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推行的各项改革措施逐渐铺开,联盟的运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高效和有序。民心在凝聚,生产在恢复,就连一直头疼的洪水问题,也因为开始组织人力勘察地形、规划水道而看到一线曙光。
尧帝私下里对舜的表现非常满意,但表面上,他给予舜的“关怀”和“期待”却与日俱增。
这不,尧帝又把舜叫到了自己的小屋,这次不是吃烤肉,而是品一种新进贡来的、味道有点苦涩的树叶泡的水(后世称为茶)。
“舜啊,你近来做得不错。”尧帝慢悠悠地吹着热气,“各部酋长对你的评价……嗯,虽然有褒有贬,但联盟气象确实为之一新。”
舜连忙谦逊道:“全赖帝之信任与支持,舜只是尽本分。”
“嗯,”尧帝抿了一口苦水,皱皱眉,放下陶杯,“不过,治水之事,进展还是缓慢啊。勘察地形、规划水道,耗时日久,而洪水不等人。各部落出人出力,虽有考核督促,但难免仍有怨言。此事,你还需多加督促,加快进度。”
舜心里一紧:“是,舜明白。已加派得力人手,分三路勘察大河上下游及主要支流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尧帝又打断他:“还有啊,南方三苗部,近来又有些不安分,劫掠边民。你提出的怀柔政策,发放农具种子,效果似乎不大。是否考虑加强惩戒?”
舜解释道:“帝,怀柔需时日。三苗部贫困,单纯惩戒恐使其更生逆反之心。舜以为,当双管齐下,一边加强边境防卫,打击劫掠,一边继续贸易往来,传授技艺,让其逐渐融入联盟,方是长久之计。”
尧帝不置可否,又换了个话题:“听说你昨日处理共工氏与有穷氏的土地争端,各打五十大板?共工似乎颇为不满啊。他可是联盟重臣,掌管水利工事,脾气虽大,但能力是有的,还是要多安抚……”
舜感到一阵头疼。岳父大人这是全方位、无死角地施加压力啊!治水、边防、重臣关系……每个都是难题。
【内心吐槽:来了来了!岳父大人的凝视虽迟但到!KPI压力层层加码!治水要快,边患要平,重臣要哄……我就是个试用期打工人,不是万能许愿机啊!贤婿难当!比对付我爹和后妈还累!】
但他只能耐心应对,逐一解释自己的思路和考量,既坚持原则,也表现出足够的灵活性和对老臣的尊重。
最后,尧帝似乎终于“关心”完了,摆摆手:“好了,你去忙吧。对了,娥皇和女英念叨你好几天了,今晚你去她们那儿用饭吧。”
舜:“……是。”(内心:终于能喘口气了!还是老婆们好!)
走出尧帝的小屋,舜长长舒了口气。仰望星空,感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。他知道,这是岳父大人对他的终极考验,看他能否在巨大的压力下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、坚定的意志和灵活的手腕。
试用期,还远未结束。甚至可以说,真正的挑战,刚刚开始。
本章小剧场:跨时空吐槽
舜(给娥皇女英发消息):老婆们!今晚加菜!我要吃顿好的!压力太大了!
娥皇:父亲又给你加压了?心疼夫君…今晚炖鹿肉!
女英:父亲也是为你好,磨练你嘛~不过放心,家里永远是你的减压港湾!
尧帝(对羲叔):怎么样?他情绪还稳定吗?
羲叔:舜大人出去时叹了口气,但很快又挺直腰板了,看起来斗志昂扬!
尧帝(微笑):嗯,抗压能力不错。是块好料。下次可以再加点担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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