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,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轻柔的音乐,与校园的喧嚣隔着一层玻璃,显得格外宁静。步云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柠檬水,眼神看似随意地落在窗外,实则全身感知都处于戒备状态。
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内容简洁明了:“明晚八点,学校东门咖啡馆,聊聊‘影子’的事。——凌霜”
看到“影子”两个字时,步云的指尖微微一顿。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短信末尾附着的一丝微弱能量波动——冰冷、锐利,带着明显的制式化气息,与之前监控中心上传异常事件时的能量特征完全吻合。
官方势力,终于要露面了。
步云放下手机,眼神变得深邃。从楼道监控拍到龙鳞,到猎鬼局将他列入重点观察名单,再到“神秘守护者”的视频在论坛传播,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早已无法完全隐藏。官方势力的接触是迟早的事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,而且直接点出了“影子”——他们显然已经确认了他与蚀魂影的关联。
“聊聊?”步云低声自语,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。所谓的“聊聊”,无非是试探、评估,或许还有控制。他经历过无数界域的权力博弈,太清楚这种官方势力的行事逻辑——对于无法掌控的未知力量,要么拉拢利用,要么彻底压制。
他需要情报。猎鬼局作为处理非自然威胁的官方机构,必然掌握着天穹市异常事件的整体数据,包括灵能节点的分布、鬼族活动的范围,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界域裂缝和鬼族入侵的真相。这些信息对他修复力量、对抗鬼族至关重要。
但他也必须保持警惕。暴露真实身份(骷髅龙主、龙魂传承)是绝对的禁忌,幽冥龙力的来源、天命之盘的存在,这些都是足以引起恐慌或觊觎的秘密。他需要在合作与戒备之间找到平衡。
“去吗?”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。苏晓晓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,将其中一杯推到步云面前,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担忧,“刚才看你对着手机发呆,是不是有麻烦?”
她昨晚回去后刷论坛,看到“神秘守护者”的视频被顶上热搜,心里就隐隐不安,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。看到步云收到短信后的凝重表情,更是印证了猜测。
步云没有隐瞒:“官方处理异常事件的人,约我见面。”
“官方?!”苏晓晓的眼睛瞬间睁大,声音都提高了几分,引得旁边几桌客人侧目。她连忙压低声音,紧张地问,“是……是那种抓外星人的秘密机构吗?他们要抓你吗?”
“不是抓,是‘聊聊’。”步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,语气缓和了些,“他们知道我在清理那些影子,想谈合作。”
“合作?”苏晓晓皱起眉头,“他们可信吗?会不会把你当成怪物研究?”她看过不少科幻电影,对“官方秘密机构”的印象停留在解剖外星人、关押异能者的阶段。
“不好说。”步云诚实地回答,“但他们掌握着我们需要的情报,比如其他地方的影子活动情况、能量节点的位置。完全拒绝,对我们没好处。”
苏晓晓咬了咬嘴唇,看着步云坚定的眼神,点了点头:“那你小心点!要不……我陪你去?我可以帮你‘听’他们有没有坏念头!”
步云摇头:“不用,人多反而麻烦。我自己去就好,他们暂时不敢动我。”他有足够的自信应对这种级别的试探,只要对方不是派出高阶异能者或灵能武器,他有把握全身而退。
第二天晚上八点,步云准时出现在学校东门的咖啡馆。
刚推开门,一道清冷的目光就锁定了他。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,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,长发束成高马尾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冷硬的下颌。她的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能穿透人心,身上散发着一种长期处于上位的压迫感,正是短信里的“凌霜”。
步云径直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林越同学,请坐。”凌霜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清冷,没有多余的寒暄,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步云面前,“这是近一个月天穹大学及周边的异常能量事件记录,我们监控到的能量波动特征,与你身上的完全吻合。”
文件上附着几张模糊的照片,有楼道监控拍到的龙鳞闪现画面,有小树林里黑色火焰的能量图谱,甚至还有食堂里他碎桌时的能量残留分析。数据详实,标注精准,显然猎鬼局对他的调查早已深入。
步云没有看文件,只是平静地看着凌霜:“所以?”
凌霜没有在意他的冷淡,身体微微前倾,开门见山:“我们监控到你净化‘异常能量体’(蚀魂影)的画面,你的能力很特殊,对黑暗能量有天然的克制力。我想知道,你是觉醒者?”
“觉醒者?”步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反问,“你们是什么人?凭什么调查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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