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奴贾岛:把文字熬成“苦药”,却让千年人都学他“较真”
第一章 开局自带“诗瘾”:从小就把文字当零食啃
唐代宗大历年间,范阳(今河北涿州)的一个小胡同里,住着户姓贾的人家。这家人不算富贵,也就够得上“饿不死,但也吃不太饱”的水平——用现在的话说,就是“温饱线上的挣扎选手”。就在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,贾岛出生了。
没人知道这娃将来会成“诗奴”,更没人想到他一句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”能让全中国的文人墨客琢磨上千年。那会儿的贾岛,首先要面对的不是“怎么炼字”,而是“怎么抢过弟弟手里的半个窝头”。
贾家祖上也算有点体面,据说出过几个小官,但到了贾岛爹这辈,早就败落了,只能靠给人抄书、写点小文书混口饭。可惜贾岛爹身体不争气,没等贾岛长到能打酱油的年纪就走了,家里的担子一下压在母亲和几个孩子身上。这日子苦得,用贾岛后来写诗的话说,就是“家贫唯好月,空愧子猷过”——家里穷得只剩月亮能随便看,连朋友来串门都觉得愧疚,拿不出东西招待。
按说穷人家的孩子,要么早早去街头打杂,要么跟着街坊学门手艺,可贾岛偏不。别的小孩在胡同里追跑打闹、爬树掏鸟窝的时候,他蹲在墙角,盯着地上的蚂蚁,嘴里念念有词:“蚂蚁爬……爬什么呢?能不能写成‘蚁穿苔缝绕’?”;别的少年跟着师傅学木工、铁匠,他抱着本捡来的旧诗集,坐在门槛上啃,遇到不认识的字,就跑去问隔壁开私塾的老先生,问得老先生都嫌他“烦”:“贾小子,你咋不问我吃饭没呢?光问字!”
母亲看他这么痴迷文字,既心疼又犯愁。心疼的是孩子懂事,不跟弟弟抢吃的,就抱着本书打发时间;犯愁的是这“毛病”不能当饭吃啊!有次家里断了粮,母亲让贾岛去邻居家借点米,结果他走到半路,看见墙上有人题的诗,站在那儿琢磨了半个时辰,等想起借米的事,邻居家都开始做晚饭了——米没借回来,还挨了母亲一顿轻揍,可他揉着胳膊还嘟囔:“那诗最后一句要是改个‘斜’字,比‘歪’字好听多了!”
这时候的贾岛,还没被叫做“诗奴”,但他已经开始主动把自己“绑”在文字上了。他像个被“诗句”勾了魂的小呆子,眼里没有柴米油盐,只有平仄和韵脚。有人说他“傻”,说他“不务正业”,可贾岛不管——他觉得文字这东西,比窝头还顶饿,比玩闹还有意思。
后来贾岛长到十多岁,母亲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孩子,又看他一心向文,就把他送到附近的青龙寺出家当了和尚,法号“无本”。母亲以为,寺庙里有饭吃,还能读书,正好遂了他的愿;可她没想到,这一送,送出了个“寺庙里的问题和尚”——别人念经他写诗,别人打坐他炼字,把寺庙当成了“诗歌创作基地”。
第二章 剃度也剃不掉的诗魂:庙里的“问题和尚”
青龙寺的和尚们一开始挺喜欢贾岛的——这孩子安静,不吵不闹,还认识字,能帮着抄经。可没过多久,大家就发现不对劲了:这“无本和尚”,有点“不务正业”。
每天清晨,别的和尚都在大雄宝殿念经,贾岛捧着经卷,眼睛却盯着经卷上的字琢磨:“‘南无阿弥陀佛’这六个字,要是改成诗句,能不能押上韵?”;到了打坐时间,别人都闭目养神,他坐在蒲团上,手指在膝盖上划来划去,嘴里念念有词:“‘松影入禅房’,用‘入’好还是‘落’好?”;就连吃饭的时候,他拿着筷子,盯着碗里的稀粥,都能走神——琢磨“粥”字能组什么诗,结果粥凉了都没喝几口。
寺庙里的住持是个老和尚,一开始还耐心劝他:“无本啊,出家就要专心向佛,别总琢磨那些‘歪门邪道’的诗句。”贾岛低着头,嘴里答应着“知道了,师父”,可转头就把住持的话抛到了脑后。有次住持让他抄《金刚经》,结果他抄到一半,忍不住在经卷空白处写了句“落叶满长安”,还在旁边打了个问号,标注“‘满’字是否太俗?”——住持看到后,气得胡子都翘了,罚他去劈柴挑水,反省三天。
可就算劈柴挑水,贾岛也没闲着。劈柴的时候,斧头落下的声音,他琢磨成“斧破松根响”;挑水的时候,水桶晃荡的样子,他念叨着“桶摇泉脉动”。有次他挑着水往回走,心里琢磨着一句诗,没看路,“咚”的一声撞到了树上,水桶掉在地上,水洒了一地。路过的小和尚赶紧跑过来扶他,问他疼不疼,结果贾岛摸了摸头,第一句话是:“刚才那一下,像不像‘叩松扉’的声音?”——小和尚当场愣住,心里想:“这师兄怕不是被撞傻了吧?”
青龙寺附近有个小山坡,贾岛没事就往那儿跑。他找块石头坐下,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(那时候叫“笔札”),想到一句诗就记下来,想到一个好字就圈起来。有时候刮大风,本子被吹得乱飞,他追着本子跑,像个疯子;有时候下小雨,他淋着雨写诗,衣服湿透了也不在乎,只担心本子上的字会不会被雨水晕开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书虫眼中的历史请大家收藏:(m.zjsw.org)书虫眼中的历史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