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刘芒以为日子会在这份“和解”后的平静中继续下去,自己最多也就是当个透明人、混到能找机会开溜的时候,蔡邕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。
几日后的清晨,蔡邕将前院所有弟子召集到讲堂,面色平静地宣布:因自己身体日渐不济,精力大不如前,难以继续维持学堂的日常教学,决定在年底解散学堂,届时诸位弟子可自行离去,或另寻名师,或自行修业。
蔡邕宣布解散学堂的决定,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无奈之举。
那次被刘芒“学术加礼仪”的组合拳折腾到病倒,仿佛一记重锤,敲碎了他数十年来支撑自己严谨治学、诲人不倦的那股精气神。
虽然身体底子尚在,经过调养已无大碍,但那种饱满昂扬、事必躬亲、对每个弟子都严格要求的状态,却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他感到一种从心底涌上的深深疲惫,对维持一个规模不小的学堂日常运转,感到力不从心。与其勉强支撑,误人子弟,不如趁早放手。
他将决定宣布下去,众弟子皆是大惊,随即涌上浓浓的不舍。
但看着老师确实憔悴许多的面容,众人也都表示理解,只是心中算算日子,岂不是还有三个月时间?虽然不够,但也只能抓紧这最后的时光了。
刘芒听到这个消息,先是愕然,随即心里飞快地拨起了小算盘:还有三个月?年底解散?
那岂不是说,熬到年底,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洛阳,回涿郡去了?一想到这个,他差点乐出声来!
因为之前的“作妖”把老师气病的那点愧疚心理,让他决定,这最后三个月,还是老老实实、安安分分地学习吧,好歹安稳度过,别再节外生枝了。
于是,接下来的日子,刘芒还真的收敛了许多,将心思放在了学业上。不得不说,当他真正沉下心来,其进步速度是惊人的。
毕竟,他之前为了“报复”蔡邕,曾经历过一段疯狂的死记硬背和针对性钻研,底子已经打下。如今心态平和,加上本身天赋不差,尤其是数术和那种跨越时代的思维角度,学业上可谓一日千里。
蔡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情复杂。
他对其他弟子的教学,渐渐转为以梳理大纲、指明方向为主,不再像以往那样逐字逐句细细讲解,颇有种“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”的意味。
然而,对于刘芒,他却格外上心。或许是因为刘芒展现出的惊人潜力让他起了爱才之心,他总是会给刘芒开小灶,布置更深的功课,引导他思考更复杂的问题。谁让这小子之前表现出那么“优异”的学习能力呢?
蔡邕总觉得,不把他的潜力榨干,有点对不起自己这场病。
这日,袁术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,竟然又找上门来。这次他看到刘芒,脸上不再是以前的轻视或恼怒,反而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和……隐隐的佩服?
他拍着刘芒的肩膀,啧啧称奇:“好小子!刘芒!你可真行啊!整个洛阳城,能把蔡伯喈那个老古板气得病倒在床的,你是独一份!哥哥我服了!”
刘芒心里呵呵一笑,面上却故作谦虚地摆摆手:“袁大哥过奖了,小意思,小意思。”
两人心照不宣,都选择性遗忘了之前袁术扣押卞营、逼迫刘芒的过节,仿佛那只是不打不相识的小插曲。
交谈气氛竟意外地“愉快”起来。
袁术看着刘芒那副看似人畜无害、实则眼珠子乱转的机灵样,越想越觉得这小子不简单,心思活络开来:这小子年纪不大,鬼主意却一套一套的,连蔡邕都着了他的道。
我如今在洛阳,看似风光,实则处处被袁绍那庶子压一头,家族内部也多有掣肘……若是能让这小子时不时给我出出主意……
他试探着开口:“刘芒啊,你说你,小小年纪,这心思怎么就这么活络?哥哥我最近遇到点烦心事,你看……”
刘芒多精啊,一听这开场白,就知道袁术想拉他当“狗头军师”。
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一脸“惶恐”地拒绝:“袁大哥!您可别抬举我了!我那就是小孩子瞎胡闹,上不得台面!
您的大事,我哪敢插嘴?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!我不敢!”
他越是这副“坚决不接茬”、“胆小怕事”的样子,袁术反而越是深信这小子肯定有办法!
于是,袁术对刘芒更加“殷勤”了,隔三差五就带着些新奇玩意或好吃食来刘芒租住的小院“嘘寒问暖”,美其名曰“关心贤弟学业”,实则就是想套近乎,找机会让刘芒“指点迷津”。
刘芒则始终打着哈哈,顾左右而言他,既不答应,也不彻底拒绝,吊足了袁术的胃口。
时间匆匆而过,转眼已近岁末。学堂解散的日子就要到了。
刘芒掐指一算,此时动身回涿郡,路上抓紧点,差不多能在年前赶到家!一想到即将脱离“苦海”,回到熟悉的涿县,见到娘亲和大哥,还能赶上过年,刘芒就开心得几乎要飞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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