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凛把我的吻戏剧本扔进咖啡杯时,全网都在笑我写的是工业糖精。
他顶着影帝头衔当众罢演:“这种流水线甜蜜是对演员的侮辱。”
后来暴雨夜的天台,他把我抵在生锈的铁门上。
“闭眼。”滚烫的唇碾下来,“现在会写心跳了吗?”
新剧杀青那天,他吻戏引爆热搜。
粉丝逐帧分析他情动的微表情,却没人发现——
每个动作都是我十七岁情书里偷藏的妄想。
直到庆功宴他把我困在化妆间,指尖摩挲我腕上旧疤。
“阮知,当年撞倒你的人是我。”
“偷走你情书的人...也是我。”
---
浓得化不开的深秋暮色,沉甸甸地压在市郊影视基地巨大的仿古宫殿飞檐上。空气里飘着一种昂贵咖啡豆被过度萃取的焦苦味,混合着劣质道具木材散发的甲醛气息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顶级古龙水的冷冽雪松调——那是陆时凛的味道。这味道此刻像无形的冰棱,悬在拍摄现场每一个人的头顶,随时会刺破这虚假的繁忙平静。
“卡!”
导演王导的声音已经嘶哑,像破锣一样在空旷的宫殿里撞出回音。他烦躁地抓了抓本就稀疏的头发,第无数次看向监视器屏幕,又第无数次看向场地中央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——陆时凛。
他穿着玄黑绣金的帝王常服,身姿如松,仅仅只是站在那里,就仿佛吸走了整个空间的光线,成为唯一的焦点。可那张被媒体誉为“女娲毕设”的顶级神颜上,此刻却覆着一层寒霜,眼神锐利得能穿透屏幕,直刺向王导,或者说,直刺向王导手里捏着的那份剧本。
“王导,”陆时凛的声音不高,甚至算得上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金属质感,清晰地穿透了片场背景音乐的嘈杂,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,“这场戏,我拍不了。”
死寂。
方才还充斥着场记打板声、摄影机轨道滑动声、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的片场,瞬间被抽成了真空。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风暴的中心。
王导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强压着火气,试图挽救:“时凛啊,你看,这剧本是这么要求的,男女主久别重逢,情绪到了,这个吻是水到渠成嘛!观众就爱看这个……”
“水到渠成?”陆时凛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、极冷的弧度,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。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身边道具案几上,那里放着一杯助理刚送来的、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黑咖啡。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两根手指捻起摊开在案几上的、那几页被荧光笔划得五颜六色的剧本——正是阮知熬了三个通宵,字斟句酌写出来的那场“重头吻戏”。
纸张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显得脆弱不堪。
下一秒,在所有人惊愕到失声的注视下,他手腕轻轻一翻。
那几页承载着阮知全部心血和隐秘期待的纸,像几片枯叶,打着旋儿,精准无误地飘落进那杯深褐色的咖啡里。
“噗嗤”一声轻响。
滚烫的液体瞬间吞噬了纸张,黑色的墨迹在深褐中晕染、扩散,如同宣纸上被泼洒的绝望。褐色的咖啡液迅速沿着纸纤维向上攀爬,淹没了娟秀的字迹,也彻底淹没了纸张右下角那个小小的、几乎无人注意的署名——“阮知”。
一股浓烈的、带着毁灭意味的苦涩气息猛地升腾起来,粗暴地盖过了片场所有其他的味道,直冲阮知的鼻腔。
她站在人群最外围的阴影里,背脊死死抵着冰冷的雕花廊柱,那粗糙的木质纹理硌得她生疼,却远不及心口被狠狠剜了一刀的剧痛。血液仿佛瞬间冻住,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,耳朵里嗡嗡作响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内侧,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,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站姿。
片场死寂依旧,但无形的压力已经转化为无数道或同情、或探究、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,毒针般从四面八方扎向她。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,无处遁形。
陆时凛仿佛只是随手丢了一件垃圾,连看都没再看那杯被污染的咖啡一眼。他抬起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,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,最终落在脸色铁青的王导身上,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片场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:
“这种流水线上复制粘贴的工业糖精,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的轻蔑和厌弃毫不掩饰,“是对演员的侮辱,更是对观众智商的侮辱。拍这种戏,我嫌脏。”
“工业糖精”四个字,像带着倒刺的鞭子,狠狠抽在阮知脸上,抽得她灵魂都在震颤。
话音落下的瞬间,陆时凛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。玄黑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,带起一阵裹挟着雪松冷香的微风,毫不犹豫地拂过阮知僵立的位置,没有一丝停留。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,走向他那间专属的、配备了顶级空气净化系统的豪华房车。助理和保镖早已无声地围拢过去,隔绝了所有试图上前沟通的意图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喜欢恋爱甜品屋请大家收藏:(m.zjsw.org)恋爱甜品屋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