳奉阴违、串联对抗、贪赃枉法者,无论官职高低,背景如何,一律依律严惩,绝不宽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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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朝之后,朱由检并未沉浸在肃清反对派的快意中。
他深知,内部的蛀虫虽需清理,但外部的威胁更为紧迫。
他立刻于乾清宫西暖阁召见了老成持重的孙承宗,以及刚从京营抽调、准备派往辽东的几名将领。
“孙老师,”朱由检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保持着应有的尊敬,赐座后沉声道,“辽东之事,刻不容缓,不能再拖了。”
他不由的有些感伤,前世觉得袁崇焕可怜、冤枉,觉得崇祯不会用人,可没想到想,自己如今也走到这一步。
但事到如今,辽东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袁崇焕了!
孙承宗神色一凛:“陛下所言极是,老臣近日亦觉辽东局势暗流汹涌。”
“袁崇焕!”朱由检提起这个名字,语气转冷,
“自去年八月,其罔顾国法,擅杀毛文龙,已犯下激起大变之罪!朕念其昔日宁远之功,暂未深究,望其戴罪立功。”
“然其近几个月以来,非但不知悔改,反而骄蹇日甚,每每以病推诿,于整军经武、巩固边防之要务,无所作为,坐视关宁军内部将门抱团,与东江镇旧部摩擦不断!
此乃严重贻误军机,错失巩固边防之良机!朕,已不能再容他尸位素餐,徒耗国帑!”
孙承宗闻言,心中暗叹。
他虽与袁崇焕有旧,但也深知其性格缺陷及近期表现确实堪忧。
临阵换将固然是兵家大忌,但若主帅已不堪用,则危害更大。
他躬身道:“陛下圣虑深远,老臣明白。只是……”
“没有只是了,孙老师。”
朱由检决然打断,“非常之时,需行非常之事。
朕意已决!即日起,革去袁崇焕一切职务,锁拿进京,交由三法司会同兵部,审问其擅杀大将、贻误军机之罪!”
“辽东防务,暂由老帅您全权负责,总揽辽东、蓟镇一切军务,朕授你王命旗牌,便宜行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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