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林周边的田赋账簿上,数字开始显着增长。
然而,随着清丈工作向更偏远的州县推进,更深层次、更顽固的阻力开始浮现。
陈邦傅虽死,但广西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并未彻底根除。
一些地方士绅地主改变了硬抗的策略,对清丈使队伍极尽“热情”。
他们设宴款待,赠送“程仪”,甚至试图以美色、古玩进行贿赂,企图让清丈使“高抬贵手”,在丈量时放宽尺寸,或在登记时降低田亩等级。
士绅地主们拿出早已模糊不清的旧地契、错综复杂的家族分家文书、甚至是前朝历代的地权纠纷,与清丈人员纠缠不休。
他们雇佣讼师,引经据典,试图在法理和程序上拖延时间,增加清丈的成本和难度。
一些胥吏本身就和本地豪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他们在制作鱼鳞册时做手脚,将上田记为中田,或者将分散的田块故意登记混乱,为日后再次隐匿留下空间。
在宗族势力强大的乡村,族长、耆老会出面,以“保护乡梓”为名,联合起来抵制清丈。
鼓动一些不明真相的农民,声称清丈是为了加税,最终负担还是会落到普通百姓头上,从而引发小规模的聚众抗议或消极不配合。
一些掌握话语权的乡绅开始在士林中散布流言,诋毁清丈推行。
他们攻击严起恒等主持官员是“聚敛之臣”,说朝廷“与民争利”,违背了“仁政”的传统。
这些言论甚至传到朝中,使得一些较为保守的官员对清丈政策产生疑虑,在朝堂上提出“莫扰民”的谏言,给朱由榔和严起恒带来政治压力。
且广西“八山一水一分田”,地形破碎,许多田地位于山区、丘陵,测量起来异常困难,进度缓慢。
一时间,田亩清丈的推行再次遇到阻碍和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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