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到第七支的时候,荀勖又开口了:“这支声音太‘闷’,是竹管太长了,截掉半寸就行。”工匠们照做,果然又准了。不到半个时辰,几十支律管全调好了,音准堪比“教科书级别”。负责的官员看得目瞪口呆,拉着荀勖的手说:“荀大人,您这耳朵简直是‘神耳’啊!”
荀勖却笑着说:“这没什么,我就是能听出‘人声’和‘乐声’的对应关系。比如刚才那支‘闷’的律管,声音就像老人咳嗽,气不够长;那支‘尖’的,就像小孩尖叫,太用力了。只要能听懂‘人声’的高低,就能定准乐声的高低。”
这话听起来简单,可真要做到,比登天还难。要知道,古代没有现代的调音设备,全靠乐师的“耳朵”凭感觉定音,能做到“听声辨律”的,已经是顶级乐师;而荀勖能把“人声”和“乐声”对应起来,相当于在“自然声”和“人工声”之间架了一座桥,这在当时绝对是“黑科技”级别。
自从“律管事件”之后,荀勖的“暗解人声”就成了洛阳城的热门话题。不管是王公贵族的宴会,还是民间的集市,只要荀勖一出现,总有人想“考考”他。
有一次,司徒石苞请荀勖吃饭,故意让家里的歌女故意唱跑调。歌女刚唱了一句,荀勖就放下筷子,对石苞说:“石大人,您家这位歌女,嗓子没问题,但唱歌的时候总把‘徵调’唱成‘羽调’,应该是她小时候学歌的时候,教她的人发音不准,把习惯带过来了。您让她对着井水练声,每天练半个时辰,不出一个月就能改过来。”
石苞半信半疑,让歌女照做。没想到一个月后,歌女的音准真的变好了,唱出来的歌比以前好听十倍。石苞专门给荀勖送了一块玉佩,笑着说:“荀大人,您这哪是‘暗解人声’,您这是‘人声医生’啊!以后我家歌女要是再跑调,就全靠您了!”
还有一次,洛阳城里来了个卖笛子的胡人,自称“天下第一笛师”,吹的笛子能“引凤来仪”。很多人去听,都觉得吹得好,只有荀勖听完之后,摇了摇头说:“这笛子的音准差了‘半律’,虽然听起来好听,但要是用来伴奏,会把其他乐器都带跑。”
胡人不服气,说荀勖是“不懂装懂”。荀勖也不争论,只是让人找了一块竹子,当场做了一支笛子,吹了一曲。那声音清亮婉转,听得所有人都入了迷,连胡人的笛子都显得黯然失色。胡人这才服了,当场把自己的笛子砸了,对着荀勖拜了三拜,说:“先生才是真正的‘笛神’,我以后再也不敢自称‘天下第一’了!”
就这样,荀勖凭着“暗解人声”的本事,不仅在音乐界成了“顶流”,还成了朝廷的“御用调音师”。不管是祭祀用的礼器,还是宫廷里的乐器,只要出了问题,皇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荀勖。而真正让他的“耳朵”名垂青史的,还是他和另一位音乐大师的“巅峰对决”——这场对决,不仅让他多了一个雅号,还改写了西晋的音乐史。
第三章 “阮咸知音”:一场跨越生死的“音乐battle”
在西晋的音乐圈里,有两个“顶流”:一个是荀勖,靠“耳朵”封神;另一个是阮咸,靠“琵琶”出圈。阮咸是“竹林七贤”之一阮籍的侄子,不仅会写诗作文,还弹得一手好琵琶(这里的琵琶是古代的“阮咸琵琶”,形状和现在的琵琶不一样,更像现在的“阮”)。更重要的是,阮咸对音律的理解,丝毫不比荀勖差。
不过,这两位“顶流”一开始并不对付——准确地说,是荀勖有点“瞧不上”阮咸。为啥?因为阮咸的音乐风格太“非主流”了。当时的宫廷音乐讲究“庄重典雅”,比如祭祀时的《清庙乐》、朝会时的《轩悬乐》,都是规规矩矩的;可阮咸却喜欢弹一些民间的“杂曲”,还总说“宫廷音乐太死板,没灵气”。荀勖作为朝廷的“音乐总监”,自然觉得阮咸是“离经叛道”,两人一见面就掐,每次都能从“音律高低”吵到“音乐本质”,最后不欢而散。
真正的“ battle ”发生在西晋咸宁年间(公元275-280年)。当时荀勖奉皇帝之命,修订全国的音律制度——这可是个大工程,相当于现在重新制定“音乐国家标准”。荀勖花了三年时间,参考了古代的《周礼》《乐经》,又结合自己的“听声经验”,终于制定出一套新的音律,还造了一批新的乐器,比如“钟”“磬”“琴”“瑟”之类的,准备在朝廷上推广。
消息传出去后,满朝文武都夸荀勖“功在千秋”,只有阮咸站出来反对:“荀大人的这套音律,看起来很规整,但其实差了‘一律’。用这套音律演奏,虽然普通人听不出来,但时间长了会让人觉得‘闷’,而且不符合古代的‘天地之数’。”
荀勖一听就火了:“我花了三年时间研究,又反复调试,怎么会差‘一律’?你不过是弹民间小调的,懂什么‘天地之数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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