栽赃风波过去的第一夜,废品处理处的小屋格外安静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,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,风穿过废品堆的“沙沙”声,听着竟有几分像暗处窥探的脚步声。沈墨坐在床沿,指尖反复摩挲着储物袋里的黑色玉简,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,却压不下他心头的焦虑。
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——王长老暂时压下此事,不是信了他的辩解,而是碍于没有“实据”和张莽失踪案的牵扯,不愿在众目睽睽下撕破脸。可这只是暂时的,王天河叔侄绝不会善罢甘休,说不定此刻正在暗处筹划新的阴谋。他在宗门内无依无靠,李胖和小雅只是普通弟子,帮不上实质忙;旧库房的阵钥和庚金原矿是底牌,却不能直接用来对抗王长老的权力。想要破局,必须找到外力。
而目前唯一的“外力”,只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白面具人。
沈墨深吸一口气,从储物袋中取出黑色玉简。玉简约莫半掌长,表面刻着细密的暗纹,触手冰凉,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——那是之前激活《敛息术》时留下的残留能量。他回忆着玉简中附带的祭炼法门,指尖凝起一缕微弱的神念,小心翼翼地探向玉简内部。
神念刚触到玉简,便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挡了回来,像是撞在无形的屏障上。沈墨没有放弃,调整神念的频率,按照法门中记载的节奏,再次缓缓注入。这一次,屏障如同冰雪消融般退去,神念顺利进入玉简深处。
没有光芒,没有声响,只有一个淡漠到近乎无情的意识波动,直接出现在他的识海中,如同冰冷的刀锋划过水面:“想通了?”
是白面具人的声音!不是通过耳朵听到,而是直接作用在意识层面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,让沈墨的识海微微震颤。
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,同样以神念传递信息,语气恭敬却不失警惕:“前辈,晚辈确有一事请教,还想与前辈做一笔交易。”他刻意放缓语速,确保每个字都清晰传递——在这种神秘存在面前,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。
“说。”白面具人的回应依旧言简意赅,没有多余的情绪,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沈墨定了定神,将早已斟酌好的话传递过去:“晚辈近日遭人栽赃陷害,罪名是‘私藏魔功、偷学禁术’,幕后之人疑似宗门的王天河长老及其侄儿赵峰。晚辈想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,以及…‘圣教’的相关信息。”他顿了顿,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,“晚辈愿以一件与‘混沌裂隙’相关的物品信息作为交换——那物品能影响裂隙的稳定,或许对前辈有用。”
他刻意不提“阵钥残片”,只模糊地说是“相关物品”——一来是防备白面具人觊觎阵钥,二来是保留谈判的余地,若是对方诚意不足,他还能收回筹码。
玉简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意识波动消失不见,仿佛对方在权衡利弊。沈墨的心脏悬了起来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玉简,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。约莫半柱香后,那淡漠的意识波动再次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:“王天河叔侄?呵,不过是两条被欲望冲昏头脑、又自作聪明的可怜虫罢了。”
“他们确实与‘圣教’的外围成员有勾结。”意识波动顿了顿,似乎在筛选可以透露的信息,“王天河觊觎‘九幽镇煞阵’的力量,想通过圣教获取控制裂隙的方法,提升修为,取代宗主之位;赵峰则更蠢,以为能靠圣教的邪术快速突破,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圣教用来试探宗门防御的棋子。至于他们想接触的‘更伟大的存在’——不过是圣教用来蛊惑人的谎言,可笑至极。”
沈墨的心头一沉——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!王长老的目标不仅是他,还有整个“九幽镇煞阵”!而圣教在其中扮演的角色,比他想象的更复杂。
“那‘圣教’到底是什么?”沈墨追问,神念中带着急切,“他们为何要盯着混沌裂隙?”
这一次,白面具人的意识波动冷了几分,带着警告的意味:“圣教的底细,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层次。”那语气像是在说“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”,“你现在的修为,连圣教外围成员都打不过,了解核心信息只会引来杀身之祸。记住,有些秘密,是需要实力来承载的。”
诱饵的效果似乎不够。沈墨心中有些失望,却也明白白面具人的顾虑——对方显然不缺“混沌裂隙”的信息,他的筹码确实不够分量。
就在他准备再补充筹码时,白面具人的意识波动再次传来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不过,看在你能找到阵钥残片、还能修复裂隙节点的份上,你还有点利用价值。我可以给你指条路。”
沈墨的精神一振,连忙集中神念倾听。
“三日后子时,青阳城郊外的鬼市,‘暗影阁’会举办一场小型拍卖会。”意识波动中传来具体的时间和地点,“那里会有你需要的东西——可能是更高品质的庚金材料,也可能是能隐匿气息、避开王天河监视的法器。更重要的是,那里会有能帮你牵制王天河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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