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洞:晚清“卷王”的逆袭与洋务“翻车”记
第一章 科举界的“六边形战士”与清流界的“嘴炮王者”
1.1 神童的“凡尔赛”童年:不是在背书,就是在赶考
道光十七年(1837年),张之洞出生在贵州兴义府的官署里。他爹张瑛是当地知府,典型的“学而优则仕”代表,对儿子的教育抓得比衙门断案还严。据说张之洞四岁开蒙,六岁就能背《论语》,八岁写八股文比秀才还溜,妥妥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
不过神童的童年也不全是光环。有次张瑛抽查功课,张之洞背到“吾日三省吾身”突然卡壳,正想偷偷翻书,被老爹一眼识破。张瑛没打没骂,就把他关在书房里,指着窗外说:“你看街上挑担的小贩,朝不保夕还在谋生;府学里的老秀才,头发白了还在赶考。你有现成的书读,有什么资格偷懒?”这话像根刺扎在张之洞心里,从此他读书比吃饭还积极,甚至发明了“三不读书法”——不读完当天的量不睡觉,不理解透彻不放手,不背熟原文不罢休。
十三岁那年,张之洞第一次参加科举,直接拿下秀才第一名,轰动了整个兴义府。主考官看完他的卷子,拍着桌子喊:“这孩子将来要么是翰林,要么是封疆大吏!”这话还真没说错,只是谁也没想到,这位“神童”后来会从“死读书”变成“办实事”,画风转得比翻书还快。
1.2 殿试“踩线”进前三:给慈禧的“高分作文”藏着小心机
咸丰二年(1852年),十五岁的张之洞考中举人,成了贵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举子之一。可接下来的会试之路却成了“闯关游戏”,一连考了三次都落榜。不是他水平不行,实在是晚清科举“水太深”——要么碰上关系户挤占名额,要么考题偏到姥姥家,张之洞的“清流”脾气又不肯走门路,只能硬熬。
直到同治二年(1863年),二十六岁的张之洞终于熬出头,一路闯进殿试。殿试考策论,题目是“论国之根本”,别的考生要么夸乾隆盛世,要么喊“忠君爱国”的空口号,张之洞却剑走偏锋,开篇就说“国之根本在民心,民心之根本在吏治”,接着列举了官场腐败、民生疾苦的实例,最后提出“整吏治、兴实业、重教化”三条对策。
阅卷大臣一看,这卷子写得太尖锐了,想给个二甲。可轮到慈禧太后复核时,眼睛一亮:这小子敢说真话,还懂实务,比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强多了!当即朱笔一挥,把张之洞改成了一甲第三名,也就是“探花”。放榜那天,张之洞站在榜单前,差点哭出来——十年科考路,终于从“落榜生”熬成了“天子门生”。
1.3 清流界的“喷子担当”:弹劾官员比写文章还上瘾
考中探花后,张之洞进了翰林院,成了妥妥的“京官”。当时的官场分两派:一派是“洋务派”,以李鸿章为首,主张“师夷长技以自强”;另一派是“清流党”,以骂洋务派、弹劾贪官为己任,号称“清议”。张之洞刚入职,就凭着一手好文笔和敢说敢骂的脾气,成了清流界的“顶流”。
他的“成名作”是弹劾湖广总督官文。官文是满洲贵族,仗着身份在湖北贪赃枉法,还打压汉官,没人敢惹。张之洞搜集了官文的十大罪状,写成奏折递上去,开头就说“官文一日不去,湖北一日不宁”,措辞狠得像刀。慈禧太后本来想护着官文,可张之洞的奏折写得有理有据,连官文挪用军饷的具体数目都列得清清楚楚,实在没法偏袒,最后只能把官文革职。
这一骂,张之洞名声大噪,成了清流党里的“弹劾专业户”。不管是地方督抚还是朝中大臣,只要被他抓住把柄,必遭“痛骂”。有人统计,他在翰林院那几年,写的弹劾奏折比别人一辈子写的公文还多。李鸿章私下里吐槽:“张之洞这小子,笔杆子比刀还利,惹不起惹不起。”可张之洞却理直气壮:“身为言官,不骂贪官污吏,难道要夸他们贪得好?”
第二章 从“嘴炮”到“实干”:张之洞的洋务“转型记”
2.1 山西任上的“打脸时刻”:空谈误国不如动手办事
光绪七年(1881年),张之洞被外放为山西巡抚,终于从“京官”变成了“地方官”。刚到山西,他还带着清流的脾气,打算先弹劾几个贪官,结果一调研差点傻眼:山西连年旱灾,庄稼颗粒无收,灾民饿死在路边,官府仓库里却连赈灾的粮食都没有;鸦片泛滥,连士兵都抽大烟,枪都扛不动;所谓的“官署”,墙皮掉得能看见砖,衙役穷得穿草鞋。
有天他去视察粮仓,发现仓里全是沙子,只有表面铺了一层粮食。管粮仓的小吏哭着说:“大人,不是我们贪,是上面层层克扣,实在没粮了。”张之洞这才明白,以前在京城骂的那些“腐败”,到了地方比他想象的更严重;而他喊了多年的“救国”,光靠骂是骂不出粮食和银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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