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把江叙白拽上实验台,他那只手还撑着通风口边缘发抖。灰尘哗啦啦往下掉,搞得我一头一脸,活像刚从工地刨出来的土拨鼠。
“你再晃一下,咱俩就得一起卡在这儿。”我拍开他快脱力的手,“先上去再说,别等会儿连爬都爬不动。”
他咬牙翻进来,顺手把检修盖往回一推,“咔”地扣死。这动作干脆利落,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少干偷偷溜出去的勾当。
管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圈照出去不到两米就散了。四面都是铁皮,冷风顺着缝隙钻,吹得人脖子发凉。
“解毒剂还在?”他喘着问。
“在我胸口贴着呢。”我拍了拍校服内袋,“比男朋友还暖。”
他没接话,只闷哼了一声,估计是心口那道疤又开始闹腾了。我回头瞄了一眼,他已经蜷着身子往前挪,衬衫下摆被蹭起来半截,后腰露出一道月牙形的旧疤——和上次在实验室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停。”我说。
他不动了。
我把手机光照过去,盯着那块皮肤看了三秒,又抬头看前面管壁。右手边靠近接缝的地方,有一道浅浅的刻痕,弯成个新月形状,像是被人用指甲或者小刀一点点抠出来的。
我爬过去,手指摸上去。凹凸感很清晰,不是锈迹,也不是裂纹。
“江叙白。”我喊他名字,“把你后腰露出来。”
“……干嘛?”
“让你露就露,哪来这么多废话?你以为我想欣赏你的腹肌啊?”
他磨蹭两下,还是把衣服撩高了。月牙胎记清清楚楚,弧度、大小、缺口位置,跟管壁上的刻痕完全对得上,就像同一把模具印出来的。
我脑子嗡了一下。
记忆回放自动启动——画面切到1998年那个暴雨夜,火光冲天的实验室走廊,一个小男孩光着脚跑过水洼,背上扛着婴儿襁褓。他拐弯时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,低头看了一眼,墙上也画着一个炭笔涂的月牙标记。
那是逃生路线。
而现在,我们正趴在这个系统的某一段里。
“我知道怎么走了。”我声音压低,“这不是随便乱刻的,是顾氏实验室的逃生标识。你小时候肯定走过这条路。”
他沉默几秒,忽然说:“我梦里见过这个符号。每次发烧,都会梦见自己在一条很长的铁管里爬,两边全是这种月亮印记。”
“那你现在不是在做梦。”我往前指,“图纸显示东侧有消防通道出口,咱们按标记走。”
他点点头,继续往前挪。我跟在后面,一边用记忆回放对照去年偷看的维修图,一边留意每一段岔路。果然,凡是带月牙标记的支路,最终都能汇入主通道;而那些没标记的,尽头要么是堵死的墙,要么连着废弃设备间。
爬了大概十分钟,空气越来越闷。前方传来滴水声,还有金属摩擦的动静,像是有人在敲螺丝。
“等等。”江叙白突然伸手拦住我,“前面有人。”
我没说话,屏住呼吸听了几秒。脚步声没有,但确实有轻微的刮擦音,规律得很,像是定时装置在运作。
我往前探头,手机光照出一段加宽的管道节点。右上方有个T型岔口,管壁上又出现一个月牙刻痕,旁边多了行小字:B3-07→
我瞳孔一缩。
B3,是顾明远提过的“双生体计划”编号。
而07,可能是出口编号。
“走这边。”我果断拐进T型口。
江叙白跟着进来,刚爬两步,整个人猛地抽了一下,额头磕在铁皮上,“咚”一声响。
“又来了?”我赶紧摸出试管。
他点头,脸色发青,心口那道疤渗出血丝,在白衬衫上晕开一片暗红。我把解毒剂倒一滴上去,蓝光闪了闪,血慢慢止住。
“还能撑几次?”他问。
“三次顶天了。”我说,“而且这药效随温度升高衰减,外面越热,它死得越快。”
他闭了闭眼:“那就别浪费时间。”
我们继续往前。越靠近尽头,管壁上的月牙标记越多,有些甚至叠在一起,像是不同时间被人重复确认过路线。最后一次标记出现在距离出口约五米处,刻痕特别深,底下还多了一行极小的数字:**19:23**
我正琢磨这是时间还是坐标,前面格栅突然透进一丝光。
不是日光,是火光。
橙红色的焰苗在地面跳动,映得通风管内壁忽明忽暗。我小心翼翼凑近格栅缝隙往外看——
天台楼梯间的入口,地上一圈汽油围成环形,中间铺着浸油的布条,已经被点燃。火焰不高,但足够引燃整个出口区域。
宋璃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手机,屏幕亮着视频通话界面。她穿着那身粉色裙子,头发扎得一丝不苟,像个准备参加校园演讲的好学生。
可她做的事,比魔鬼还疯。
“你们快到了吧?”她忽然开口,头也不回,“我知道那条路——那是我小时候天天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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