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警官被他拍得往前微微踉跄了半步——这手劲,还是和十年前一样,不知道收敛。他闻到了陈国安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高级烟草与淡淡古龙水的气息。这味道让他突然恍惚间想起了当年在边境那家潮湿发霉的小旅馆里,两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,分抽一包廉价红塔山的日子。
“你小子…”钱警官笑着摇头,话刚说出一半却突然顿住。他注意到陈国安虽然表面上笑得爽朗亲切,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始终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在快速地、不放过任何细节地扫视着整个现场——这是老刑警深入骨髓的本能,也是他们这种人无论地位多高都永远改不掉的习惯。
陈国安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探究,手上搭着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语气却突然沉了下来:“走,别愣着了,带我去核心现场看看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这次的事…透着一股邪性,有点意思。”
闻言,钱警官脚步下意识地一顿,转头看向陈国安,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深意:“老陈,你这话里有话啊?”他压低声音,悄悄问道:“听你这意思…难不成这案子背后,还藏着我们没摸到的大鱼?”
陈国安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一边跟随着钱警官向着厂房中央那片狼藉走去,一边动作熟练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包软中华,轻轻一弹,叼出一根在嘴上。
“啪嗒”一声,金属打火机的火苗窜起,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:“我跟你讲,老钱,这桩案子,在你我看来可能只是个伤亡惨重的暴恐分子持枪案。但往大了看,它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他吐出一口烟圈,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有些深邃,“反正你也是整件案子的现场最高负责人,跟你透露点风向,也不算违反规定。”
他凑近了些,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如同耳语:“跟你交个底,这件案子,背后牵扯的范围,可能大得超乎你想象。”
“这背后,极有可能涉及某西方大国,涉嫌通过非常规手段,系统性地阻挠我国的经济稳定与发展进程,而今天这里,很可能就是他们策划的一场规模空前的武装袭击的起点。”
“境外势力?!”钱警官的瞳孔猛地收缩,多年的刑警直觉让他全身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陈国安没理会他的震惊,继续用那种低沉而清晰的语调说道:“老钱,咱们国家这几年经济发展到了攻坚克难的关键阶段,你是清楚的。上头三令五申,要严防死守,绝不能让任何暴恐分子破坏经济大局,这道理不用我多跟你强调。”
他边说边又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金属烟盒,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盒面上轻轻敲击着:“但这次的情况,截然不同。我们追查到的初步线索显示,支撑这批武装分子活动的资金链,最后几经周折,都若隐若现地指向了同一个位于海外的复杂账户。而经过深度追踪,这个账户的背后,指向了一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境外私募基金,再往下深挖……其最终的金主背景,直指那个在国际上臭名昭着的——贝莱德集团。”
闻言,钱警官的呼吸猛地一滞,捏着记事本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,几乎要将硬质的塑胶封壳边缘攥得变形。
“贝莱德?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怕被旁人听去,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,“就是那个……近年在东南亚、东欧多次被指控策划‘颜色革命’,手法极其刁钻隐蔽的那帮崽种…?”
陈国安微微点头,手中的银色烟盒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:“没错,就是他们。这次,他们恐怕是换了新的玩法——打着国际投资、资本运作的漂亮幌子,暗地里却通过复杂隐秘的渠道,巨额资助针对我国的暴恐活动。他们最终的算盘很可能是,一旦制造出足够大的混乱和恐慌,就能趁机在国际金融市场做空我国的经济前景,引发资本外逃,然后他们再趁机抄底,企图扼住我国的经济命脉。”
说到这,陈国安突然冷笑一声,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:“可惜啊,他们机关算尽,却还是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——他们以为他们这几年对华国的渗透无孔不入,掌握了不少底牌,可他们忘了,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我们何尝不在‘学习’和‘渗透’?对于他们这套把戏,国安和相关部门的情报网络,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,就等着他们动起来。”
“三天前,我们通过特殊渠道,截获了他们一笔异常的大额资金流动。这笔钱经过至少五个不同的离岸空壳账户层层洗白,剥离追踪,最后…”他伸出手指,指向不远处地上那些散落的、闪着不祥幽光的各式枪械,“变成了这些东西,流入了这里。”
钱警官的目光顺着陈国安手指的方向望去,地上那些冰冷、代表着死亡与破坏的武器,在从顶棚破洞射下的阳光中泛着冷漠的光泽。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显得有些发紧:“所以这些枪械…这些北约制式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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