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玲珑!保护沈姑娘和钱谷!雷震,跟我来!”陆明渊没有丝毫犹豫,一声令下,人已如猎豹般朝着小径方向冲去!雷震也立刻从池中爬出,浑身滴着泥水,抓起地上的佩刀,怒吼一声追了上去!
沈清漪立刻扶住因激动和恐惧而再次瘫软的钱谷,对玲珑道:“快!扶他回屋,换干衣,熬姜汤!”她清澈的眼眸望向陆明渊和雷震消失的方向,充满了忧虑。灭口…在这县衙之内?!
荷花池畔小径
陆明渊沿着湿滑的石板小径疾奔,目光如电,扫视着地面和两旁的树丛。雷震紧随其后,沉重的脚步踏得石板咚咚作响。
“大人!这边!”雷震眼尖,指着靠近树丛边缘的泥土地面喊道,“有脚印!新鲜的!”
陆明渊立刻蹲下身。只见湿润的泥地上,清晰地印着几个杂乱的脚印!其中一个脚印边缘带着明显的、湿漉漉的水草和淤泥痕迹——显然是刚刚从池边仓皇逃离时留下的!更关键的是,在这串脚印旁边,还有另一行相对模糊、但同样沾着新鲜泥土的脚印!这行脚印,指向了冬青树丛深处!
“追!”陆明渊毫不犹豫,拨开茂密的枝叶,率先钻了进去!雷震紧随其后。
树丛里光线昏暗,枝叶横生。两人循着那模糊的脚印痕迹快速追踪。脚印时隐时现,显示出逃窜者的慌乱。很快,他们追到了树丛的另一端——外面是县衙后厨堆放柴火的空地。脚印在这里彻底消失了,混杂在众多杂乱的脚步和车辙印中。
“跑了!”雷震不甘心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,震得树叶簌簌落下,“他娘的!溜得比泥鳅还快!”
陆明渊脸色阴沉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柴火堆和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。能在县衙内动手,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…这灭口之人,要么对县衙地形极其熟悉,要么…本身就潜伏在这衙门之内!这沉船案的水,已经深到了足以在县衙内杀人灭口的地步!
“回去!”陆明渊当机立断。线索断了,但钱谷本人和现场,或许还有遗漏!
两人迅速返回荷花池畔。沈清漪和玲珑已将钱谷扶到附近一处避风的廊下,给他裹上了厚毯子,正喂他喝热姜汤。钱谷蜷缩着,依旧抖个不停,眼神空洞,显然惊吓过度。
“钱谷,”陆明渊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尽量放缓语气,但眼神依旧锐利,“你刚才说,有人推你?可看清是何人?有何特征?”
钱谷眼神涣散地抬起头,茫然地摇头:“没…没看清…太快了…就感觉…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…然后我就下去了…”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猛地抓住陆明渊的袖子,声音嘶哑而急切,“大人!大人救我!他们…他们不会放过我的!我知道…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!”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怀里,随即脸色剧变!
“账…账簿!我抄录的…那份…那份账簿呢?!”钱谷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绝望的惊恐!他疯狂地在身上摸索着,又看向散落在池边的几本湿透的册子。
陆明渊立刻看向池边。衙役已将散落的账簿捡起,呈了过来。正是钱谷刚才带出来的几本册子,其中一本摊开的,正是记录“如意号”沉船损耗的那本丙寅年漕运实录!但陆明渊一眼就看出,这本册子虽然湿透,墨迹洇开,但似乎…完好无损?
“不…不是这本!”钱谷挣扎着爬起来,踉跄着扑到那堆湿漉漉的账簿前,双手颤抖地翻找着,“是…是我自己私下抄录的那本!那本…那本里面有…有…”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他在那堆账簿中,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本!他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,如同死人。
“抄录本?”陆明渊立刻追问,“里面有什么?”
钱谷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,喃喃道:“没…没了…被水冲走了…被他们拿走了…完了…全完了…”他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,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“找!”陆明渊立刻对雷震下令,“再下水!仔细找!池底每一寸淤泥都给我翻一遍!务必找到钱谷所说的抄录账簿!”
雷震看着浑浊冰冷的池水,脸又有点发白,但这次他咬咬牙,二话不说,再次“噗通”一声跳了下去!他像一头愤怒的水牛,在钱谷落水点附近的池底淤泥里奋力摸索、翻搅,泥浆翻涌,将本就浑浊的池水搅得更加不堪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雷震一次次潜入水下,又一次次冒出头换气,每次都是满手污泥,却一无所获。
岸上气氛凝重。陆明渊脸色铁青。沈清漪看着雷震在冰冷的泥水中徒劳地翻找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就在众人几乎要放弃希望时——
“哗啦!”雷震再次冒出头,这次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团东西!不是账簿,而是一把湿透、沾满黑泥的水草!水草里面,似乎包裹着一些纸的碎片!
“大人!有东西!”雷震喘着粗气,奋力游到池边,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岸。
陆明渊立刻接过。沈清漪也凑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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