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四,”
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杀伐之气,
“薛仁贵!”
“末将在!”
薛仁贵精神一振。
“你的任务,不是砍人!”
李承乾目光如炬,
“从你麾下北衙禁军和长安、万年两县衙役中,抽调最精干、最可靠、最懂市井规则的人手!组成‘市易监’!给孤盯紧了长安城每一个坊市,每一家大商号!尤其是五姓七望名下的!发现任何囤积居奇、哄抬物价、强买强卖、恶意罢市者,无论其背后是谁!一律按‘扰乱市易、祸乱民生’论处!证据确凿者,店铺封门,主事者枷号示众三日!家产罚没充公!孤倒要看看,是他们‘失火’的手脚快,还是孤的刀子快!”
一道道指令清晰明确,如同精准的手术刀,瞬间剖开了笼罩在长安上空的阴霾,划出了反击的路径。
整个东宫这台庞大的机器,在李承乾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意志驱动下,以前所未有的高效轰鸣运转起来!
长安城的空气骤然绷紧。
昨日还气势汹汹、联手罢市的五姓七望各大商铺,今日一早开门,就发现气氛完全不同了!
西市最大的粮行“丰泰”门口,掌柜刚挂出“粟米每斗再涨三十文”的水牌,一个穿着半旧绸衫、眼神精明的中年商人,带着几个伙计,抬着几个沉甸甸的大麻袋,径直走到对面一家原本门可罗雀、挂着“通济号”招牌的小粮铺前。
“掌柜的!”
中年商人声音洪亮,故意让对面听得清清楚楚,
“通济号今天什么价?”
小粮铺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,中气十足地吼道:
“沈老板照顾!通济号今日粟米,敞开了卖!每斗…比昨日市价还降五文!要多少有多少!”
他手下伙计立刻手脚麻利地打开麻袋,露出了里面晶莹饱满的新粮!
“现钱现货!童叟无欺!”
“通济号降价了?!”
“真的假的?比昨天还便宜?”
“快去看看!”
人群瞬间被吸引过去!
“丰泰”掌柜看着对面瞬间排起的长龙和自己门口寥寥无几的顾客,脸色铁青,急得直跺脚,慌忙跑回店里,显然是去请示东家了。
东市原本歇业的绸缎庄门前,也围满了议论纷纷的人群。
只见几家位置极好的官铺一夜之间换了簇新的招牌:
“飞云绸庄”、“彩霞坊”、“程记新织”…几个衣着干练、精神头十足的掌柜站在门口,满面红光地拱手吆喝:
“新店开张!江南水纹绫、蜀地新式锦!价格实惠!欢迎各位父老乡亲捧场咯!”
“走过路过别错过!老手艺,新织法!保证结实又好看!”
“今日特惠!买一匹送一尺!”
店铺里,色彩鲜艳、质地精良、花样新颖的绸缎堆满了柜台,瞬间吸引了无数被“歇业”挡在门外的顾客。
几个穿着世家豪奴服饰的人,混在人群里,脸色难看地张望着,很快又缩了回去。
盐铺那边更是热闹。
“市易监”的衙役穿着鲜明的号坎,佩着腰刀,站在几家原本想跟着涨价的大盐铺门口,目光如炬地扫视着。
其中一个队正模样的汉子,声如洪钟,对着一个试图偷偷抬价的盐铺伙计呵斥道:
“干什么?想囤货?想抬价?看清楚爷爷这身皮!太子殿下有令:恶意抬价者,严惩不贷!按昨日市价!敢多收一文钱,老子请你枷号三日游街!”
那伙计吓得脸色煞白,连连摆手:“不敢不敢!官爷息怒!按昨日价!按昨日价卖!”盐铺掌柜躲在柜台后面,擦着冷汗,再也不敢耍花样。
长安城的百姓是最敏感的。
恐慌如同投进沸水的冰块,迅速消融。
粮价被稳住,甚至局部出现了回落;新的布庄开张,选择更多,价格更实惠;有凶神恶煞的“市易监”盯着,盐铺也不敢乱来。
街头的议论风向,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“嘿,还得是太子殿下!就知道老百姓离不了这些玩意儿!”
“就是!那帮世家老爷们想卡脖子?也不看看太子爷答不答应!”
“那‘通济号’的粮真不错!还便宜!以后就认他家了!”
“新开的程记那布是真好看!花样新,还不贵!比那些动不动就歇业的强多了!”
民间的声音,如同涓涓细流,开始汇聚。
李承乾“通济号”为代表的东宫资本和新崛起的“程记”“李记药铺”“赵氏铁器”等新兴商贾,如同雨后春笋,顽强地在世家豪门刻意制造的经济荒漠中扎下了根,并且迅速站稳了脚跟!
东宫深处,一间临时辟出的巨大房间里,灯火通明。
这里俨然成了这场经济战的前线指挥部。
巨大的长安城坊图挂在墙上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方势力的产业位置和最新动向。
十几张长案拼在一起,上面堆满了小山般的账册、票据、密报。
裴行俭成了这里最忙碌的人。他双眼熬得通红,却精光四射,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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