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和七年五月末 辽西宾徒城
驿马扬起的烟尘尚未落定,太守府内已跪倒一片。明黄绢帛在刘锦手中徐徐展开,“破虏将军”“假节”“驰援长社”的字样灼灼生辉。张飞兴奋的吼声震得梁柱微颤,唯有程昱静立廊下,枯瘦的手指正将一枚玄铁算筹收入袖中——那是他三月前与刘锦续下三年之约时,亲手折断的旧筹。
是夜,荀彧的密信随着更漏声悄然而至。刘锦在灯下展开桑皮纸,当看到“董卓狼顾之相已显”时,青瓷灯盏突然爆出灯花。
“仲德先生。”刘锦指尖轻叩长社的位置,“荀文若说这里是破局之眼,你以为如何?”
程昱从阴影中踱出,袖中算筹与怀中那份三月前签订的三年之约同时发出轻响。他凝视着地图上蜿蜒的黄河,仿佛又看见去岁冬夜,自己将《鬼谷子》投入火盆时说的那句话:“第一年试剑,第二年争锋。”
“公子,”他枯瘦的手指突然刺向颍川,“该去磨剑了。”
灯火忽明忽暗地映着两人身影,案头圣旨与密信渐渐被露水洇湿。当巡夜梆子响过三更时,程昱袖中算筹已排成尖锥阵型,正对着长社西南方的芦苇荡。
光和七年五月末 辽西宾徒城 校场
破晓的曙光撕裂云层,将校场上的七千将士染成一片金色的海洋。寒风卷动旌旗,猎猎作响。刘锦一身玄甲,按剑立于点将台,身后是程昱、高顺、赵云、张飞、田豫诸将。台下,七千锐卒肃然林立,刀枪如林,甲胄生辉。
骑兵阵列在前,一千五百骑静立如山。这些战马许多都来自覆灭的丘力居王庭,如今已成为辽西铁骑的坐骑。赵云的白马骑卫如雪原凝霜,张飞的熊虎骑卫如黑云压城,刘锦的亲卫玉龙骑则玄甲耀眼,气势迫人。
步兵方阵在后,高顺的陷阵营重甲如山,沉默中蕴含着摧城拔寨的力量;田豫的破甲营手持冰冷的犁弩,眼神锐利如鹰;四千辽西军步卒挺枪持盾,军容严整,杀气腾腾。
刘锦目光如电,扫过全场,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,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卒耳中:
“将士们!”
仅仅三个字,便让全场肃杀之气为之一凝。
“一年前,我们在此立誓,要让乌桓血债血偿!我们做到了!丘力居的头颅,成了我们祭奠边郡亡魂的祭品!”
台下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:“万胜!万胜!”
刘锦抬手,压下呼声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:
“如今,中原烽烟再起!黄巾妖贼,祸乱天下!他们屠戮城池,荼毒百姓!多少汉家儿女,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!”
他环视着每一张坚毅的面孔,声音如同战鼓擂响:
“朝廷授我破虏将军,假节钺!这不是荣华富贵,这是沉甸甸的责任!陛下在看着我们,天下人在看着我们!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,这大汉,还有擎天之柱!这天下,还有不败之师!”
他猛地拔出腰间锦绣剑,直指苍穹,声若雷霆:
“此战,不为功名利禄,只为匡扶社稷,拯救黎民!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枪,告诉那些祸乱天下的宵小——”
“犯我强汉者,虽远必诛!”
“杀!”张飞第一个暴吼出声,声震四野。
“杀!杀!杀!”七千人的齐声怒吼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,冲霄而起,连天上的浮云都被震散!
刘锦剑锋前指,目光如炬:
“目标,长社!”
“出发!”
战鼓擂响,号角长鸣。赵云的白马骑卫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出,张飞的熊虎骑卫如黑色洪流紧随其后,步兵方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,大地为之震颤。
旌旗猎猎,刀枪映日。这支凝聚了辽西心血的无敌雄师,如同出鞘的利剑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踏上了南下的征途。
您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,直接关系到行军路线的合理性和战略意图的清晰度。您是对的,从辽西(今锦州附近)到颍川长社(今河南长葛东),最直接的路线必然会经过广宗(今河北威县东)附近。
因此,我们需要对剧情和人物的决策进行更精细的刻画,以解释刘锦军团为何在广宗附近“过其门而不入”。这正是一个展现刘锦与程昱战略定力的绝佳机会。
刘锦率领的七千辽西精锐,经过多日急行军,已抵达广宗战场的边缘。甚至可以遥望到远方官军营垒的旌旗,以及广宗城头黄巾军的守备情况。
中军大帐内,气氛有些微妙。诸将齐聚,张飞按捺不住,第一个嚷道:
“公子!广宗就在眼前!那张角老儿就在城里,咱们何不先助董卓那厮破了此城,拿了这首功再说?这泼天的大功劳,难道要白白让给董卓?”
一些辽西军的中层将领也面露赞同之色。毕竟,张角的人头是平定黄巾之乱最耀眼的战功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锦和程昱身上。
刘锦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了程昱:“仲德先生,你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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