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贵的手刚抓住通风口的边缘,身后就响起震耳的枪声。
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打在水泥窗台上,溅起的碎渣像针扎在脸上。他浑身一僵,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:完了。
“转过来!举起手!”楼下的吼声混着远处的交火声传来,手电光死死钉在他身上。
莫贵慢慢转过身,双手举过头顶,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。
保安的目光扫过他身上的布条,又看了看敞开的通风口,眼睛瞬间瞪圆:“你他妈想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来上厕所,顺便透透气。”莫贵的声音发颤,手里的布条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。
“放屁!”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,王主管拎着橡胶棍从保安身后挤过来,劈头盖脸就往莫贵身上抽,“还敢撒谎?当老子瞎啊!”
橡胶棍抽在背上,疼得莫贵龇牙咧嘴。他被两个保安架着胳膊拖下楼,走廊里的灯光晃得人眼晕,“轰”突然外面传一阵炮声,紧接着传来密集的枪声。
“不好了,外面好像在火拼了。”一个保安叫道。
是的,所谓火拼,就是这里的军阀相互交上了火。
这里的军阀为了争地盘,火拼也是常事,王主管担心莫贵趁外面交火逃走。
“主管!主管!”一个保安慌慌张张地从厕所跑出来,脸色惨白,“厕……厕所里……老陈他……他没气了!”
王主管心里咯噔一下,跟着冲进厕所。隔间里,被拖把挡住的保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脖子上有皮带勒的痕迹。
他猛地回头,盯着被押在门口的莫贵:“你那几个同伙,跑哪去了?”
莫贵咬着牙不吭声,后背的剧痛让他几乎站不稳,王主管气得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莫贵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嘴里尝到了血的腥味。
“搜!给我仔细搜!”王主管吼道,可外面的交火声越来越近,子弹甚至“嗖嗖”地从窗户飞过去,保安们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动。
“妈的!”王主管狠狠骂了句,“先把这小子关起来!外面交火厉害,谁也不准出去追!”
任非义的办公室里,胖子正对着电话咆哮:“让兄弟们守住大门!别让单邦的人冲进来!还有,把所有宿舍门都锁死,谁敢趁乱逃跑,直接开枪!”
挂了电话,他看到被押进来的莫贵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把他吊起来!”任非义指着墙角的铁架,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大胆子,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把我的人害了!”
两个保安麻利地把铁链缠在莫贵的手腕上,铁架“嘎吱”一声被拉动,莫贵的双脚渐渐离地,胳膊被拉得像要断了。
王主管递过来一根蘸了水的橡胶棍:“老板,这小子嘴硬,得好好招呼。”
任非义挥了挥手,保安们立刻抡起棍子往莫贵身上抽。“啪!啪!”的抽打声混着莫贵的闷哼,在枪声不断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足足抽了半个多小时,莫贵的衣服被打得稀烂,后背血与肉模糊了,头歪向一边,没了声息。
“停!”任非义叼着烟走过去,用皮鞋尖踢了踢莫贵的脸,“说!谁跟你一伙的?跑了的三个藏哪去了?”
莫贵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还活着。
“任老板,该治疗了。”许光建站在门口,脸色平静,心里却翻江倒海——莫贵他们终究还是没等他的信号,擅自行动了。
任非义没理他,指着地上的血迹冷笑:“我的人不明不白死了,这笔账得算清楚。
跑了的三个,账也一齐算在他头上,我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。”他对保安挥挥手,“继续抽!没我的命令不准停!”
许光建看着被吊在铁架上的莫贵,又看了看转身准备接受治疗的任非义,心里像压着块石头。
这些年在妙那底消失的人还少吗?怎么没人跟他们算这笔账?
治疗时,任非义的眉头一直没舒展。许光建一边给他扎针,一边状似无意地问:“这小子打算怎么处置?”
“哼,我花二十万把他买来,自然要卖个好价钱。”任非义阴恻恻地笑,“先送到谷河边水缸让他泡泡水牢,让他尝尝滋味,再卖到远海挖矿去。”
下午,莫贵被塞进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,像拖死狗一样扔到卡车上。
车开出大门时,许光建站在二楼窗口,看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莫贵,心里做了个决定。
卡车载着铁笼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,两边的景象渐渐从荒凉的野地变成错落的破旧楼房。
路边摆摊的小贩叫卖着廉价衣服和小吃,看到笼子里的莫贵,只是麻木地指指点点,显然见怪不怪了。
半小时后,车子到达谷河。浑浊的河水泛着绿沫,岸边停着几辆越野车,任非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最前面。
莫贵被从笼子里拖出来,像扔麻袋一样扔到河边,谷河边有一个大水缸,有一人多高,缸里装满了污水,缸的旁边有一个大的铁架。
几个保安把铁笼用铁架吊起来,用滑轮拉上铁架,然后直接把笼子滑进水缸里,——把铁笼子里的莫贵淹没在里。大约两分钟,又把铁笼从缸里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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