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卧室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空气中还残留着午饭的饭菜香,混合着岳母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本该是温暖的气息,却因为卧室里的景象,变得格外沉重。
岳母收拾完厨房,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站在卧室门口,目光复杂地望着里面。我知道她想看看程颖的东西,却又怕触景生情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退到一旁,给她让出了位置。
卧室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程颖离开时的样子。她的梳妆台上,护肤品整齐地摆放在托盘里,瓶身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;床头柜上,她没读完的书倒扣着,书签停留在第 78 页;衣柜门微微敞开着,露出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裙子,仿佛她随时会回来,挑一件喜欢的穿上。
岳母慢慢走进卧室,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,最后落在梳妆台上的那支口红上。那是程颖最喜欢的颜色,豆沙红,她说这个颜色日常又显气色。
岳母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口红的外壳,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“她小时候就喜欢偷我的口红涂,” 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哽咽,“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,说是什么果汁染的。”
我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狠狠地攥住了一样,猛地一抽,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胸口狠狠地捏了一下,让我瞬间感到一阵剧痛和呼吸困难。
我不禁想起了程颖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件事。她告诉我,小时候她总是觉得妈妈的口红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,每次看到妈妈涂口红,她都会忍不住偷偷地拿过来,然后对着镜子涂在自己的嘴唇上,还会对着镜子傻笑。
然而,有一次她被岳母抓了个正着。岳母发现她偷涂口红后,非常生气,不仅狠狠地骂了她一顿,还罚她洗了一个星期的碗。程颖说,那一个星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,她每天都要面对着一大堆油腻腻的碗碟,洗得双手都起了泡。
“后来我给她买了第一支属于她的口红,” 岳母拿起那支豆沙红口红,对着光线仔细看着,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,滴在口红外壳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,“她说要一直用到空管,结果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,只是将口红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,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。我看着她颤抖的背影,心里的自责像潮水般涌来。如果不是我没保护好程颖,岳母就不会在这里独自承受这份痛苦,她应该还在和程颖讨论哪种口红色号更好看,而不是对着一支冰冷的口红流泪。
岳母慢慢地走到衣柜前,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女儿的思念。她的手轻轻地搭在衣柜的把手上,犹豫了一下,然后缓缓地拉开了门。
随着衣柜门的开启,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。程颖的裙子整齐地挂在衣柜的一侧,它们的颜色各异,材质不同,但每一件都散发着程颖独特的气息。从飘逸的长裙到可爱的短裙,这些裙子见证了程颖生活中的许多重要时刻。
岳母的目光落在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上,那是一条简单而优雅的裙子,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。她小心翼翼地将裙子取下来,仿佛它是一件珍贵的宝物。这条裙子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程颖所穿的,岳母还记得那天的风很柔和,阳光洒在程颖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格外美丽。
岳母回忆起那天的情景,程颖穿着这条浅蓝色的连衣裙,笑容灿烂地站在他面前。她说那天的风很舒服,而我的笑容则显得有些傻气。岳母微笑着,手中的裙子似乎也在微微颤动,仿佛它也在回忆着那个美好的时刻。
“这条裙子还是我陪她买的,” 岳母的指尖拂过裙子的布料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“她说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,非要我帮她挑。我当时还笑她,不就是见个同事吗,至于这么隆重?”
她把裙子贴在脸上,轻轻嗅着,仿佛还能闻到程颖身上的味道。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滴在裙子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“后来她跟我说,就是那天,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。”
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汹涌而出。那天的程颖确实很美,浅蓝色的裙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。我怎么也想不到,那个在阳光下对我笑的女孩,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,留下我和她的母亲,在这间充满回忆的屋子里,对着她的遗物流泪。
岳母继续翻看着程颖的衣服,每拿起一件,都会停顿很久,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怀念。她拿起一件粉色的针织开衫,那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,她说穿上很暖和,像我的拥抱;她拿起一条白色的蕾丝睡裙,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我送她的,她说很性感,只穿给我看……
当她的目光落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时,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那个抽屉里,放着程颖的一些贴身衣物,还有她偷偷藏起来的情趣丝袜。以前她总说我看到这些会脸红,每次都不让我碰,自己偷偷整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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