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内心独白形式)
我叫杀尔曼。
一个不属于光明,也不完全属于黑暗的名字。
记忆里最早的颜色,是东南亚潮湿闷热的绿,和外婆身上那股混合着草药与淡淡腐朽气息的味道。那是药降的味道,与世人口中邪恶的降头术不同,外婆用它治病救人。我们的竹楼里,总是萦绕着捣药的声音和苦涩的药香。
那段时间,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像个人的时候。会饿,会困,会因为外婆偷偷给我的一块糖而开心半天。心里是有温度的,知道什么是牵挂,什么是依赖。外婆是我全部的世界,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。我拼命跟她学辨识草药,学那些复杂的药降符文,不是想成为多厉害的降头师,只是想着,如果我能多帮她一点,她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?是不是就能一直陪着我?
后来,杀千里来了。
那个男人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般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的竹楼外。他的身影如同鬼魅,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。
当他开口说话时,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冷酷:“我是华夏第一杀手。”
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,杀手这个职业对于我来说太过遥远和陌生。然而,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惊讶。
“你根骨绝佳,是天生的杀手胚子,我要收你做徒弟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,对他的提议感到十分意外。杀手?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这个职业有任何关联。我对打打杀杀毫无兴趣,我只想守着外婆,守着我们的竹楼,闻着那股淡淡的药香,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。
然而,杀千里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,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,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,说道:“没有力量,你连你想守护的东西,都守不住。”
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上,我无法反驳。看着外婆日渐佝偻的背影,看着她因为常年接触阴寒药物而苍白的手指,我心中的动摇愈发强烈。
这个世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太平,外婆的药降虽然能够救人,但也难免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。没有足够的力量,我们就如同砧板上的鱼,只能任人宰割。
最终,我缓缓地点了点头,答应了杀千里的要求。但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:“保护我外婆。”
这是我唯一的底线,无论如何,我都不能让外婆受到任何伤害。
只要能保护外婆,让我做什么都值得。哪怕是坠入无尽的杀戮深渊。
师父把我带走了。离开了那片熟悉的湿热雨林,离开了外婆身边。
闭关训练的日子,是褪去人皮,重塑骨骼的过程。很痛,身体上的,精神上的。所有的软弱、情感、犹豫,都被当做杂质,用最残酷的方式剔除。他教我如何隐匿,如何一击毙命,如何利用环境,如何摒弃无用的情绪。我的世界,逐渐被简化成了目标、路线、出手角度、以及……杀戮效率。
我以为我变得足够强了,就能回去,让外婆过上好日子。
可我还是太慢了。
在我即将出师的前夕,消息传来。外婆遭人暗算,重伤垂死。对方来头很大,是东南亚一个势力庞大的邪降师家族,觊觎外婆独有的药降秘方已久。
我疯了似的想回去,但师父拦住了我。他说,我去,是送死。
他自己去了。
那个华夏第一杀手,为了我那个微不足道的承诺,单枪匹马,闯进了邪降师的老巢。
后来我知道,他赢了。以重伤的代价,几乎将那一家族连根拔起。但他没有带回来治疗外婆的方法。外婆中的是融合了邪神诅咒的绝降,生机已断,药石无灵,连他的杀人术,也斩不断那恶毒的诅咒丝线。
我赶到的时候,外婆躺在竹床上,气息奄奄,像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。她看着我,眼神浑浊,却依旧带着我熟悉的慈爱。她说:“阿曼……别怪自己……好好活……”
那一刻,我感觉心里那点仅存的、属于人的温度,彻底凉了。我拥有了力量,却还是没能守住我最想守护的人。
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,我见到了林峰。
当时只是跟随师父,算是执行一个任务,或者说,是师父让我去“见见世面”。我根本没把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年放在眼里。
直到他听说了我外婆的情况,沉默了片刻,然后,拿出了那节传说中的彼岸花径。
通体血红,散发着幽幽冥河气息,传说中能沟通阴阳、逆转生死的圣物(或者说冥物)。
他就那么随意地,仿佛这只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草药一般,随手递给了我。然而,他的语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:“试试这个,或许有用。”
我几乎是颤抖着接过这株看似平凡的花径,心中却燃起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花。我紧紧握着这株花径,仿佛它是我拯救外婆生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深吸一口气,稳定住自己的情绪,然后用秘法将花径给外婆服下。整个过程中,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坏这唯一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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