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天机阁?拒还灵气债息?那陆衍是疯了吗?!
但紧接着,鬼槐坑外“执戟卫”惨败,一名金丹巅峰重伤,一名巡查使陨落的消息,如同冰冷的雪水,浇醒了所有还抱有怀疑的人。
是真的!
那个陆衍,不仅公开反叛,还拥有了重创天机阁精锐的恐怖实力!
南疆震动!
依附于天机阁的宗门惶惶不可终日,生怕被牵连。
与青云城有过合作的势力紧急召开会议,商讨对策,是划清界限,还是……暗中投机?更多的中立势力则选择了观望,但空气中已然弥漫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。
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。
“听说了吗?那陆衍得了上古魔神传承,能徒手捏碎金丹!”
“何止!他手下那个独眼杀神,一刀就宰了天机阁的巡查使!”
“他们还有一种奇怪的力量,不是灵气,像是……星光!”
“星枢……他们自称星枢,这是要另立天道啊!”
恐慌、好奇、敌意、贪婪……种种情绪在南疆上空交织、发酵。
而此刻,天机阁南疆分阁,那座悬浮于云端、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宫殿内,气氛却降到了冰点。
主位之上,一名面容古朴、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老者,正看着手中那份由幸存者带回的、字字泣血的战报,以及那份措辞嚣张至极的“星枢公告”。
他周身气息引而不发,却让下方跪着的几名修士瑟瑟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
他,正是天机阁南疆分阁阁主,玄玑真人,元婴初期大能!
“好,好一个陆衍。”
玄玑真人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但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,“好一个星枢。”
他放下玉简,目光扫过下方:“鬼槐坑星轨锚点异动,上古禁物现世,如今又公然叛逆……看来,是我天机阁沉寂太久,让一些蝼蚁,忘了这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。”
“阁主,是否立刻上报总阁,请求‘巡天镜’锁定,派遣‘净世军’……”一名心腹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不必。”
玄玑真人打断他,眼中寒光一闪,“区区一个金丹小辈,一块即将崩溃的星轨锚点,还不值得惊动总阁,动用‘净世军’。”
他站起身,一股庞大的灵压自然流露,让下方众人呼吸一窒。
“传我法令。”
“第一,南疆境内,所有与星枢有贸易往来之势力,即刻断绝关系,违者,视为同党!”
“第二,发布‘天机诛杀令’,悬赏陆衍及其核心党羽人头!”
“第三,”他顿了顿,语气森然,“点齐‘巡天卫’,由本阁主亲自带队,十日后,兵发星枢!”
他要亲手碾碎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,夺回鬼槐坑,用陆衍的血,重新擦亮天机阁在南疆不容置疑的权威!
“谨遵阁主法令!”
命令传出,南疆风云再变!无数势力在天机阁的威压下被迫表态,一道道充满杀机的目光,投向了那座刚刚更名的城池。
星枢初立,便已置身于整个南疆旧秩序力量的风口浪尖。
夜色下的星枢城,灯火通明,如同黑暗中倔强燃烧的火炬。
城墙上,新架设的、闪烁着星辉光芒的弩炮散发着冰冷的杀意。
工坊内,炉火日夜不熄,敲击声不绝于耳。
陈小凡站在自己新分配的、简朴的“巡风使”衙署窗前,望着城外漆黑的荒野,手中摩挲着那焦黑的《精要》封面。
他能感觉到,脚下的城池如同一张绷紧的弓,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至的窒息感。
陆衍在用他的方式对抗整个世界。
而他能做的,就是在这洪流之中,尽力守住那一点微弱的、名为“平衡”与“人心”的星火。
哪怕,这星火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,渺小得可怜。
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星云道基缓缓旋转。
夜还很长。
风暴将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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