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五年初夏的长安,阳光和煦,秦国公府邸的后园内百花争艳,芙蓉池水波光粼粼,映照着雕梁画栋的“揽秀轩”。午后闲暇,蔡攸处理完紧急军务,信步踏入后宫。见满园春色正好,诸位夫人正聚在一处说话,他心中一动,含笑提议:“今日春光难得,政务暂歇,不如诸位夫人随我至园中一游,赏花戏水,松散松散筋骨?”
众女见夫君难得有如此闲情逸致,皆欣然应允。王蕴之作为正室,即刻吩咐侍女准备茶点果品;钱琬凝则笑着去安排游艺之物;朱映雪命人将她心爱的焦尾琴移至水榭。
片刻后,揽秀轩内已是环佩叮当,香风阵阵。王蕴之身着藕荷色宫装,端庄大气,自然居于主位之侧,主持大局;钱琬凝一袭水绿罗裙,巧笑倩兮,指挥侍女们布设茶席,动作伶俐;朱映雪则素衣淡妆,已坐于琴台前,纤指轻拨,流出一段清越空灵的琴音,为聚会定下雅致基调。
辽国众女则各具风情。萧普贤女(萧德妃)身着暗绣云纹的玄色襦裙,神色间仍带着一丝曾摄政的雍容与不易接近的疏离,静坐一隅,目光偶尔掠过窗外,似在追忆什么。萧夺里懒皇后穿着较为正式的凤纹锦袍,仪态依旧保持着国母的端庄,但眼底深处那抹国破家亡的落寞与茫然,却难以完全掩饰。萧师姑(德妃)沉默寡言,只安静坐着,仿佛一尊精美的玉雕。文妃萧瑟瑟眉尖若蹙,笼着淡淡的轻愁,一身青衫更显其才女气质。元妃萧贵哥年纪最轻,穿着鲜亮的樱草色衣裙,却有些怯生生地挨着萧瑟瑟坐着,眼神纯净而不安。耶律果里则是一身火红的契丹骑射服,活泼灵动,好奇地东张西望,与这汉家园林的景致格格不入却又别具生气。耶律普速完穿着月白的襦裙,沉静地坐在姐姐们身边,目光敏锐地观察着一切,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。
蔡攸坐于主位,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位夫人,将她们各异的神态尽收眼底,心中既有怜惜,亦有责任之感。
为活跃气氛,蔡攸笑道:“枯坐无趣,不若我们来玩‘投壶问心’如何?规矩稍改,每人投矢前,需说一近期心愿或烦恼,投中者,我必尽力为其达成。”
他率先取矢,轻松投中壶耳,笑道:“吾愿府中上下安康,和睦融洽,再无愁容。”众女皆微笑颔首。
随后众女依次而来。萧夺里懒皇后轻叹一声,道:“妾身别无他求,唯望…故国遗民能得温饱,免遭流离之苦。”言罢投矢,亦中。蔡攸神色转为郑重,沉声道:“皇后慈悲,心系苍生。攸必竭尽全力,安顿流民,广施粥米,使彼等有栖身之所,免于饥寒。”萧夺里懒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慰藉与感激,微微颔首。
轮到文妃萧瑟瑟,她轻声道:“妾身…只欲得一静室,可安放琴书,平日抚琴写诗,聊寄情怀。”她投矢力道稍弱,但蔡攸暗中对侍女使了个眼色,侍女指尖微动,一股不易察觉的劲风助那矢轻轻滑入壶中。蔡攸立即转向钱琬凝吩咐:“即刻将西苑临水的‘听雪阁’收拾出来,一应摆设用度皆按瑟瑟喜好,选上好的笔墨纸砚、古琴送去,此后那里便是瑟瑟专居静修之所,无事莫去扰她清静。”萧瑟瑟惊讶抬头,看到蔡攸眼中的理解与支持,眉间愁绪顿时化开不少,盈盈一礼:“谢国公。”
元妃萧贵哥怯生生上前,声音细若蚊呐:“我…我想学汉家的刺绣,绣得如王姐姐那般好…”王蕴之不等蔡攸开口,便柔声接话:“妹妹有心,此乃雅事。日后你可常来我处,我亲自教你。”蔡攸赞许地看向王蕴之,点头笑道:“如此甚好,便有劳蕴之了。”说着,他自然地伸出手,轻轻握了握萧贵哥因紧张而微凉的小手,传递过一丝温暖与鼓励。萧贵哥脸颊瞬间绯红,飞快地抽回手,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,羞涩地点了点头。
此戏让蔡攸知晓各女心思并即刻回应,众女皆感其用心细微。
接着,钱琬凝嫣然一笑,提议玩“藏香觅缘”。她命侍女将数枚绣着不同纹样、蕴藏梅、兰、桂、荷、竹、菊、牡丹乃至特制的“烈马”等香气的香囊,巧妙藏在园中花木奇石之间,让众女散去寻找,言明找到特定香气香囊者,国公自有彩头。
耶律果里如同撒欢的小马驹,最先找到一枚绣着“烈马奔腾”纹样的特制香囊,兴奋地跑回来。蔡攸见状大笑:“好!果里果然是我家的巾帼英雄!”随即吩咐侍从:“将我书房那副鎏金玛瑙鞍具取来,赠予果里!愿您永保此份英姿飒爽,自由驰骋!”耶律果里欢喜得几乎跳起来,接过马鞍时,激动之下竟忘形地扑上前搂了蔡攸的脖子一下,随即红着脸跑开,引来一阵善意的轻笑。蔡攸笑着摇头,眼中满是宠溺。
耶律普速完心思细腻,于一丛翠竹后发现一枚“青竹”香囊。蔡攸沉吟片刻,凝视着她清澈沉静的眼眸,吟道:“未出土时先有节,便凌云去也无心。普速完之品性,恰如此竹,清雅高洁,外柔内刚。”并命人取来一幅前朝名家的《墨竹图》真迹相赠。普速完接过画轴,指尖与蔡攸轻轻相触,她抬起眼帘,对上蔡攸欣赏的目光,脸颊微微泛红,眼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波澜,低声道:“谢国公赞誉,妾身愧不敢当。”那细微的接触和精准的赞誉,在她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,漾开圈圈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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