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云寺的事,若是有陈邦傅的参与,便不能轻易处理这些僧人。
张同敞一时间想不到更加适合处理这件事的办法,当即下令,将所有僧众带回灌阳县大牢。
另一队官兵已经将县衙清理出来,县衙从县令到底下吏员如今都已关进衙门大牢。
锦衣卫一众校尉已经开始审讯。
待张同敞押着一众寂云寺僧众回到大牢时,正在受刑的县令周文渊瞬间心如死灰。
寂云寺从上到下一锅端,他帮着寂云寺遮掩的那些烂事必然会暴露出来。
毕竟整个寂云寺一百多名僧众,这些僧众之中绝对会有人吐口。
寂云寺僧众路过正在受刑的县令周文渊之时,住持包括一众寂云寺高层长老原本还信心满满,觉得他们背靠庆国公陈邦傅,朝廷一定不会动他们。
但这位县令可是正儿八经的科举进士出身,掌管一县事务的正七品县令,被收拾的不成人样,心中顿时打起鼓来。
朝廷的县令都被打的不成人样,他们这些方外之人能逃过这一劫吗?
庆国公陈邦傅收钱的时候很痛快,但在如今这个时候,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吗?
大牢里面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县丞、主簿、典史,甚至下面的牢头、胥吏等等,如今都在被身穿黑衣的锦衣卫校尉审讯。
几个骨头硬的,认为有庆国公在,朝廷也不敢动他们,故而面对锦衣卫的审讯拒不交待,甚至开口辱骂,叫嚣,态度极为嚣张。
尤其是典史刘立,是这里面骨头最硬的,背景也是最硬的。
他的姐姐是陈邦傅儿子陈曾禹养的外室,自认为有这层关系在,庆国公陈邦傅在广西一手遮天,即便是朝廷,也得给庆国公面子,看庆国公脸色。
但锦衣卫这帮杀才根本不管他的背景有多硬。
背景再硬还能硬的过他们?
两名最擅刑讯的百户,根本不惯着,将刘立剥了个干净。
随即用铁刷子一下下刮去刘立的皮肉,直至白骨露出,如同梳头一般。
对刘立的用刑过程缓慢而痛苦,刘立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感受自己的肉体被一丝丝刮去。
剧烈的疼痛侵蚀着刘立的内心,他很快崩溃,祈求着锦衣卫手下留情,大喊自己要交代一切。
但两名行刑的锦衣卫并没有停手,硬生生将梳洗之刑完成。
刘立的手臂已经惨不忍睹,清晰的看到小臂的骨骼。
另一名校尉立即用麻绳将其大臂绑紧止血。
“硬骨头?呵。”其中一名校尉不屑的笑了笑。
“小子,你知不知道,落在爷们手里,还有无数种刑法,你可以慢慢享受。”
“大,大,大人,我,我交代,嘶…啊…”面色惨白,毫无血色的刘立嚎啕大哭。
一时间见者落泪,听者恐惧。
被迫自愿看完刘立受刑整个过程的寂云寺僧众更是恐惧不已。
牢房内充斥着阿弥陀佛,佛祖保佑之类的佛号。
不过这群原本狂傲不已的僧众,此刻一个个双腿打颤,面色惨白不已。
“快走!到你们了。”
后方押送他们的锦衣卫不断催促着,就好像阎王爷的催命符一般。
“官爷,官爷,我交代,我交代…”
…
不少僧众受不了如此血腥惨烈的一幕,心神崩溃。
“呵呵,赶紧走,还没到你们交代的时候!”
绝望的僧众,被拖着带回牢房。
陆文渊已经给行刑的校尉们下了命令,这帮贼秃罪大恶极,尽管用祖上传下的刑讯手段招呼他们。
不必管会不会死人。
很快,大牢开始忙碌起来,各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响起,这些行刑的锦衣卫仿佛很是享受这个过程。
看的镇守大牢的五军营将士面无人色。
锦衣卫之名,从灌阳县大牢开始向着整个广西、西南以及天下传播。
张同敞立即写了一封奏疏,加急送往桂林。
而另一边的桂林知府王惠卿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的案头放着一本关于寂云寺被朝廷顶上,且寺内僧众失手打死锦衣卫总旗的案牍。
寂云寺下的田产,里面有他的份额,且每年寂云寺都会通过灌阳县给他送上一笔丰厚的孝敬。
寂云寺和整个桂林地界所有的腌臜事,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若是孝敬足够,他甚至还能帮着遮掩。
但若是孝敬不够,他自有手段收拾。
在朝廷来之前,桂林地界,他就是土皇帝。
但现在寂云寺爆了,而朝廷来到桂林之后,尤其是皇帝这段时间的手段,让他很是惧怕。
锦衣卫指挥使、内廷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坤、陈邦傅派来的总兵戚良弼,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是他这位桂林知府都需要仰望的存在。
在平时,他或许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些存在。
但就在桂林,他亲眼见到了戚良弼被凌迟,手下一个个蛮横的将领被腰斩。
这位皇帝的手段有太祖高皇帝之风。
越想,心里越是恐惧,王惠卿此时头上冷汗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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