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场上,烈日当空。
赵大力跟着队伍进行训练。
灰狼在一旁看着,偶尔指出他某个转身动作幅度过大,或者隐蔽时身体轮廓还不够低。
轮到小组对抗模拟时,赵大力被分到和山猫一组。
山猫身形灵巧,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“冒出来”。
一次赵大力按照常规思维封锁了一个通道口,却突然被从侧面矮墙后“击毙”的山猫拍了拍肩膀:
“哥们儿,脑子别太直。那地方我三岁就不藏了。”
语气带着调侃,但没恶意。
训练间隙,赵大力看到扳手在车辆维修区,满手油污地捣鼓那辆越野车的底盘。
他走过去,蹲在旁边:
“扳手哥,有啥我能搭把手的?”
扳手从车底滑出来,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油渍,看了他一眼:
“会拧螺丝不?”
“会!”
“那行,帮我把那边工具箱里13号的套筒扳手递过来,再扶着这个千斤顶。”
扳手指派活计毫不客气。
赵大力连忙照做。
扳手一边拧着底盘上一颗松动的螺栓,一边嘴里念叨:
“这破地方,啥好车进来都得折寿。知道好车最关键的是啥不?”
“啥?”
赵大力扶着千斤顶,认真问。
“别管它多高级,关键时刻能动,能停,能扛揍,就是好车。”
扳手用力紧了最后一下,
“扳手哥说的有道理。”
赵大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时间如同卡萨尼亚干燥河谷中看似停滞却不断侵蚀岩层的风,悄无声息地流走了半年。
半年,
足以让新嫩的树苗在雨季挣扎着扎下更深的根,
也足以让一个原本带着城市气息的青年,被战地的风沙、鲜血、沉默与责任,打磨出截然不同的轮廓。
赵大力依旧穿着那身伪装成普通龙鳞作战服的“龙牙”,
但此刻穿着它的,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被噩梦惊醒、需要深呼吸来压制肾上腺素的“顾问”。
他的皮肤被晒成了深麦色,与当地士兵无异;
眼神沉静锐利,扫视环境时带着猎刃小队特有的、经过无数次生死锤炼的专注与警惕;
动作干净利落,无论是持枪警戒、战术移动,还是操作通讯设备,
都透着一种融入肌肉记忆的熟练与高效。
他依旧是猎刃小队的一员,但肩膀上多了一份无形的重量——副队长。
这不是正式的任命,而是在几次联合行动和复杂任务中,灰狼逐渐放手,队员们默契认可的结果。
半年来,他用实际行动赢得了这份信任:
不止一次凭借细致的观察提前预警风险,在情报矛盾时做出冷静分析,
甚至在一次针对小队庇护所的突然袭击中,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挡住了射向“军医”的流弹。
当时撞击的闷响和迸溅的火星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结果他却只是晃了晃,
事后才被灰狼在复盘时说道——大力这身新款龙鳞作战服真不是盖的,防御力堪称恐怖。
此刻,炽烈的阳光炙烤着龟裂的荒原,几处焦黑的灌木丛冒着残烟。
猎刃小队正在追击一支四人的雇佣军小组。
根据情报,这伙人隶属于那个阴魂不散的“血狼”外围,但行事更加狡诈油滑,
专干挑拨离间、制造混乱的脏活。
“右侧沙丘后,痕迹新鲜,不超过二十分钟。”
毒牙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,冷静如冰。
他占据着一公里外一个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狙击位。
“收到。山猫,前出五十米,交叉路线侦察。”
“大力,你带军医走左翼,保持距离,注意可能的地雷或诡雷。我居中。”
灰狼的指令简洁明确。
“明白。”
赵大力低声回应,打了个手势,和军医一起借助地形掩护,
迅速向左前方一片风化严重的土林区域运动。
他的步伐轻捷而稳定,目光不断在前进路线、两侧制高点以及脚下可疑的隆起或色差间切换。
半年时间,郑指挥的地图推演、战术想定,灰狼和队友们的言传身教,早已内化成本能。
通讯频道里,山猫压低的声音带着怒气传来:
“队长,看到他们丢弃的伪装网了,妈的,是咱们上一批换装下来的制式丛林网!还有这个……”
他顿了顿,
“发现一个空的急救包,也是咱们的标识,但里面……塞了张照片。”
“什么照片?”
灰狼问。
“像是……‘黑石’武装一个小头目和他家人的合影,但照片背面用血画了个箭头,”
“指着小孩,旁边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当地字,意思是‘血债’。”
山猫啐了一口,
“操,这帮杂碎,老套路!”
赵大力眼神一寒。
这种套路他们这半年已不陌生。
这伙雇佣军,最擅长伪装。
三个月前,他们曾假扮成被“政府军”驱赶的难民,混入一个临时难民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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