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首词抒写了作者梦寐以求,想通过军事行动结束分裂局面,终生不变的一统天下的理想,抒写了壮志未酬的悲闷心情。
众人心中一样的疑惑,都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山野村夫竟然有这种深沉的悲闷心情。但一想到前面那首《小重山》流露出来的孤独和凄凉,不是一脉相承吗?
全词在结构上打破成规,前九句为一意,末一句另为一意,以末一句否定前九句,前九句写得酣恣淋漓,正为加重末五字失望之情,这种艺术手法体现了该词的豪放风格和独创精神。
全词从意义上看,前九句是一段,十分生动地描绘出一位披肝沥胆,忠一不二,勇往直前的将军的形象,从而表现了词人的远大抱负。末一句是一段,以沉痛的慨叹,抒发了“壮志难酬”的悲愤。壮和悲,理想和现实,形成强烈的反差。
钟鹏举记得李白有首叫《越中览古》的诗。诗中写道:“越王勾践破吴归,战士还家尽锦衣。宫女好花满春殿,只今惟有鹧鸪飞!”这首七言诗中,有三句写到越王勾践的强盛,最后一句才点出越国的衰败景象,虽然表达的感情显然不同,但在谋篇布局方面又有相通之处。
“好一个‘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’,听说你有过从军的经验,从词中也透露了你对军事的热爱和军功的渴求,如果你是一个军事主官,你在练兵、军备、兵器和战略上你有什么考量。”青衣公子在感慨之余好奇地问。
钟鹏举望了望众人,众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。钟鹏举在农具制造上、医学上和文学上都表现出惊人的才华,不知他对军事是否也一样有惊人的才华。
夏国历史每一次王朝更替,社会矛盾通过消灭一批老旧地主门阀,把土地分给农民,实现恢复生产,人口增长,社会矛盾缓和。然而并未有哪一次王朝更替真正触及王朝政治体制,而是不断强化皇权。由此社会活力一步步衰退,从宋朝以后,古代夏国社会全方位落后西方世界。
到明清已经远远落后,因为中国古代社会最后的活力也没了。夏国古代帝王最高的社会理想不过是,让臣民有饭吃饿不死,要顺民不反抗。因此古代夏国历史,是人类精神奴役的登峰造极,明清数亿人口的夏(晚明人口1.5亿-2亿左右,清亡前夕根据《辛丑条约》可知当时人口4.5亿左右),对人类历史进步贡献几乎为零。从这个意义看,守着古代夏国的许多传统糟粕,毫无意义。
“我现在不想说得太多,毕竟人微言轻,资历尚浅,未有寸功,难免会落下夸夸其谈的口实,还是那句话,清谈误国,实干兴邦。”
“练兵上,我已有自己独到的训练方法;兵器上,我将制造出领先两三代,甚至十几代的陆战武器;军备上我将重点发展水师,研制出先进的战舰和武器,建立强大的内河和海洋水师,我预感与楚、吴越、闽和汉,甚至与渤海、黄海、东海和南海沿岸国家的战争胜负手可能都是水师。所以我建议吴王要重视水师和发展水师的装备,对吴越要特别小心,特别小心它的水师。相对于陆地而言,我对海疆更感兴趣,有志于经略万里海疆。”
“总而言之,我能制造出陆地走得飞快的车辆,日行千里,甚至数千里;能制造出陆地和海洋上远距离攻击的武器,甚至能制造出天上飞的机器,日飞万里也不是神话。”钟鹏举自信地说。
这些言论钟鹏举在演示现场也说过,但有可能吗?但不管如何,他日后做成功了任何一样都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深远的影响。
钟鹏举这个人的底气究竟来自于哪里?真让人看不透。
邹大人、陈大人和李大人一直都在沉默之中,不知道他们想什么。
众人知道钟鹏举不愿详谈,所以尽皆沉默。
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!这与神仙有什么区别!
青衣公子欲言又止数次,最后只能遗憾地轻叹。
那几位少年中的锦衣少年见状上前一步抱拳说道:“鹏举兄,我们几个追随老师出行各州县已有数十日,明日即将启程返回江都府,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在江都府与你再聚,你的才华留给我们深刻的印象。我这里有一块牌子送给你,作为他日相见的信物,你也可以在一些紧急场合出示此牌,到时会有人给予方便。”
在众人异样的表情中,唯独那位华服少年的脸色是阴沉的。
钟鹏举接过那块沉甸甸的金色的铜牌,铜牌中间镶嵌着一块圆形的名贵白玉,上面刻有一个隶体的金色“杨”字,白玉的周围环绕着古朴的花纹,背面也有一个隶体的“令”字,整块牌子显得威势十足。
青衣公子心里暗道:还是三哥了解我。
陈大人这次回乡途中经过江州时染病才到前太医令钟良瑞处求医的。
他今日看完钟鹏举的农具演示后是来告别的,无巧不成书,意外地遇上了他的诗词的品鉴会。通过这些诗词,陈大人加深了对他的了解,在他看来钟鹏举是个天才,仅仅凭他的文才就足以震古烁今,但日后要充分展示他的才华建功立业还很难说。
他无意参与朝中的权力斗争,但他对钟鹏举研发农具及日后计划造机械化自动化的车、船和飞机等都是持支持的态度。
陈大人的大儿子陈将军大步上前,双手紧紧地握住钟鹏举的手,那双手宽厚而有力,因常年握武器而布满老茧。
他张了张嘴,却半晌说不出话来,只是用力地握着钟鹏举的手,仿佛要用这一握传递千言万语。良久,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“大恩不言谢,日后若有难处,定要告知。”
青衣公子一行也骑马启程回江都府,青衣公子依依不舍地与钟鹏举告别。
门外微风轻拂,卷动着地上的落叶。
青衣公子,身姿挺拔,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他望着眼前的男子,心中满是眷恋,双唇轻抿,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,暗自思忖:“这一分别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。”
钟鹏举在脑海再把面前这个神情有点怪异的青衣公子过滤了几遍,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。他向他挥了挥手,他点了点头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他满心都是 “我不想与你分别,不想就此错过你”,可这些话只能在心底徘徊,无法宣之于口。
(作者有话说附青衣公子图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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