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知己再次拒绝:“睿宗皇帝的功绩要写,但武则天的历史地位也不能否定。她虽然有过错,但在位期间也做了很多实事,比如重视人才、发展生产,这些都应该客观记录。”结果,他又一次得罪了权贵,被排挤到外地,担任扬州长史。
在扬州任职期间,刘知己依然没有放弃修史。他一边处理政务,一边修改《史通》,还写了很多史学评论文章。可官场的倾轧、权贵的打压,让他心力交瘁。公元719年,刘知己病重,卧床不起。临终前,他把儿子们叫到身边,指着床边的《史通》手稿,叮嘱道:“这部书,是我一辈子的心血。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要记住,修史要讲真话,做人要守本心,不能向权贵低头!”
这一年,刘知己五十九岁,带着对史学的执念,离开了人世。他一辈子耿直不屈,像一头“史学犟驴”,宁折不弯;他用犀利的笔触,戳破了史书的“伪装”,为中国史学批评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。
第五章 身后:被低估的“史学开山鼻祖”
刘知己去世后,《史通》并没有立刻得到应有的重视。很多权贵因为记恨他的“毒舌”,故意贬低《史通》,说它“离经叛道”“不值一提”。可真正懂史学的人,却把《史通》奉为经典。
唐代史学家杜佑在修《通典》时,多次引用《史通》的观点;宋代史学家司马光写《资治通鉴》,也借鉴了刘知己的“直书实录”精神;清代的乾嘉学派,更是把《史通》当成史学研究的“必读书”,还专门为《史通》做了注释。
到了近代,《史通》的价值被彻底发掘出来。学者们发现,刘知己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提出的史学观点,竟然和现代史学理论不谋而合——他强调的“史才、史学、史识”,其实就是现代史学家必须具备的“专业素养”;他主张的“客观公正修史”,至今仍是史学研究的基本原则。
有人说,刘知己是中国史学界的“开山鼻祖”,如果没有他,中国的史学批评可能还要晚几百年;也有人说,刘知己是“史界的鲁迅”,用犀利的文字唤醒了沉睡的史学界。而对于刘知己自己来说,他可能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“鼻祖”或“大师”,他只是想写一部“说真话”的书,想让后人知道,史书不应该是权贵的“遮羞布”,而应该是记录真相的“镜子”。
如今,当我们翻开《史通》,依然能感受到刘知己的“毒舌”与真诚。他吐槽前人史书的漏洞,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华,而是为了让史学更加完善;他坚持“直书实录”,不是为了得罪权贵,而是为了坚守史学家的良知。
这位大唐的“史界毒舌宗师”,用一辈子的坚持,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真正的学问,从来不是迎合世俗的产物,而是敢于说真话、敢于坚持真理的结晶。而刘知己的故事,也像一部鲜活的史书,提醒着我们——无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,做一个有风骨、有担当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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