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点他很清楚——在这个乱世将至的年代,提升实力才是根本。无论灵帝用意如何,向王越学艺的机会,他绝不能错过。
这天清晨,演武场上传来清脆的兵器交击声。刘锦正在指导刘辩练习基础剑式,小皇子虽然动作生涩,却学得格外认真。
手腕要稳,殿下。刘锦轻轻托住刘辩的手腕,对,就是这样。
就在这时,宫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:陛下驾到——
刘锦连忙带着刘辩跪迎。只见汉灵帝刘宏在宦官簇拥下缓步而来,今日他未着朝服,只穿了件寻常的玄色常服,神色也比往日温和。
平身吧。灵帝的目光在演武场上扫过,最后落在刘锦身上,朕听说,这几日你们习武很是勤勉。
刘辩怯生生地抬头,小脸上还带着汗珠:父皇,儿臣...儿臣在跟世叔学剑。
看着长子那双与自己颇为相似的眼睛,灵帝忽然有些恍惚。这个孩子已经七岁了,可他似乎从未好好看过他成长的模样。
让朕看看你学了什么。灵帝难得地放缓了声音。
刘辩紧张地看了刘锦一眼,在得到鼓励的眼神后,举起木剑演练起来。虽然动作稚嫩,却一招一式有模有样。
灵帝微微颔首:不错,比朕想象的要好。
这一句淡淡的夸奖让刘辩愣住了,随即小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。那纯粹的笑容刺痛了灵帝的心——他这才意识到,这个孩子渴望的原来如此简单。
灵帝的目光转向刘锦:你教导得很用心。说吧,想要什么赏赐?
刘锦恭敬行礼:能教导殿下是臣的荣幸,不敢求赏。
这个回答让灵帝眼中掠过一丝深意。不居功,不求赏,这个年轻人确实懂得分寸。
朕听说你在找地方建酒坊?灵帝忽然话题一转。
刘锦心中微震:陛下明鉴,臣确实有此打算。
灵帝对随侍的宦官示意,很快一份地契被呈了上来。城西有处皇庄,就赏给你了。灵帝轻描淡写地说,正好可以用来办你的酒坊。
这份赏赐出乎所有人意料。刘锦正要推辞,却见灵帝摆了摆手:不必推辞。朕期待你的新酒能为朝廷增添税收。
临走时,灵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锦一眼:好好辅佐皇子。这宫里...需要些新鲜气象。
待灵帝离去后,刘锦看着手中的地契,心情复杂。这座庄园不仅完全符合他建酒坊的需求,位置更是恰到好处——既不在闹市引人注目,又交通便利。皇帝连这等小事都了如指掌,这份背后,究竟藏着多少深意?
刘辩好奇地凑过来:世叔,父皇赏了你什么?
一座庄园。刘锦收起地契,轻抚皇子的头,殿下,我们继续练剑吧。
他明白,从接过地契的这一刻起,他与皇室的关系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。这座庄园既是赏赐,也是考验——皇帝在观察,他究竟能展现出多大的价值。
时光流转,转眼已是仲春。
这日习武结束后,王越罕见地没有立即离去,反而在演武场边的石凳上坐下,示意刘锦也坐下。
你的百鸟朝凤枪,近来进步不小。王越难得露出赞许之色,看来这些日子没有偷懒。
刘锦恭敬道:全赖先生指点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演武场上,王越望着天边的晚霞,忽然问道:你可知道,我为何会在宫中?
刘锦心中一动。他早就疑惑,以王越这般江湖豪侠的性子,怎会甘愿长留宫墙之内。
晚辈不知。
王越轻笑一声,笑容中带着几分沧桑:三年前,我在并州游历,恰逢鲜卑犯边。在一处被洗劫的村庄里,我救下了一个孩子。
他的目光变得悠远:那孩子是当今陛下乳母的独孙。我将他送回洛阳后,陛下非要赏我个官职。我推辞不过,便讨了个闲差,答应在宫中暂住三年,教导侍卫武艺。
刘锦这才明白,王越为何会在宫中。以他的性子,确实不会长久受宫规束缚。
三年之期将至,王越转头看向刘锦,我本打算下个月就向陛下辞行,继续云游四方。不过...
他顿了顿:你的枪法正处在关键时期,若是此时中断,实在可惜。
这番话让刘锦既感动又惊讶。他没想到王越竟如此看重自己。
先生...
王越摆摆手:我在江湖漂泊半生,见过的所谓天才不计其数。但你不同——虽然你天赋尚佳,但是与真正的武学天才相比还是略显不足,难得的是懂得藏锋守拙,心怀大任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:再教你一个月。这一个月,你能学多少,就看你的造化了。
望着王越离去的背影,刘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位名满天下的剑师,原来有着如此重情重义的一面。他暗下决心,定要把握这最后的一个月,不负王越的期望。
同时,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:若是能在这一个月内,真正获得王越的认可,或许...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位重要的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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