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戈壁二号”的成功下线,让独立一团的机械化事业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。两台钢铁“铁牛”并排停放在农机队库房前的空地上,在戈壁的阳光下熠熠生辉,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,也承载着农业连队沉甸甸的期望。
然而,当这两台被视为“孪生兄弟”的拖拉机真正投入并行的生产作业时,一些意想不到的差异和问题,开始清晰地显现出来。
“性格”迥异的铁牛
为了加快秋翻地的进度,农机队决定首次尝试双机作业。张建业亲自驾驶经过多次改进、与他磨合已久的“戈壁一号”,而技术提升最快、已接近中级农机手标准的赵大牛,则被委以重任,驾驶崭新的“戈壁二号”。
作业任务是一片面积较大的预留春播地。两台拖拉机挂着相同的铧式犁,并排开进田野。
起初,场面颇为壮观。两台钢铁巨兽轰鸣着,并驾齐驱,身后翻起四道黝黑的泥浪,泥土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,引得田埂上围观的人们阵阵喝彩。
但很快,细心的张建业就发现了问题。
他的“戈壁一号”由于经过转向助力改进和减震优化,虽然依旧颠簸,但操纵起来相对省力,直线稳定性也较好。而赵大牛驾驶的“戈壁二号”,虽然制造工艺更规范,但未经充分调试,转向明显更沉,对体力的消耗更大。更微妙的是,两台拖拉机即使在相同的油门位置、挂着相同的档位、拉着相同的农具,前进的速度和发动机的负荷声音也存在细微差别。
这导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:并排行驶了一段距离后,两台拖拉机无法保持齐头并进,“戈壁一号”往往会比“戈壁二号”快出半个到一个身位。赵大牛不得不频繁地微调方向,试图追齐,但这又加剧了他的疲劳,并且导致他身后的犁沟出现轻微的弯曲。
“大牛!稳住方向!看远方的参照物!”张建业透过轰鸣声大声喊道,同时稍微收了一点油门,等待队友。
一次地头转弯后,情况更加明显。张建业凭借经验,流畅地完成提犁、转向、落犁的一系列动作。而赵大牛则略显慌乱,转向时机稍晚,落犁点偏移,导致两机之间的未耕地带宽度不一。
“停车!”张建业举起手,发出了停止信号。
两台拖拉机在田中间停了下来。张建业跳下车,走到赵大牛旁边。赵大牛一脸沮丧和汗水,跳下车,看着身后那条歪歪扭扭的犁沟,又看了看张建业身后笔直整齐的沟线,懊恼地说:“队长,我……我是不是太笨了?这新车咋就不听使唤呢?”
张建业没有责备他,而是拍了拍拖拉机的钢板:“不是你的问题,也不是车的问题。是咱们的车,还没调到‘一个步调’上。”他指着两台拖拉机,“你看,我这台转向轻,你那台沉。油门响应可能也不完全一样。这就像两个人一起抬木头,一个高一个矮,一个快一个慢,肯定走不齐。”
他当即决定,今天的任务从“并行竞赛”改为“协同调试”。他让赵大牛跟在自己车后,模仿他的行驶路线和操作节奏,重点感受和适应拖拉机的“脾性”。同时,他仔细记录下两台车在相同作业条件下的表现差异。
标准化作业的迫切性
晚上的总结会上,张建业将白天观察到的问题提了出来。
“同志们,两台车,看起来一样,用起来却不一样。这说明我们的制造和调试,还需要更精细的标准。”他看向宋书羽和王振虎,“宋老师,王工,能不能制定一个拖拉机的‘出厂调试规范’?比如,转向力应该在什么范围内,空载和满载下的转速应该是多少?让每一台下线的‘铁牛’,都尽可能‘一个模样’?”
宋书羽赞许地点点头:“建业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关键!工业化生产,不仅要零件能互换,更要性能一致。这个调试规范,我们必须尽快搞出来。王工,这方面需要你们老师傅的经验和数据。”
王振虎深有感触:“是啊,以前造一台,调一台,凭手感。现在要批量造,就得立下规矩!这事交给我,我带着几个老伙计,把这‘铁牛’的‘脾气’都摸透了,定出条条框框来!”
张建业又转向秦湘云和夜校的老师们:“秦校长,咱们的培训,是不是也能更‘标准化’?比如,转向时手臂发力的姿势,地头转弯的标准化流程?让每个学员从一开始就养成最规范、最省力的操作习惯?”
秦湘云立刻领会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!就像写字要先练笔画,唱歌要先练发声。我们可以把最优的操作动作分解开来,编成教材,进行统一训练,避免每个人自己摸索走弯路。”
团队的淬炼:从单打独斗到协同作战
双机作业暴露的另一个问题,是农机手之间缺乏协同意识和通信手段。仅仅依靠喊叫和手势,在机器轰鸣和广阔田野中,效率低下且容易误判。
张建业开始有意识地培养队员们的团队协作能力。他组织农机队进行无实车的协同模拟训练,比如两人一组,模拟驾驶和指挥,练习如何保持队形、如何同步转弯、如何通过简单清晰的旗语或灯语(暂时用马灯和不同颜色布条代替)进行沟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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