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的清晨带着秋老虎的余威,六点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,四中操场的跑道上就已经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。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、季无常、蓝狮五人穿着运动服,列成一排,正在进行小七制定的晨练计划。
“一二一!一二一!”李华锋扯着嗓子喊着口号,红头发在晨光中像团跳动的火焰。他的步伐有点踉跄,昨天被小七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,但眼神里的斗志却丝毫未减。
郭强跑在最外侧,步伐沉稳,呼吸均匀,宽厚的肩膀随着跑动微微晃动,像头稳健的公牛。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跑道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陈瞬和季无常并排跑在中间,两人的节奏几乎一致,手臂摆动的幅度、步频都分毫不差,像是经过了千百次的磨合。陈瞬的金色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额角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眼神。
蓝狮跑在最后,脸色有些苍白,呼吸也有些急促,但他紧紧跟着前面的人,没有掉队。蓝色的刘海被汗水粘在脸上,他时不时抬手抹一把,却总也抹不干净。
十圈跑完,五个人停下来,开始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五十!”李华锋率先做完,趴在地上大口喘气,胸口剧烈起伏。
郭强紧随其后,他做俯卧撑时动作标准,每一次撑起都能看到胸肌和手臂肌肉的收缩,充满了力量感。
陈瞬和季无常也很快完成,两人相视一笑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疲惫,却更多的是满足。
蓝狮最后一个做完,他累得直接躺在地上,四肢摊开,像个大字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不行了……不行了……”
“还行吗?”陈瞬走过去,递给他一瓶水。
蓝狮接过水,猛灌了几口,才缓过劲来:“没事……就是有点累。”
五个人回到宿舍,轮流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便往饭堂走去。
饭堂里已经有不少学生,五人找了个角落坐下,点了豆浆、油条、包子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经过一早上的训练,他们早就饿坏了。
“今天上午有数学课,妈的,又要打瞌睡了。”李华锋咬着包子,含糊不清地说。
郭强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会犯困。”
季无常笑了笑:“谁让咱们昨天训练到那么晚呢。”
吃完早餐,五人往教学楼走去。早读课的铃声已经响了,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。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三人回到二班,刚坐下没多久,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季无常和蓝狮则回到了五班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,照在陈瞬金色的碎发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教室里的读书声像催眠曲,让人格外犯困。
就在这时,赵小飞轻手轻脚地跑了过来,推了推陈瞬:“瞬哥,醒醒,有人找。”
陈瞬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揉了揉眼睛:“谁啊?”
“在教室门口呢。”赵小飞指了指门口。
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人,正是四天王的老大——七班的黎学友。
黎学友穿着件白色T恤,牛仔裤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嘴角带着一抹笑容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他看到陈瞬三人看过来,还笑着挥了挥手。
“这家伙找我们干嘛?”李华锋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。他对四天王没什么好感,尤其是在昨天看到他们帮赵磊欺负张雄之后。
陈瞬站起身:“走,出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三人走出教室,黎学友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,抽出三根,递到他们面前:“瞬哥,锋哥,强哥,抽烟。”
李华锋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,掂了掂:“不错嘛,抽华子,看来当老大就是有钱啊。”
郭强也接了过来,憨厚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陈瞬也接过烟,夹在耳朵上,没有立刻点燃:“黎老大找我们,有什么事吗?”
黎学友笑了笑,也给自己点了一根,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早就听说十中的三巨头不简单,来到四中也是猛虎,想跟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“黎老大说笑了。”陈瞬笑了笑,语气谦虚,“你们四天王在四中初中部就是霸主,现在来到高一,更是如日中天,我们三个不过是新来的,哪敢跟你们比啊。”
“瞬哥太谦虚了。”黎学友摆了摆手,“昨天三班的架,我可是听说了,瞬哥你们也去了。那张雄确实是个硬汉,但可惜啊,不识时务。”
陈瞬没接话,他知道黎学友是在试探他们的态度。
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,无非是些客套话。黎学友问了问他们在二班的情况,陈瞬也随口应付了几句。
聊了一会儿,黎学友话锋一转:“瞬哥,锋哥,强哥,下午放学后,有空吗?学校后面巷子里的老兵烧烤,我做东,请你们吃顿便饭。”
陈瞬皱了皱眉,他就知道黎学友找他们没那么简单:“有什么事,黎老大不妨直说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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