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确实是那几道能拉开几十分差距的压轴题的解法,逻辑清晰,步骤也算完整……但想凭这个从魔鬼李那套近乎完美的标准答案手里骗到满分?——还差得远呢。
他随手把纸条重新折好,塞进校服口袋深处,然后小心翼翼地、控制着力道拍了拍王明宇的肩膀——生怕一个不小心,就把自家死党那不算结实的肩膀拍成骨裂。
要是这次惊天动地的回溯之旅的结局,莫名其妙变成“游川一掌拍死好兄弟”,那可真是一出黑色幽默的悲剧了。
“谢了兄弟!”游川咧嘴一笑,故意摆出一副暴发户的架势,大手一挥,“三顿火锅是吧?小意思!考完试哥请你——奶茶管饱,火锅管够!现在哥是土豪,不差钱!”
至于钱从哪来? 黑狼那家伙——职业雇佣兵,刀口舔血十几年,全球各地跑任务,境外匿名账户里会缺这点火锅奶茶钱?实在不行,让他晚上“借”点龙虎帮的不义之财……哦不,是“筹措”点活动经费。
真的假的?王明宇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弹出眼眶,活像只受惊的树蛙。他压低声音,贼兮兮地凑近,一脸怀疑:你丫该不会是偷偷把班费给偷——
游川反应快如闪电,没等那个危险的“偷”字完全出口,就已经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嘴。力道控制得极其精妙,如同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执刀——既能让他立刻闭嘴,又不至于把他闷死或弄伤。
要是让这口无遮拦的货把那个“偷”字说完,恐怕讲台上的魔鬼李能当场给他们表演一个“手撕活人”的绝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教室门被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,魔鬼李抱着一摞厚厚的、仿佛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试卷,如山崩般重重压上讲台。粉尘轰然炸起,前排几个毫无防备的学霸顿时咳得撕心裂肺,眼镜片上瞬间糊满了一层白灰。
都给我把嘴缝上!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! 魔鬼李的怒吼再次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。他根本懒得管那几个倒霉蛋,直接不耐烦地一挥手,如同将军下令:班长!上来发卷!
然后,洁白的试卷如同雪片般簌簌落下,在所有课桌上铺开一片沉默而紧张的苍白战场。
游川指尖轻捻过微凉的卷角,目光如高速扫描仪般冷静地掠过一道道题目——复杂的函数解析、纠缠的电路图、需要配平的化学反应式……所有的一切,与他记忆深处的排列顺序分毫不差,甚至连选择题里那些迷惑人的选项顺序,都得到了精确的复刻。
他忽然极低地轻笑出声,那支顺来的昂贵钢笔在修长的指间转出一个漂亮而冰冷的弧光。
(灵魂罗网,全功率展开——)
在他的意识领域深处,无形的罗网以前所未有的精度悄然蔓延。并非粗暴地覆盖,而是化作亿万兆亿个纳米级的思维触须,轻柔地接入教室的物理层面:
左前方女生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,被分解为频率与压力的数据流; 右后方男生紧张吞咽口水的喉结振动,转化为生物电信号的细微波动; 甚至粉笔灰在阳光中飘落的轨迹,都被实时计算并建模——
所有这些庞杂的信息,被六倍速强化的神经突触吞噬、分解、重组。那些曾被罚抄十遍、刻入骨髓的答案,正从记忆废墟中被精准打捞,如同沉睡的士兵被重新唤醒,列队整齐,待命而出。
(那么,开始吧。)
笔尖悬停在卷面上方零点一毫米处,游川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非人的冰冷流光。
(魔鬼李啊魔鬼李……这次,我要让你亲身体会——什么叫做真正的“降维打击”。)
“游川!”
不过就在游川忻忻得意、沉浸于这小小的“作弊”快感时,魔鬼李那特有的、如同砂纸摩擦般的暴喝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。他不知何时已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踱到了游川身侧,厚厚的镜片反射着头顶惨白的日光灯冷光,在地面投下扭曲而拉长的阴影。
“考场纪律还需要我重复第一百遍?”
他猛地俯下身,带着一股浓重薄荷糖掩盖不住的烟草口臭,那气息直接喷在游川的耳畔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刀,“今天,我会特别、特别地‘关照’你。”
最后三个字,他咬得极重,缓慢而清晰,像三颗冰冷的钉子狠狠楔进人的头骨。
闻言,游川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对这个暴脾气老师的日常威胁早已彻底免疫。在过去的日子里,他的成绩就像失控的过山车——时而能一飞冲天冲上优良的顶峰,时而又能自由落体跌入不及格的深渊,活像个在及格线上反复横跳、挑战极限的运动员。因此,魔鬼李对他“格外关照”也实在是情理之中。
毕竟,谁能对一个昨天还能解出奥数压轴题、今天就把化学方程式配成滑稽表情包的学生始终保持平常心呢?
但今天—— 一切都不一样了。 游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才懂的、近乎危险的弧度,手中的笔尖轻轻点在了试卷冰凉的纸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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