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寒来暑往。治水工程在艰难中稳步推进,禹的团队经验愈发丰富,名声也逐渐传开。他们再次循着水脉,勘测规划,来到了崇部落附近区域。
这一次,工程取得了阶段性重大突破——一条主干支流被成功疏通,下游大片淤积的沼泽开始显露土地。后稷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人,在那些新露出的、还带着湿气的土地上,尝试播种第一批耐涝的作物种子。
团队士气高昂。禹决定让连续奋战了数月的队伍进行一次短暂的休整,并选择在距离崇部落不远的一处高坡扎营,既方便后续工程衔接,也……或许潜意识里,存了一丝渺茫的期待。
休整日,营地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。队员们修补工具,清洗衣物,或是单纯地躺着晒太阳。后稷熬了大锅的粟米粥,伯益甚至用陷阱捉到了几只野鸡,香味弥漫在整个营地。
禹却没有休息。他独自一人走到营地边缘,眺望着远处熟悉的部落轮廓。上一次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。孩子应该很大了吧?是男孩还是女孩?像女娇还是像自己?女娇……她一个人带着孩子,过得怎么样?无数个问题在他心中翻腾。
他站了许久,最终叹了口气,转身准备回去。就在这时,山下小路上,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约莫一岁多、蹒跚学步的娃娃,穿着小小的兽皮衣服,正摇摇晃晃地朝着山坡上爬。后面跟着一个焦急的妇人,似乎是女娇的族妹,正在小心看护着。
那娃娃粉雕玉琢,眉眼间竟有几分与自己相似!禹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,脚步被钉在原地,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小家伙。
小家伙似乎对山坡上的营地很好奇,吭哧吭哧地往上爬,小脸憋得通红。忽然,他脚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倒。
“小心!”禹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呼出声,身体前倾,差点就要冲下去。
后面的族妹赶紧扶住了娃娃。娃娃似乎被吓了一跳,瘪瘪嘴想哭,却突然看到了站在山坡上、穿着一身奇怪泥泞衣服的禹。
小家伙忘了哭,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盯着这个“泥人”。
族妹也看到了禹,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复杂的神色,她犹豫了一下,轻轻推了推娃娃,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娃娃眨巴着眼睛,看着禹,似乎觉得这个“泥人”有点亲切。他张开小嘴,发出一个含糊不清、却石破天惊的音节:
“父……父……”
声音很轻,却像一道惊雷,精准地劈中了禹!
他整个人都僵住了,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,又迅速回落,留下一种巨大的、几乎让他窒息的酸楚和喜悦。孩子……会叫爸爸了!他在叫自己!
那一刻,什么治水,什么责任,几乎都要被这声含糊的“父”击得粉碎。他只想冲下去,抱起那个软软的小身子,听他再叫一声,亲亲他的小脸……
“文命!下游发现一处管涌!”一个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,打破了这凝固的瞬间。
危机警报瞬间压倒了澎湃的父爱。管涌若不及时处理,可能会溃堤,前功尽弃!
禹猛地闭上眼睛,狠心转过身,不再看山下那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小小人儿。他用尽全身力气,对来报告的队员说:“走!立刻带我去!”
他甚至不敢回头,大步流星地朝着工程地点走去,步伐快得像是逃跑。风吹过,似乎带来山下娃娃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委屈的哭声,还有族妹低声的哄劝。
每一步,都像踩在刀尖上。那声含糊的“父”,在他耳边无限循环,甜蜜又残忍。
【跨时空吐槽互动】
语言学教授: “婴儿早期发音研究珍贵样本!‘父’这个音比‘母’更难发音,启公子语言天赋异禀!”
现场队员: “老大刚才眼神好可怕……好像要吃了我又好像要哭了……我是不是报告的不是时候?”
禹(内心OS): “我对不起孩子!对不起女娇!但这破项目不管不行啊!这项目经理谁爱当谁当去!(然而脚步不停)”
弹幕: “第二次暴击!会叫爸爸了!” “启:爸爸为什么不理我?是我不够可爱吗?” “族妹:姐夫你好狠的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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