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草原深处,有一顶孤零零的帐篷。
不过对于普通牧民倒是无所谓,可以随时迁徙。
一个剑客和他的徒弟无名,在四处游历中,从中原到了漠北,天大地大,他们已经走过很多地方。
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。这段时间也帮主人家放羊,换来一些食物和夜晚的庇护所。
这家主人是一对老夫妇,他们的儿子是个壮实的牧民,儿媳前年生小女儿时难产死了。
不过时间还是抚平了一切,看着孩子在一天天长大,这家人也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。
家里有一个和无名差不多大的女孩,叫塔娜,另一个还在襁褓里,被全家人叫做“小铃铛”。
晚上,一家人围着篝火唠嗑。
老阿翁抽着旱烟,给剑客和无名讲草原上关于狼和神鹰的古老故事。
“唉,这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。”老阿翁敲了敲烟锅。“以前我们还能赶着羊群去南边换些盐和布。现在,到处都是当兵的。能安全的活下去都是奢望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老阿婆端来热好的马奶茶,递到剑客和无名手里,让他们趁热喝。她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小铃铛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,慈祥地笑着。
白天,塔娜会带着无名去放羊。两个孩子在草地上追逐打闹。
塔娜告诉无名哪种草的根是甜的,无名则给她讲一些他自己也记不清的中原故事。
“无名,你给我讲讲你师父的故事吧。”塔娜坐在草坡上,好奇地问,“他看起来好厉害,但总是一个人发呆。”
无名沉默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师父的过去。他很少说话。”
“那你呢?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塔娜追问。
无名揪着草根,低声说道:“我以前也有个师父。他……他死了。”
“啊?那他是怎么死的?”塔娜睁大了眼睛。
“他去做一件大事。”无名的眼神有些复杂,“他要去刺杀一个王,一个很坏的王。他说杀了那个王,天下就能太平了。”
“那他成功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无名的声音更低了,“他失败了,死在了那个王的宫殿里。后来,我就遇到了现在的师父,他救了我。”
塔娜看着他,轻声问:“你觉得你以前的师父,做的是对的吗?”
无名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:“我不知道。他也许是个英雄,很多人都这么说。但他失败了,死了就一切都没了。现在的师父告诉我,用杀戮去停止杀戮,往往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。”
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继续说道:“我以前的师父跟我说过一件事。他在去那个王的都城路上,曾经遇到过现在的师父。他想邀请现在的师父一起去,结果……我现在的师父只是看了他一眼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我以前的师父就拉着我赶紧跑了,当时什么也没敢说。后来他告诉我,那个人的剑术,已经通神了,他完全不是对手。”
牧民的儿子很敬佩剑客的剑术。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,拿着一根木棍,向剑客请教几个动作。
“我不想当什么英雄。”他憨厚地笑着,擦了擦额头的汗。“我只想学会怎么保护我的家人。”
这天,剑客和无名一起出去打猎。他们想打几只野兔,给这家人改善一下伙食。
他们离开后不久,一队匈奴溃兵出现在了地平线上。这支十人左右的队伍,在战场上被打散了,失去了部落,变成了在草原上游荡的匪徒。他们又饿又渴,看到了这顶孤零零的帐篷。
匪徒们冲进了帐篷,开始翻找食物和任何值钱的东西。
老阿翁拄着拐杖走出来,用匈奴语和他们理论,质问他们为什么抢劫自己的同胞。为首的溃兵一句话也没说,直接拔出弯刀,砍在了老阿翁的脖子上。
牧民的儿子听到了动静,从羊圈那边冲了过来。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父亲,眼睛瞬间就红了。他抄起一把用来宰羊的刀,扑向了那群溃兵。
他很勇猛,在被杀死前,也用刀捅死了一个,砍伤了一个。
老阿婆紧紧抱着怀里被惊醒而大哭的小铃铛,被一个溃兵一脚踹倒在地。另一个溃兵为了抢走她脖子上的一个银饰,用刀柄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。
塔娜在混乱开始的时候,抱着还在熟睡的妹妹小铃铛,悄悄地躲进了帐篷后面一个用来储藏肉干的小地窖里。
她用一块毡布盖住地窖的入口,蜷缩在黑暗中,捂住嘴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剑客和无名回来了。
他们手里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。
离帐篷还有一段距离,剑客就停下了脚步。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。
无名也发现了不对劲。帐篷的帘子被撕破了,门口的篝火堆被踩得乱七八糟。
他们走近了,看到了地上的三具尸体。老阿翁的头几乎被砍了下来,牧民儿子的身上插着好几把刀,老阿婆的后脑勺塌陷了一块,眼睛还圆睁着。
无名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景象。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跑到一边,剧烈地呕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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