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街上回来后,陆渊心中觉得时机已经成熟,思忖再三,还是主动寻到师父华佗与师娘苏云卿。
他将孙峦的真实身份——破虏将军孙坚之女、小霸王孙策之妹——娓娓道来。
华佗闻言,手中姜茶碗微微一滞,目光中闪过惊诧:
“这一路唤我华爷爷的小丫头,竟是孙将军的女儿?”
他抚须沉吟,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感慨与困惑,“只是……她为何偏偏跟随你来此?”
陆渊苦笑摇头,这话实在难以解释清楚,只得含糊应道:“或许……是缘分使然吧。”
孙峦此时上前一步,姿态端庄却又不失谦恭地向二老行了一礼,轻声道:
“日后,香儿便随哥哥称二位为师父、师娘了。还请师父师娘受香儿一拜。”
她稍作停顿,语气恳切,“也恳请二老替香儿保密。我跟随哥哥的原因……实在复杂,连我自己也难说分明。”
苏云卿见她举止大方又透着小女儿的娇态,心中喜爱,忙伸手将她扶起,温言道:
“好啦,小香儿,既然说不明白,那就不必强求。
从今往后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她笑着看向华佗,眼含深意,“你师父早已同我讲过,往后我们这两个老骨头,恐怕还要多倚仗你和你哥哥照应呢。”
她接着细致地安排起行程:“渊儿明日便要随你师父去为曹丞相诊治。
我打算后日再带着你们动身前往许县,沿途正好顺路去看看你们师姐。
小香儿觉得可好?小茹,圆圆,你们呢?”
孙峦闻言,眼中漾起笑意,乖巧应道:“香儿全听师娘安排。
师娘放心,哥哥虽不在,但有孙叔和朱叔护卫,定会平安无事。”
小茹赶忙福身一礼,恭敬回道:“老夫人放心,奴会如同伺候公子的阿母一般尽心伺候您。”
圆圆似懂非懂,却也赶紧跟着点头:“圆圆也是。”
陆渊见她们如此,插话道:“先别急着定什么名分。你们在我这里,都不是下人。”
他略一思忖,“我想好了,等到了许县,咱们专门买几个丫鬟仆役。”
小茹一听,顿时慌了神,眼中泛起泪光,声音带上了哽咽:“公子……是不要奴伺候了吗?为何、为何要买新的下人……”
陆渊见状,语气放缓,温言解释:“买来是专门伺候师父师娘的。你往后还是只管我、香儿和圆圆的事,这样可好?”
苏云卿不禁莞尔:“好啦!我与你师父都不是讲究排场的人,用不着那么多丫鬟仆人簇拥着。
自从你们两位师姐出嫁,师兄们也出师离去,家里冷清许久。
如今有了你,又有香儿、小茹、圆圆相伴,已是热闹不少,师娘心里很知足,不必再为此破费。”
华佗也颔首附和:“你师娘说得是。这些年我们相互扶持,诸事亲力亲为,早已习惯。
家中仅有一位雇来的门房安伯,还是为了便于应接来访宾客。
若真有仆役跟前跟后地伺候,反倒叫我们不自在。”
陆渊听闻“雇佣”二字,心中一震,脸上难掩惊讶之色:
“师父,您说安伯是雇佣来的?这……当真?”
他暗自思忖,这竟是东汉末年?
此时竟已有如此明确雇佣关系的存在?
他原本以为大户人家多用家奴或依附民,这种支付佣值、相对自由的“佣作”关系,怕是不存在。
华佗闻言,只是淡淡瞥了陆渊一眼,随手整理着案几上的药杵和碾槽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苦。
“这有何怪?”他语气平缓,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;
“安伯就住在隔壁,我这儿日日有人叩门问诊,没个应门的实在不便。
他得空便来搭把手,我们自然也不能白受这份心意。”
缕缕青烟从药炉中升起,陆渊望着师父沉静的侧脸,终于恍然。
他沉吟片刻,语气认真起来:“师父,师娘,我思量买仆役的事。
主要是考虑到师父和我往后只怕愈发忙碌,家中有人悉心照料师娘和妹妹们,我们在外也能安心些。”
这番话确实经过了他的深思。
他逐渐明白,既身在此处,便不得不顺应某些世情常理。
然而他心底却埋着一个更远的念头:待到他日,若真能成为执棋之人;
定要亲手废了这践踏人身的奴役制度,转而推行更为公平的“雇佣之制”。
正是怀揣着这份未来的蓝图,当他听到华佗家门房竟是雇佣而来时,才会那般讶异。
见陆渊心意已决且思虑周全,华佗与夫人苏云卿对视一眼,便也不再执拗。
申时左右,小院外响起嘈杂马蹄与脚步声,孙敬和朱富领着几名护卫与小厮回来了,还带着几辆马车。
原本清静的院落顿时显得拥挤不堪。
华佗见状,只得亲自出面,与左邻右舍好言商议,暂借邻家院落安置部分人马。
孙敬和朱富倒是机灵,用货物换回了几只扑腾的肥鸡和一头咩咩叫的活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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