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捷报频传的日子。霍去病在漠北决战中再次取得辉煌胜利,封狼居胥,禅于姑衍,兵临瀚海!消息传回,举国沸腾。刘彻大喜过望,下令重赏三军,尤其是霍去病,封赏之厚,前所未有。
大将军府内,卫青却并未像外界想象的那般欣喜若狂。他看着地图上霍去病那孤军深入、直捣黄龙的进军路线,眉头深锁。
夫人平阳公主为他斟茶,轻声问:“大将军,去病立下如此不世奇功,你为何反而忧心忡忡?”
卫青叹了口气,指着地图:“夫人你看,去病用兵,如同绝世剑客,一击必杀,凌厉无匹。此战术,风险极大,全赖主将超乎常人的直觉、勇气和运气。一次成功是传奇,次次如此,难免……况且,他如此年轻,便立下盖世之功,荣耀已极,我担心他……盛极而衰啊。”
平阳公主不解:“陛下如此宠信,去病自己也谨慎(相对而言),应当无碍吧?”
“陛下……”卫青欲言又止。他深知刘彻的性格,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。如今霍去病圣眷正浓,一切好说。可一旦出现闪失,或者仅仅是皇帝喜新厌旧……伴君如伴虎,卫青自己一直如履薄冰,更替这个锋芒毕露的外甥担心。
“而且,”卫青压低了声音,“陛下连年用兵,国库空虚,已是公开的秘密。如今全靠盐铁专营、算缗告缗等手段强行支撑。长此以往,民间恐生怨言。打仗,终究打的是钱粮,是民心啊。”
与此同时,东宫。太子刘据正在听老师石庆讲解《春秋》。
石庆讲到兴处,忍不住引申开去:“殿下,为君者,当体恤民力。昔年文帝、景帝,与民休息,方有‘文景之治’,国库充盈,太仓之粟陈陈相因。如今陛下虽开疆拓土,武功赫赫,然耗费亦巨。他日殿下承继大统,当思量如何安抚百姓,恢复国力……”
年轻的刘据听得似懂非懂,他印象中的父皇,永远是那样英明神武,战无不胜。他疑惑地问:“老师,父皇打败了匈奴,打通了西域,让大汉如此强大,难道不对吗?为什么还要‘恢复’?”
石庆一时语塞,他不能直接批评皇帝,只能委婉地说:“陛下之功,自然彪炳史册。然治国如同驾车,有时需要扬鞭疾驰,有时也需要缓辔徐行。文武之道,一张一弛。”
刘据眨了眨眼:“那……我现在应该学‘张’还是学‘弛’?”
石庆看着天真懵懂的太子,心中暗叹一口气。这位在父亲扩张阴影下长大的储君,未来要面对的,可能是一个外表强盛、内部却已绷紧到极点的帝国。这堂关于“弛”的课,学费可能会非常昂贵。
【汉高祖刘邦】的吐槽气泡突然乱入:“我滴个乖乖!彻儿这小子,是真能折腾!比我当年打项羽还能花钱!不过这小子干得不错,把匈奴揍趴下了,给老子长脸!就是这家里……好像有点要掏空了?据儿啊,你这爹给你留的摊子,可不轻松哟。学学你爷爷(刘恒)和你太爷爷(刘启),该省省,该花花。”
刘彻似乎感应到了老祖宗的吐槽,在通天阁里打了个喷嚏,他揉了揉鼻子,继续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对南方百越的新一轮“市场拓展计划”。盛世的光环之下,隐忧的种子,已然悄悄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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