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1 改良琵琶:从“外国货”到“中国传统乐器”
咱们现在说的“阮咸”(也叫“阮”),其实就是阮咸改良的。在魏晋之前,有一种从西域传过来的乐器,叫“琵琶”,形状跟现在的琵琶差不多,但声音比较尖,而且不方便携带。阮咸觉得“这乐器挺好,但还能改得更好”,于是就开始琢磨改良。
他先是把琵琶的琴身改大了,用更厚实的木头做琴箱,让声音更浑厚;然后把琴弦从四根改成了五根,增加了音域,能弹出更多的调子;最后还把琴杆缩短了,方便抱着弹,不管是坐着弹还是站着弹,都舒服。
改良完之后,阮咸抱着新琵琶,在竹林里弹了一首自己编的曲子。嵇康、刘伶他们听完,都惊呆了:“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!比原来的琵琶强一百倍!”阮咸得意地说:“那当然,我改了三个月呢,光木头就换了十几块。”
后来,这种改良后的琵琶就慢慢流传开来,因为是阮咸发明的,大家就直接叫它“阮咸”,简称“阮”。直到现在,“阮咸”还是中国传统乐器里的重要成员,不管是民乐合奏,还是独奏,都能听到它浑厚的声音。可以说,阮咸是名副其实的“阮咸乐器祖师爷”——现在学阮咸的人,都得认他这个“老祖宗”。
3.2 叫板“音乐权威”荀勖:“你的音律错了!”
魏晋时期,有个叫荀勖的人,是当时的“音乐权威”,官拜“中书监”,还负责制定国家的音律,相当于现在的“中央音乐学院院长+国家音乐协会主席”。荀勖觉得自己“天下第一懂音乐”,谁都不服,可偏偏阮咸就敢跟他叫板。
有一次,荀勖制定了一套新的音律,叫“新律”,还在朝堂上演奏,让大臣们都来夸他“厉害”。大臣们都纷纷附和:“荀大人太牛了,这音律太好听了,简直是神仙听的音乐!”只有阮咸站在旁边,皱着眉头说:“不对,你这音律错了,高了半个音,听起来虽然好听,但不符合古代的正音,要是用来祭祀或者宴会,会不吉利的。”
荀勖一听,脸都红了,当场就火了:“你一个小名士,懂什么音律?我研究音律几十年,还能错?你这是故意找茬!”阮咸也不示弱,说:“懂不懂不是看你研究多少年,是看你有没有真本事。你要是不信,咱们可以找个古代的乐器来比对,看看谁对谁错。”
荀勖气得不行,但又不敢跟阮咸赌,只好把这事压了下来,心里却记恨上了阮咸,后来还找了个借口,把阮咸的官给免了。阮咸也不在乎,照样弹他的琵琶,喝他的酒。
过了几年,有人从地下挖出了一把古代的乐器,叫“玉律”,是周朝时候用来定音律的,特别准。大家就用这把玉律来比对荀勖的“新律”,结果发现“新律”真的高了半个音,跟阮咸说的一模一样。荀勖这才知道自己错了,羞愧得好几天不敢出门,还专门派人去给阮咸道歉。阮咸听完道歉,只是笑了笑:“我不是想跟你抬杠,我只是觉得音乐这东西,得讲究真,不能瞎糊弄。”
从那以后,阮咸“神解之妙”的名声就更响了。大家都知道“阮咸懂音乐,比荀勖还懂”,甚至有人专门上门找他学音乐,想拜他为师。阮咸也不藏私,只要有人真心想学,他就教,不管对方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,是富人还是穷人——在他眼里,“只要喜欢音乐,就是朋友”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
3.3 以琴酒自娱:音乐是他的“第二生命”
阮咸这一辈子,最离不开的就是音乐和酒。他不管走到哪儿,都得带着琵琶,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,都得弹上几首。开心的时候,他弹欢快的曲子,比如《阳春白雪》,弹得周围的鸟儿都跟着叫;不开心的时候,他弹悲伤的曲子,比如《离骚》,弹得听的人都忍不住哭。
有一次,阮籍去世了,阮咸特别伤心,连续几天不吃不喝,就坐在阮籍的坟前,抱着琵琶弹《思旧赋》(阮籍写的曲子)。弹着弹着,眼泪就掉在琴弦上,琴弦被眼泪打湿,声音变得更悲伤。路过的人听见了,都忍不住停下脚步,跟着一起哭。有人劝他:“阮咸,别太伤心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”阮咸摇摇头,继续弹:“我叔最喜欢听我弹琵琶,我再弹给他听最后几首。”
除了伤心的时候弹,阮咸喝多了也弹。有一回,他跟刘伶一起喝酒,喝到酩酊大醉,抱着琵琶就开始弹,弹的还是自己编的“疯癫曲子”,一会儿快一会儿慢,一会儿高一会儿低,旁边的人都听不懂,只有刘伶拍手叫好:“好!弹得好!这才是喝酒该听的曲子!”阮咸听了,弹得更疯了,最后直接抱着琵琶躺在地上睡着了,琵琶就压在他身上,像个“好朋友”一样。
在阮咸眼里,音乐不是“谋生工具”,也不是“炫耀资本”,而是他的“第二生命”。他用音乐表达开心,表达悲伤,表达对虚伪的不满,表达对自由的追求。就像现在有些人,用画画、用写作、用唱歌来表达自己一样,阮咸用的是琵琶——他把自己的一生,都弹进了琵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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