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剧本杀“天花板”:“曲圣”的高产与硬核创作
如果说年轻时的关汉卿是“潜力股”,那中年时期的他,就是元杂剧界“高产又高质”的“顶流大神”。这一阶段,他的“曲圣”雅号彻底坐稳,不仅因为他写得多、写得好,更因为他的创作,总能戳中时代的痛点、百姓的心声,堪称“元朝社会的活化石”。
关汉卿的高产,在元杂剧界是出了名的。据记载,他一生创作了六十多种杂剧,流传至今的还有十八种,像《窦娥冤》《救风尘》《望江亭》《拜月亭》《单刀会》等,全都是流传千古的经典。这个产量,放在今天,相当于一个作家每年出两三本畅销书,而且本本都是爆款——说他是“元杂剧界的码字机”,一点都不为过。
更厉害的是,关汉卿的创作“题材不重样,个个都能打”。他就像一个“全能编剧”,爱情、公案、历史、侠义,什么题材都能驾驭,而且每一种题材都能写出新意。写公案戏,他有《窦娥冤》,把封建司法的黑暗写得入木三分;写爱情戏,他有《拜月亭》,把乱世中的爱情写得真挚动人;写侠义戏,他有《救风尘》,把底层女性的智慧和勇气写得活灵活现;写历史戏,他有《单刀会》,把关羽的英雄气概写得淋漓尽致。
关汉卿的创作之所以这么“硬核”,核心在于他的“接地气”——他的剧本,从来不是闭门造车,而是源于生活、高于生活。为了写好《窦娥冤》,他特意去搜集了民间的冤案故事,还走访了不少底层百姓,听他们讲述被官府欺压的经历。有一次,他听说邻县有个寡妇被诬告杀人,屈打成招被判死刑,临刑前还喊冤不止,他深受触动,把这个故事改编成了《窦娥冤》,还加入了“六月飞雪”“亢旱三年”的情节,既增强了戏剧冲突,又表达了百姓对公平正义的渴望。剧本一上演,就引发了轰动,很多百姓都说:“关先生的戏,说的就是我们的心里话!”
关汉卿的“接地气”,还体现在他的语言风格上。他的曲词,通俗得就像“大白话”,但又不失文采,被誉为“字字本色”。比如《救风尘》里,赵盼儿劝宋引章不要轻信周舍的花言巧语,唱道:“那周舍穿着一架子衣服,可着他便道是锦片前程,你则合三思而行,再思可矣。你若嫁了他,恰便似鮓了肝肺,一般。”用“鮓了肝肺”这种民间俗语,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周舍的虚伪和宋引章的天真,老百姓一听就懂,还能跟着唱。而到了抒情的关键时刻,他的语言又变得大气磅礴、掷地有声,比如《单刀会》里,关羽唱的“大江东去浪千叠,引着这数十人,驾着这小舟一叶。又不比九重龙凤阙,可正是千丈虎狼穴。大丈夫心别,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村社”,把关羽的豪迈气概展现得淋漓尽致,连文人墨客都为之折服。
作为“曲圣”,关汉卿不仅自己会写,还特别懂“观众心理”,知道怎么让戏更有看点。他的剧本,情节跌宕起伏,冲突不断,让观众看得欲罢不能。比如《望江亭》,谭记儿为了救丈夫,乔装成渔妇去迷惑杨衙内,中间穿插着误会、试探、斗智,一波三折,最后谭记儿成功拿到杨衙内的势剑金牌,救了丈夫,结局大快人心。这种“爽文式”的剧情,放在今天也很受欢迎,难怪当时的观众都说:“看关先生的戏,就像喝烈酒,既过瘾又解气!”
关汉卿的创作,还带着一股“叛逆精神”,这也是“曲圣”雅号的另一层内涵。在那个男尊女卑、等级森严的时代,关汉卿却格外关注底层女性的命运,写出了很多“大女主”剧本。《救风尘》里的赵盼儿,聪明机智,用自己的智慧拯救了被渣男欺骗的姐妹;《望江亭》里的谭记儿,勇敢无畏,独自对抗强权;《拜月亭》里的王瑞兰,冲破礼教束缚,追求自由爱情。这些女性形象,不再是传统戏曲里的“弱女子”,而是有思想、有勇气、有智慧的“独立女性”,这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。
更难得的是,关汉卿还敢“针砭时弊”,用剧本批判社会的黑暗。《窦娥冤》里,他批判了贪官污吏的草菅人命;《鲁斋郎》里,他揭露了权贵的横行霸道;《蝴蝶梦》里,他控诉了封建法律的不公。这些剧本,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,刺破了元朝社会的虚伪面纱,让老百姓看到了社会的真相。有人劝他:“关先生,你写这些戏,不怕得罪权贵吗?”关汉卿却笑着说:“我是个蒸不烂、煮不熟的铜豌豆,怕什么?只要能为老百姓说话,就算得罪权贵,我也认了!”
关汉卿的剧本,还培养出了一批优秀的艺人,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珠帘秀。珠帘秀是元朝最着名的杂剧女演员,演技精湛,被称为“杂剧旦角第一人”。她和关汉卿是黄金搭档,关汉卿写的很多剧本,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,比如《窦娥冤》里的窦娥、《望江亭》里的谭记儿,珠帘秀都演绎得十分精彩。有一次,珠帘秀要去外地演出,关汉卿特意写了首《赠珠帘秀》送她:“十里扬州风物妍,出落着神仙。丰姿俊雅,娇体态,压芳妍。”两人的默契合作,也让关汉卿的剧本传播得更广,“曲圣”的名声也越来越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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