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囚孟郊:把日子过成苦诗,却让千年人都念他的好
第一章 开局就是“困难模式”:被贫穷“囚”住的少年郎
唐代宗大历年间,湖州武康(今浙江德清)的一个小山村里,住着一户姓孟的人家。这家人不算穷到揭不开锅,但也绝对够不上“宽裕”——用现在的话说,就是“刚过温饱线,随时可能掉线”。就在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,孟郊出生了。
没人知道这孩子将来会成“诗囚”,更没人想到他写的“慈母手中线”能让全中国的妈妈们记上千年。那会儿的孟郊,首先要面对的不是“怎么写诗”,而是“怎么熬过冬天”。
孟家祖上也算有点来头,据说能追溯到南北朝时期的官员,但到了孟郊父亲这一辈,早就没了官运,只能靠做点小生意或者当私塾先生混口饭吃。可惜孟郊爹身体不好,没等孟郊长大成人就去世了,家里的担子一下全压在母亲和他身上。这日子过得,用孟郊后来自己写诗的话说,就是“秋至老更贫,破屋无门扉”——秋天一到更穷了,房子破得连门都没有,风一吹直往里灌。
按说穷人家的孩子要么早早就去打工养家,要么就得琢磨着“考功名”改变命运。孟郊选了条更拧巴的路:一边帮母亲干活,一边抱着本旧书啃,还琢磨着写两句诗。那会儿写诗可不是什么“高雅爱好”,更不能当饭吃,邻居们见了都摇头:“孟家这小子,怕是读傻了吧?”
可孟郊不管这些。他就像个被“诗歌”勾了魂的小呆子,上山砍柴的时候,看见夕阳照在石头上,要停下来念叨两句;帮人放牛的时候,听见风吹过芦苇的声音,也要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上写几个字。母亲看他这么痴迷,既心疼又无奈,只能默默给他缝补衣服时多缀两个补丁,让他能多穿些日子,好有心思读书。
这时候的孟郊,还没被叫做“诗囚”,但他已经开始主动把自己“囚”在一个小世界里——这个世界里没有柴米油盐的烦恼,只有文字和意象的碰撞。别的少年在田间打闹、在河边摸鱼的时候,孟郊在琢磨“月亮怎么写才不跟别人一样”;别的青年在盘算着找个好营生的时候,孟郊在想“怎么把心里的苦写成诗,又不显得太矫情”。
有人说他“轴”,有人说他“傻”,但孟郊自己不觉得。他就像一颗埋在石头缝里的种子,不管环境多差,一门心思就想往上长,哪怕最后只能开出一朵小小的花。而这颗种子的养分,就是他对诗歌的执念,和对母亲的牵挂。
后来孟郊长大了些,为了开阔眼界,也为了找个更好的读书环境,他决定去嵩山隐居。说是“隐居”,其实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苦读,顺便靠给人抄书或者写点小文换点生活费。嵩山的日子比家里还苦,冬天没有炭火,他就裹着两层薄被子,把脚缩在炕桌底下看书;夏天没有扇子,他就坐在树荫下,一边赶蚊子一边写诗。有一次他写得太投入,锅里煮的粥都熬干了,锅底烧得发黑,他才反应过来——这大概就是“废寝忘食”的最早“翻车现场”吧。
但也就是在嵩山的这几年,孟郊的诗风慢慢定了型。他不写李白那种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的豪放,也不写王维那种“明月松间照”的清幽,他就写自己的日子:写穷,写饿,写母亲的白发,写山里的野花。他的诗像一块没经过打磨的石头,带着股子粗粝的劲儿,却又透着最真实的温度。比如他写自己的穷:“食荠肠亦苦,强歌声无欢”——吃野菜吃得多了,连肠子都是苦的,勉强唱歌也没半点欢乐。这话听着扎心,但谁也没法说他装,因为这就是他的真实生活。
这时候的孟郊,虽然还没踏入仕途,也没什么名气,但“诗囚”的雏形已经有了——他把自己“囚”在贫困里,也把自己“囚”在诗歌里,不迎合,不妥协,就这么一门心思地写下去。谁也没想到,这一“囚”,就是一辈子;而他写的那些苦日子,后来竟成了唐诗里最动人的篇章之一。
第二章 科举考场的“钉子户”:十六年,就跟“考公”死磕
如果说孟郊的少年时代是被“贫穷”困住,那他的青年到中年,就是被“科举”给“囚”住了。
在唐代,读书人想改变命运,最主要的路就是考科举。就像现在很多人挤破头考公务员一样,那会儿的读书人,几乎都把“考中进士”当成人生的终极目标。孟郊也不例外——毕竟家里穷,没背景,只有考中功名,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,也才能让自己的诗被更多人看见。
可谁也没想到,孟郊这一考,就考了十六年。
第一次去长安考科举的时候,孟郊才二十多岁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他背着一捆自己写的诗稿,揣着母亲攒的一点盘缠,一路风餐露宿到了长安。站在长安城门口,看着巍峨的城墙,孟郊心里满是憧憬:“说不定这次就能中,等我当了官,就把母亲接来长安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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