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王爷此言何意。
蔡攸继续道:“本王有意,从王府内诸位夫人身边,挑选知书达理、品貌端庄的贴身侍女,亦或从红玉所统领的‘胭脂虎卫’中,遴选英勇忠贞、性情贤淑的女兵,赐予诸位将军为妾室。王府会备下丰厚嫁妆,一应礼仪,皆按制办理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!就连沉稳如诸葛长风,也露出了诧异之色。赐妾之事古已有之,但如此大规模、成体系地为主要将领统一配婚,且人选来自王府内部,意义非同寻常!
韩世忠等将领更是心情复杂。一方面,王爷亲自赐婚,是莫大的恩宠和荣耀;另一方面,这些妾室出身王府,名为妾,实为王爷安插在他们身边的耳目和纽带,其意义远超过寻常联姻。这是蔡攸用最传统也最有效的方式,进一步加强与核心将领的血肉联系和精神羁绊!
“王爷……这……末将等何德何能,敢受如此厚恩!”韩世忠率先反应过来,连忙出列,语气激动中带着一丝惶恐。
“王爷恩重如山,末将等……感激涕零!”吴阶、萧远山等人也纷纷表态,心情激动。
蔡攸摆摆手,语气不容置疑:“此事已定,不必推辞。诸葛先生,梁巡抚,此事由你二人会同王府内务,具体操办。人选务必要精挑细选,既要品性贤良,也要与各位将军性情相投。嫁妆务必丰厚,显出王府体面。不仅是留守长安的杨志、折彦明、戴宗将军,还有即将随本王南下的诸位,以及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似乎已望向江南,“江南的林冲、宋江、卢俊义、燕青、刘琦,以及石秀、杨雄、刘唐,还有西路军的姚平仲,乃至吐蕃勇士扎西、多吉等将,待本王回到江南,亦将一体办理!”
这几乎涵盖了蔡攸麾下所有核心战将!这是一张巨大的、以婚姻为纽带编织的忠诚网络!
“本王深知,‘家有贤妻,男人不做横事’。”蔡攸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这些女子,虽为妾室,但出自本王王府,便与王府一体,荣辱与共。她们不仅是伺候各位将军的枕边人,更是维系诸位与本王、与这大业血脉相连的桥梁。望诸位善待之,夫妻和睦,同心同德,共创大业!”
这番话,既是恩赏,也是告诫。众将心中凛然,再次齐声跪拜:“末将等谢王爷天恩!定当善待夫人,忠心不贰,永世追随王爷!”
诸葛长风和梁中书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钦佩。王爷此举,看似家常小事,实则是深谋远虑的驭下之道,比任何严刑峻法、高官厚禄都更加牢固有效。这不仅能稳定军心,减少将领后顾之忧,更能通过内宅妇人,无形中加强控制,确保忠诚。
接下来的几天,长安秦王府内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此事。王蕴之、钱婉凝等诸位夫人亲自出面,从各自贴身心腹侍女中,挑选容貌、性情、能力俱佳者。梁红玉也从她的“胭脂虎卫”中,选出了数名不仅武艺高强,而且心思细腻、懂得照顾人的女兵。诸葛长风和梁中书则负责核实名单、准备聘礼、选定吉日等具体事宜。
一时间,王府内充满了待嫁女儿的喜庆与忙碌气氛。被选中的侍女和女兵们,既感荣幸,又心怀忐忑,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。而韩世忠等将领,在最初的惊讶过后,也逐渐接受了这份特殊的“赏赐”,甚至开始隐隐期待起来。毕竟,常年征战,谁不渴望一个温暖的家?更何况,这是王爷亲自赐予的“家人”,意义非凡。
在离开长安的前夜,蔡攸特意在王府设下了一场小型的“定亲宴”,让韩世忠、吴阶、萧远山等即将南下的将领,与他们未来的妾室见了一面。宴席气氛融洽,蔡攸勉励双方日后和睦相处,共同为事业尽力。
翌日,蔡攸率领整合后的队伍,浩浩荡荡离开长安,踏上返回江南的征程。此次与他同行的,不仅有萧远山、杨再兴、张宇初等原班精锐,新增了韩世忠、吴阶、吴麟等西北骁将及其部分亲兵,还有王蕴之、钱婉凝、梁红玉等大部分家眷子女,以及那几位已定下名分、即将在江南正式完婚的“准妾室”们。队伍规模庞大,兵种繁多,但秩序井然,士气高昂。
蔡攸骑在马上,回望渐行渐远的长安雄城,心中感慨。此次西北之行,不仅彻底解决了西夏的隐患,更整合了西北的资源,尤其是通过“联姻”这根柔韧而坚固的丝线,将核心将领的利益与忠诚,更紧密地编织在了他的战策之上。江南的新政,江北的战局,乃至更遥远的未来,都需要这股凝聚起来的力量去开创。根基,已在一次次谋划与行动中,越扎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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