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咸也不示弱:“音律不是靠‘时间’堆出来的,是靠‘耳朵’听出来的。古代的音律,是根据‘凤鸣’‘鹤唳’这些自然之声定的,讲究‘天人合一’;你这套音律,全靠书本上的数字算出来,太死板了,根本没有‘灵气’。”
两人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,皇帝司马炎也没辙,只能说:“你们俩别吵了,拿证据出来。谁对谁错,用事实说话。”
可当时没有现代的调音设备,怎么证明谁对谁错呢?阮咸想了个办法:“我家里有一把祖传的琵琶,是我祖父阮瑀(东汉末年的文学家、音乐家)留下来的,用的是古代的音律。咱们可以用我的琵琶,和荀大人的新乐器对比,一听就知道谁对谁错。”
荀勖一开始不愿意,觉得阮咸是“胡搅蛮缠”,但架不住大臣们都想看“热闹”,只能同意。第二天,阮咸带着他的祖传琵琶来到皇宫,荀勖也让人搬来了自己造的钟和磬。
阮咸先弹了一曲古代的《鹿鸣》,声音清亮悠扬,听得人心里很舒服;然后荀勖用自己的钟和磬伴奏,刚一敲响,所有人都皱了皱眉——钟的声音和琵琶的声音总差一点,就像两个不同步的齿轮,听得人心里发紧。
阮咸放下琵琶,说:“你们听,荀大人的钟比我的琵琶低了‘半律’,所以伴奏的时候合不上。这就说明,他的音律确实有问题。”
荀勖脸都红了,可还是不服气:“说不定是你的琵琶有问题,不是我的钟有问题!”
就在这时,一个老工匠站出来说:“荀大人,我觉得阮大人说得对。我年轻时在邺城(曹魏的旧都)见过古代的钟,声音和阮大人的琵琶很像,比您造的钟要高一点。”
这下荀勖没话说了。他当场承认自己的音律确实有误差,还向阮咸道歉:“阮兄,是我太固执了。你的耳朵,比我灵敏啊!”
这场“音乐battle”,以阮咸的胜利告终。但荀勖并没有因为输了就记恨阮咸,反而对他刮目相看。后来阮咸去世,荀勖想起两人曾经的争论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专门派人去江南(阮咸的故乡)寻找阮咸用过的乐器,终于找到了一把阮咸弹过的琵琶。荀勖拿着这把琵琶,反复调试,最后根据琵琶的音准,修正了自己的音律制度。
修正后的音律,既保留了宫廷音乐的“庄重”,又多了民间音乐的“灵气”,很快就在全国推广开来。人们为了纪念荀勖和阮咸的贡献,就给荀勖加了一个新的雅号——“阮咸知音”。意思是,荀勖不仅懂音律,更懂阮咸的音乐追求;他不是输给了阮咸,而是赢在了“虚心认错”的态度上。
后来,人们还根据阮咸的琵琶,造了一种新的乐器,就叫“阮咸”(现在简称“阮”)。直到今天,“阮”还是中国民族乐器里的重要成员。而荀勖和阮咸的“故事”,也成了音乐史上的一段佳话——它告诉我们:真正的“大师”,不仅要有过人的才华,还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;真正的“知音”,不是永远一致,而是即使有分歧,也能互相理解、互相成就。
第四章 职场“生存大师”:用“金耳朵”和“高情商”玩转朝堂
如果说荀勖的“金耳朵”是他的“硬实力”,那他的“高情商”就是他的“软实力”。在西晋的官场上,他不像张华那样“刚正不阿”,也不像贾充那样“阴险狡诈”,而是凭着“会听话、会办事、会做人”,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,活成了职场上的“生存大师”。
咱们先说说荀勖的“会听话”——这里的“听话”,可不是听皇帝的“话”那么简单,而是听“话里的话”。比如,他能从皇帝的语气里听出“真实想法”,从大臣的对话里听出“利益诉求”,甚至能从宦官的闲聊里听出“宫廷动向”。
有一次,皇帝司马炎想立自己的儿子司马衷(就是后来的“白痴皇帝”)为太子,但又担心司马衷智商不够,撑不起江山,所以一直犹豫不决。他找大臣们商量,大部分人都不敢说话——支持吧,怕以后太子不行;反对吧,怕得罪皇帝。只有荀勖看出了司马炎的“心思”:他不是真的想“商量”,而是想找个“理由”说服自己立司马衷。
于是,荀勖就说:“陛下,太子虽然年纪小,但仁厚孝顺。上次陛下生病,太子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,眼泪都没干过;而且太子最近还跟着太傅读书,进步很快。再说,‘立嫡以长’是祖宗的规矩,要是随便改了,反而会引起朝堂动荡。”
这番话,既夸了司马衷的“优点”(虽然有点夸大),又提到了“祖宗规矩”,正好说到了司马炎的心坎里。司马炎听了很高兴,当场就拍板:“就按荀勖说的办,立司马衷为太子!”
后来有人问荀勖:“你明明知道太子智商不高,为什么还要支持他?”荀勖笑着说:“陛下心里早就有答案了,我只是帮他把话说出来而已。要是我反对,不仅会得罪陛下,还会让太子记恨我;现在支持他,至少能保朝廷暂时稳定,也能保我自己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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