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亭亭长李宝嘉:把官场写成“段子集”的清代“吐槽大师”
第一章 常州少年:从“书香子弟”到“失意秀才”的反转人生
清同治六年(1867年),江苏常州的李家添了个男娃,老爹李翼清抱着娃笑得合不拢嘴——这李家可不是普通人家,祖上出过举人,到李翼清这辈还在河南当知县,虽说官不大,但也算“书香官宦世家”。按家里的规矩,得给娃取个文雅的名字,李翼清翻了半天《论语》,敲定“宝嘉”二字,字“伯元”,又怕娃将来太文弱,补了个小名“李伯”,意思是“既要有文人的宝贝才华,也要有男子汉的元气”。
谁知道这李宝嘉打小就不按“官宦子弟剧本”走。别的少爷在书房里背“四书五经”时,他偷偷把《三国演义》藏在《礼记》下面,看得入迷时还会拍着桌子喊“曹操这招太损了!”;别的少爷学骑马射箭时,他蹲在院子里跟老仆人聊“衙门里的新鲜事”,听老仆人说“知县老爷昨天收了商户的银子,就把偷税的事压下来了”,他还会追着问“那银子是五十两还是一百两?老爷收的时候脸红不红?”气得李翼清拍桌子:“我让你学当官的本事,不是让你学当‘衙门探子’!”
李宝嘉的“吐槽天赋”,打小就藏不住。常州城里有个张秀才,天天装模作样背诗,其实连“平仄”都搞不清,还总爱跟人吹嘘“我跟知府大人吃过饭”。李宝嘉见了,当场编了个顺口溜:“张秀才,爱吹牛,见了知府头就勾;背诗错了平仄韵,还说‘是诗太别扭’”,气得张秀才追着他满街跑,他却边跑边喊:“我说的是实话!你要是真有本事,咋不考个举人给大家看看?”
12岁那年,李宝嘉迎来了人生第一个“暴击”——老爹李翼清在河南任上病逝了。家里没了顶梁柱,家产很快被亲戚们“借”走大半,从“不愁吃穿的少爷”变成“得靠典当度日的穷书生”,李宝嘉只用了半年。有回他去当铺当母亲的银镯子,掌柜的故意压价:“这镯子是旧的,最多给你十两银子。”李宝嘉盯着掌柜的算盘,慢悠悠说:“掌柜的,我爹以前当知县时,你还送过他一对金镯子,说‘大人清廉,小的一点心意’,怎么到我这,银镯子就不值钱了?”掌柜的脸一红,赶紧给了二十两——这是他第一次靠“嘴皮子”护着家里的东西。
18岁那年,李宝嘉按家里的期望去考秀才。清代考秀才要过“县试、府试、院试”三关,跟现在考驾照似的,得一关一关熬。他进考场前,母亲塞给他两个肉包子:“好好考,将来考中举人,咱李家就能再站起来了。”李宝嘉咬着包子点头,心里却犯嘀咕:“要是当官都像老仆人说的那样,考中了又有啥意思?”
结果他还真考上了秀才。主考官看他的文章,写得“条理清晰,还带着点锐气”,批了句“观其文,知其有骨”,直接把他列进了“秀才名单”。消息传回常州,母亲哭着摸他的头:“你爹在天有灵,终于看到你有出息了!”可李宝嘉却没多高兴——他在考场里听考生聊“谁给考官送了礼”“谁找了枪手代笔”,心里凉了半截:“原来这秀才功名,也不是靠真本事就能拿到的。”
接下来考举人,李宝嘉彻底“摆烂”了。别人熬夜背“八股范文”,他在客栈里写“官场小段子”;别人琢磨“怎么讨好考官”,他在卷子上写“当官若只为捞钱,不如回家卖红薯”。不出所料,他落榜了。朋友劝他:“你就不能写点考官爱听的?稍微装装样子也行啊!”李宝嘉笑着说:“让我装模作样哄考官,还不如让我去街头说书——至少说书还能说点实话。”
就这么着,20岁的李宝嘉彻底放弃了“科举当官”的路。他背着书箱,揣着母亲给的最后五十两银子,跟母亲说:“娘,我去上海闯闯,听说那地方能靠写东西吃饭,我不想当贪官,就想把贪官的事写出来,让大家看看!”母亲抹着眼泪点头:“你爹要是知道你有这骨气,肯定高兴。”谁也没想到,这次上海之行,不仅让李宝嘉找到了“人生赛道”,还让他成了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“南亭亭长”——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
第二章 上海打拼:从“报馆小编”到“南亭亭长”的进阶之路
光绪十八年(1892年),25岁的李宝嘉背着书箱走进上海时,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着——黄浦江里的外国轮船冒着黑烟,马路上的黄包车跑得比马车还快,穿西装的洋人跟穿长袍的商人挤在一起,连街边的茶馆都贴着“今日讲《海国图志》”的海报。他站在南京路路口,摸了摸怀里的五十两银子,心里犯嘀咕:“这地方跟常州差太远了,我能靠写东西活下去吗?”
幸运的是,他很快找到了“饭碗”——上海的《指南报》缺个编辑,老板听说他是秀才,还会写“段子”,就招他来当“社会新闻撰稿人”。这活说好听点是“编辑”,其实就是“跑街记者”,天天得去茶馆、码头、衙门门口打听新鲜事,写点“张三丢了驴”“李四告官被驳回”的短讯。别人嫌这活累,李宝嘉却乐在其中——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“听八卦、写实话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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