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崔杼找到了齐国的太史(相当于国家档案馆馆长兼首席史官),太史是个老爷子,姓啥史书上没说,就叫他“太史伯”吧。崔杼把太史伯叫到家里,好酒好肉招待,然后旁敲侧击地说:“太史啊,最近忙着写史书呢?你看,前几天庄公去世那事儿,你打算怎么写?”
太史伯也是个“硬骨头”,喝了口酒,慢悠悠地说:“国君去世,自然要如实写。庄公是被你杀的,我就写‘崔杼弑其君’。”崔杼一听,脸瞬间就黑了:“老东西,给你脸了是吧?我好心请你喝酒,你就这么不给面子?再给你一次机会,改了,就说庄公是‘病死’的,不然……”
太史伯放下酒杯,脖子一梗:“我是太史,我的职责就是记录真实的历史,不能改!你要杀就杀,我不怕!”崔杼也是个暴脾气,见太史伯不配合,当场就火了,下令把太史伯给杀了。杀了太史伯之后,崔杼心里还挺得意:“我就不信,还有人敢跟我作对!”
结果没等他得意多久,太史伯的弟弟“太史仲”就找上门来了——按照世袭制,哥哥死了,弟弟接替太史的职位。太史仲拿着刚写好的史书,递给崔杼看,崔杼一翻,差点没气吐血:上面还是“崔杼弑其君”五个字!崔杼盯着太史仲:“你哥都死了,你还敢这么写?不怕我也杀了你?”
太史仲跟他哥一样硬气:“我哥是为了历史的真相死的,我要是改了,就是对不起我哥,也对不起太史这个职位。你要杀就杀,我绝不改!”崔杼气得手都抖了,又下令把太史仲给杀了。
这时候,崔杼心里已经有点发毛了:这太史家的人,怎么都这么不怕死?但他还是没服软,觉得“杀两个总能吓住第三个”。果然,太史仲的弟弟“太史叔”又接替了职位,还是拿着写着“崔杼弑其君”的史书来见崔杼。崔杼看着太史叔,声音都有点哑了:“你两个哥哥都死了,你就不怕死吗?改了,我保你荣华富贵!”
太史叔摇了摇头:“荣华富贵我不要,我只要如实记录历史。你杀了我,还有我弟弟;杀了我弟弟,还有其他史官。你能杀得完吗?”崔杼这下是真懵了——他原本以为,史官就是些“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”,随便吓唬一下就会屈服,没想到遇到了“不怕死的硬茬子”。他盯着太史叔看了半天,最后叹了口气:“算了,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,我不杀你了。”
就这么着,“崔杼弑其君”五个字,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写进了齐国的史书里。后来,还有个叫“南史氏”的史官,听说太史兄弟都快被杀光了,特意拿着笔墨纸砚从外地赶来,准备接替他们继续写“崔杼弑其君”,结果到了齐国才知道,崔杼已经妥协了,他这才放心地回去了。
这件事之后,崔杼“怕笔杆”的名声就传开了——全天下都知道,这个敢弑君的狠人,居然被几个史官吓得不敢再杀人。有人调侃他:“崔杼啊崔杼,你连国君都敢杀,怎么就怕了那支破笔呢?”崔杼听了,也只能苦笑——他不怕刀光剑影,不怕诸侯讨伐,就怕自己的名字跟“乱臣贼子”绑在一起,被后人骂一辈子。
不过,崔杼的麻烦还没完。杀了齐庄公,摆平了史官,他还得跟自己的“合伙人”庆封斗——这俩人原本是“弑君盟友”,但权力这东西,从来都是“一山不容二虎”,很快,一场新的“职场斗争”就开始了。
第三章 盟友反目:“怕笔杆”大佬的权力内讧
崔杼和庆封,原本是“一根绳上的蚂蚱”。当初崔杼要杀齐庄公,庆封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——庆封也早就看齐庄公不顺眼了,觉得这国君“不靠谱”,不如换个小的当傀儡,自己好掌权。所以,崔杼杀了齐庄公之后,庆封帮他扶立齐景公,帮他稳定朝局,俩人一度好得跟“拜把子兄弟”似的,齐国的权力也基本被他们俩平分了:崔杼管内政,庆封管军事。
但好景不长,俩人就因为“分赃不均”闹起了矛盾。庆封觉得,崔杼杀齐庄公是“借了自己的兵”,凭什么崔杼当“第一权臣”,自己只能当“二把手”?崔杼则觉得,庆封就是个“跟班的”,要是没有自己的计划,庆封连喝汤的份都没有,凭什么跟自己争?于是,俩人表面上还称兄道弟,背地里却互相使绊子。
比如,崔杼想提拔自己的亲信当大夫,庆封就故意在朝堂上反对,说“这人没能力,不能用”;庆封想调动军队去打邻国,抢点地盘,崔杼就故意扣住粮草,说“国库空虚,打不起”。俩人就这么互相拆台,把齐国朝堂搞得乌烟瘴气。
崔杼这边,除了要跟庆封斗,家里还有一堆“糟心事”——他的儿子们在争家产。崔杼有两个儿子,一个叫崔成,一个叫崔强,是他前妻生的;后来娶了棠姜,又生了个儿子叫崔明。棠姜还有个前夫的儿子,叫棠无咎,也跟着棠姜一起嫁到了崔家,崔杼还让他当了自己的家臣,帮着管理家里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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