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咸年轻的时候,因为出身阮家,又懂音乐,在名士圈小有名气。司马家的人想拉拢他,就给了他几个官选:要么去当“秘书郎”,天天抄文书;要么去当“参军”,跟着军队跑;要么去当“始平太守”,管一个小地方的民政。
别人都劝他选“秘书郎”,说“离权力中心近,有前途”;要么选“参军”,说“能立军功,以后能升官”。可阮咸听完,挠挠头问:“那始平太守府,房子大不大?能不能放下我那把新做的琵琶?还有,有没有安静的房间,我弹琴的时候没人打扰?”
劝他的人都傻了:“人家选官看前途,你选官看能不能弹琴?”阮咸理直气壮:“不然呢?我又不想当大官,也不想立军功,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弹琵琶,顺便混口饭吃,怎么了?”
最后,阮咸还真选了“始平太守”。据说他去上任的时候,没带行李,没带下属,就抱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琵琶,骑着一头老黄牛,晃晃悠悠就去了始平。到了太守府,第一件事不是看公文,是找了个最大的房间,把琵琶放好,弹了一首《广陵散》(嵇康最爱的曲子),弹完还满意地点点头:“嗯,这地方回声不错,适合弹琴。”
2.2 上班摸鱼天花板:“有事等我弹完这首曲子再说”
阮咸当上“阮始平”后,每天的工作日常,能让现在的“摸鱼党”都自愧不如。按说太守得管百姓的衣食住行,处理官司,收赋税,可阮咸倒好,把这些事全交给下属,自己每天躲在房间里弹琴,要么就带着琵琶去街上逛,看见老百姓干活累了,就停下来弹首曲子给他们听。
有一次,下属拿着一堆官司文书来找他签字,说“这些案子再不判,老百姓该有意见了”。阮咸正弹到兴头上,头都没回,说:“急什么?案子慢慢判,曲子断了就接不上了。你先把文书放那儿,等我弹完这首《梅花三弄》再说。”下属没办法,只好站在旁边等,一等就是一个时辰,等阮咸弹完,太阳都快落山了,阮咸伸个懒腰说:“今天累了,案子明天再说吧。”
还有一次,上级派了个官员来“视察工作”,想看看阮咸把始平管得怎么样。结果官员到了太守府,没看见阮咸,只听见一阵琵琶声从后院传来。顺着声音找过去,看见阮咸光着脚,坐在地上,抱着琵琶弹得正嗨,旁边还围着几个老百姓,听得津津有味。官员气得脸都绿了,说:“阮咸,你身为太守,不在前厅办公,在这儿跟老百姓弹琴,像话吗?”
阮咸停下琵琶,看看官员,又看看老百姓,笑着说:“老百姓听我弹琴,笑得开心;我弹琵琶,弹得开心。大家都开心,不比你站在这儿生气强?再说了,我把始平管得安安稳稳的,老百姓没闹事,没挨饿,我弹弹琴怎么就不像话了?”说得官员哑口无言,只好灰溜溜地走了。
后来,这事传到了司马昭耳朵里,司马昭笑着说:“这阮咸,跟他叔叔一个德行,当官跟玩似的。不过始平倒也安稳,算了,随他去吧。”——你看,阮咸就是这样,用“摸鱼”的方式,反而把地方管好了:他不折腾老百姓,不搞形式主义,只做自己喜欢的事,却意外地让始平成了当时少有的“安稳之地”。这就像现在有些老板,不搞“996”,不查考勤,反而让员工工作效率更高——有时候,“不按套路出牌”反而能出效果。
2.3 “阮始平”的辞官:“这儿的琵琶声听腻了,该走了”
阮咸当“始平太守”没几年,就主动辞官了。不是因为被上级批评,也不是因为老百姓有意见,而是因为“觉得没意思了”。
有一天,阮咸弹完琵琶,突然觉得“这始平的风景看腻了,这房间的回声听腻了,连街上老百姓的掌声都听腻了”。于是,他当天就写了辞职信,交给下属,然后抱着琵琶,骑着老黄牛,跟来的时候一样,晃晃悠悠地走了。
下属们都劝他:“太守,你再想想,这官虽然不大,但安稳啊,你走了以后靠什么生活?”阮咸回头笑了笑:“靠弹琵琶啊,走到哪儿弹到哪儿,还怕没饭吃?再说了,安稳有什么意思,我还想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,弹给别的地方的人听呢。”
从那以后,“阮始平”这个雅号就流传下来了。别人一提“阮始平”,就知道是那个“把太守府当音乐厅”的阮咸。后来的诗人还专门写过“阮始平家应有酒,步兵厨里岂无羊”,把他和叔叔阮籍的“职场摸鱼事迹”放在一起调侃,成了魏晋时期的“职场趣闻天花板”。
第三章:“神解之妙”——音乐界的“杠精”,也是“祖师爷”
阮咸最牛的不是当官,而是懂音乐。当时的人都夸他“神解之妙,冠绝当时”,意思是“他对音乐的理解,达到了神仙都达不到的境界,全天下没人能比”。他不仅会弹琴,还会改乐器、定音律,甚至敢跟当时的“音乐权威”叫板,最后还把对方“打脸”,活成了魏晋音乐界的“传奇人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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