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鞅抽出腰间的青铜剑，剑光在黑暗中划出冷冽的弧线。刺客们显然训练有素，三人成阵，将他围在中间。
“何人派你们来的？”商鞅沉声喝问。
为首的刺客冷笑：“卫鞅，你得罪的人太多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三人同时出手。商鞅挥剑抵挡，却发现这些刺客的招式极为诡异，剑刃上竟附着阴寒之气。他感到一阵眩晕，手中的剑险些脱手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玉符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。刺客们发出惨叫，纷纷后退。商鞅趁机冲出房门，却见景监带着护卫赶来。
“卫先生没事吧？”景监关切地问。
商鞅摇头：“多谢景监大人相救。”
景监看着地上的刺客尸体，脸色凝重：“看来先生的变法之策，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。”
商鞅握紧玉符，心中暗忖：看来栎阳的水，比他想象中更深。
次日，商鞅再次入宫。秦孝公依旧坐在案几后，目光如炬：“先生昨夜遇刺，可有头绪？”
商鞅行礼道：“刺客招式诡异，似有妖术傍身。”
秦孝公点头：“寡人已派人彻查。先生今日，可还有话说？”
商鞅深吸一口气：“秦公可知，魏国李悝变法，使魏国强盛？秦国若想崛起，需行更彻底之法。”
秦孝公示意他继续。
“废除世卿世禄，奖励军功；推行郡县制，加强中央集权；统一度量衡，促进农商……”商鞅侃侃而谈，“此乃强秦之根本。”
秦孝公沉默片刻，忽然起身：“先生随寡人来。”
他带着商鞅来到宫殿后园，指着一口古井道：“此井深逾十丈，井水清冽。先生可知，为何寡人要将它置于此处？”
商鞅摇头。
“因为它能倒映出天上的星辰。”秦孝公凝视着井水，“寡人要的，不是井底之蛙的眼界，而是星辰大海的胸怀。”
商鞅心中一震。这位君主的志向，远超他的想象。
“先生的霸道之术，寡人会细细斟酌。”秦孝公转身离去，“三日后，再来吧。”
商鞅望着他的背影，忽然明白：真正的较量，才刚刚开始。
白雪站在终南山巅，望着云海翻涌。她手中握着从溶洞带回的《太虚引灵诀》，体内的灵力比之前强盛了许多。远处，师父的洞府传来悠扬的钟声，她知道，该去复命了。
“师父，弟子回来了。” 她踏入洞府，恭敬行礼。
鹤发童颜的老者睁开眼睛：“雪儿，你可知为何派你入世？”
白雪摇头。
“乱世之中，方能见真心。” 老者目光深邃，“商鞅此人，身负天命。你救他一命，便是与天道结下因果。”
白雪心中一凛：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去吧，去完成你的使命。” 老者闭目，“记住，莫要逆天而行。”
白雪退出洞府，望着东方的天际。那里，栎阳的方向隐隐传来战鼓之声。她抬手凝聚出一枚玉符，轻轻吹了口气。玉符化作一道流光，消失在云海之中。
“卫鞅，愿你此去，能劈开这乱世的迷雾。” 她喃喃自语，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，宛如一只即将展翅的白鹤。
（第四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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