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将仁心诊所的青砖地面染成暖金色,药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。陈凡刚收拾完针灸用具,将安神针放回木盒,诊所的木门就被人轻轻推开,一股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奢华气息瞬间涌了进来。
为首的女人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,勾勒出高挑曼妙的身姿。乌黑的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脸上化着淡雅却精致的妆容,一双凤眸锐利而清冷,顾盼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。她便是江城商界无人不知的女王——苏慕晴,苏氏集团的掌舵人,以铁腕手段和精准眼光闻名,年纪轻轻就执掌着数十亿商业帝国。
此刻,这位向来镇定自若的商界女王,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,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虑。她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,身形挺拔如松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诊所,最后,一个金发碧眼、穿着白大褂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,胸前挂着“哈佛医学院终身教授”的铭牌,正是国际知名的西医专家史密斯。
“你就是陈凡医生?”苏慕晴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显然是急到了极点。
陈凡抬眼打量了她一眼,指尖还捏着一株刚晒干的甘草,语气平淡:“我是。找我看病?”
“不是我,是我母亲。”苏慕晴快步上前,往日里谈判桌上的从容不迫消失殆尽,只剩下急切,“我母亲突发怪病,昏迷三天了,国内外的西医专家都看过了,没人能查出病因,史密斯教授是最后一位会诊的专家,他说……他说我母亲已经没救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,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。苏氏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,全靠母亲一手打拼,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,她不能失去她。
史密斯教授上前一步,傲慢地扫了一眼简陋的诊所,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用生硬的中文说道:“陈医生,我必须提醒你,苏夫人的情况非常危急,脑部活动几乎停止,器官正在逐渐衰竭,这是医学上的绝症,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。你这里的条件……恕我直言,根本不具备治疗的资格。”
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,在他看来,这种破旧的小诊所,所谓的中医不过是愚昧的迷信,根本无法与西医的科学相提并论。若不是苏慕晴执意要来,他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。
苏慕晴脸色一白,转头看向陈凡,眼神里充满了恳求:“陈医生,我知道这很为难你,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。我听说你医术高超,能治疑难杂症,只要你能救我母亲,无论多少钱,多少股份,我都愿意给你!”
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张黑卡,递到陈凡面前,语气近乎哀求:“这张卡没有额度限制,你可以随便刷。只要能让我母亲醒过来,我苏慕晴欠你一个人情,以后无论你有任何需要,我都会尽全力满足!”
作为商界女王,她向来是别人求着她,从未如此卑微过。可在母亲的生命面前,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变得微不足道。
陈凡没有去接那张黑卡,只是淡淡看着她:“钱和股份,我都不需要。治病救人,要看缘分,也要看病人的造化。你母亲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车里!我把她带来了,用最好的医疗设备维持着生命体征。”苏慕晴立刻说道,语气里燃起一丝希望,“陈医生,求你去看看她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,我也不会放弃!”
史密斯教授在一旁冷笑:“苏总,你这是在浪费时间!医学是严谨的,不是靠迷信和侥幸就能改变结果的。苏夫人的情况,就算是上帝来了也无能为力!”
陈凡没理会他的嘲讽,起身说道:“带路。”
苏慕晴大喜过望,连忙领着陈凡走出诊所。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,车身修长奢华,旁边还跟着一辆救护车,几名医护人员严阵以待。
打开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,里面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,面色苍白如纸,双目紧闭,呼吸微弱,身上连接着各种医疗仪器,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生命体征数据。
陈凡俯身,指尖轻轻搭在老妇人的脉搏上。温热的指尖刚一接触,他的眉头就微微蹙起——脉象紊乱,气息微弱,五脏六腑的机能都在快速衰退,脑部有一股阴寒之气郁结,确实是危在旦夕。
史密斯教授抱臂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陈凡的动作,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:“陈医生,怎么样?是不是也束手无策了?我早就说过,这是绝症,没有任何治疗的可能。”
苏慕晴紧张地看着陈凡,双手紧紧攥在一起,指节泛白,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陈凡没有说话,指尖在老妇人的太阳穴、人中穴等位置轻轻按压了几下,眼神专注而平静。片刻后,他抬起头,看向苏慕晴:“你母亲不是得了怪病,是被人下了慢性阴寒毒,毒素侵入五脏六腑,堵塞了脑部经脉,才导致昏迷不醒。西医查不出毒素,自然无从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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