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的名片被庄休用保鲜膜仔细包好,塞在了枕头底下——倒不是怕弄湿,主要是怕被家里那几只穷鬼饿死鬼摸去当废纸卖了。这可是他通往“抱大腿”计划的唯一门票,得妥善保管。
接下来的两天,庄休没轻举妄动。他一边指挥着水鬼继续当空调、督促吊死鬼精进中国结手艺(甚至开始研究编更复杂的“辟邪”图案),一边密切关注着隔壁的动静。警察又来了两拨,但苏月没再出现。凶宅的怨气似乎被暂时压制了,但庄休能感觉到,那股浓重的恶意并未消散,只是潜伏着,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。
不能再等了。庄休决定主动制造“偶然”。
这天夜里,月黑风高,正是鬼魅活动的好时机。庄休揣上那张劣质符纸,又偷偷从水鬼身上“借”了点阴气凝成的水珠抹在眼皮上,让自己的“阴阳眼”效果更强些,然后溜出了门。他没直接去凶宅,那太刻意了。他绕到凶宅后巷,那里堆着不少废弃家具和垃圾,阴气也最重。
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,开始……招鬼。
当然不是大张旗鼓地招。他只是微微放开一丝自己作为前无常的气息——这气息对低级鬼魂有天然的吸引力,就像黑暗中微弱的灯火吸引飞蛾。同时,他嘴里念念有词,是用鬼语低声叨咕着一些地府边缘地带的“黑话”,大意是“路过的大哥大姐,有啥未了的心愿,小弟或许能帮上点小忙,价格好商量……”
这招果然有效。没过多久,几个模糊、弱小的游魂就被吸引了过来,好奇地围着庄休打转。庄休一边敷衍着这些没什么油水的小鬼,一边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凶宅方向。他在等,等那个真正的“大家伙”被引出来。
突然,后巷的温度骤降,一股强烈的怨念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得庄休皮肤生疼。围着他的小游魂们尖叫着四散逃窜。来了!
只见凶宅后院墙壁上,一道扭曲的黑影缓缓渗透出来。那黑影依稀是个人形,但四肢极不自然地扭曲着,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和绝望的气息。它没有立刻扑向庄休,而是用一双空洞、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盯住他。
庄休心里咯噔一下,这厉鬼的道行比他预估的还要深!他强作镇定,按照计划,假装被吓到,踉跄着后退两步,同时“不小心”将口袋里那张劣质符纸掉在了地上——位置正好在厉鬼和他之间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别过来!”庄休声音“颤抖”地喊道,演技浮夸得他自己都快信了。
那厉鬼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啸,猛地朝庄休扑来!就在它即将触及庄休的瞬间,地上的劣质符纸微弱地闪了一下光,然后……噗一声,自燃化成了一小撮灰烬。效果堪比火柴头。
庄休:“……” 地府采购司这帮吃回扣的王八蛋!
符纸没起到丝毫阻挡作用,厉鬼的利爪带着阴风直抓庄休面门。庄休心里骂娘,正打算使出压箱底的保命手段(比如高喊“我认识黑无常他是我哥们!”),一道清冷的白光骤然亮起!
“敕!”
一声短促而有力的低喝响起。白光如利箭般射来,精准地打在厉鬼身上。厉鬼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,黑影瞬间淡薄了许多,它惊恐地看了一眼白光射来的方向,如同受惊的兔子,嗖地一下缩回了凶宅墙壁内,消失不见。
庄休惊魂未定地转头,只见苏月不知何时站在巷口。她依旧穿着便装,但手中捏着一张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符箓,眼神冷冽地看着厉鬼消失的方向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苏月转向庄休,目光锐利,带着审视。
庄休立刻戏精附体,拍着胸口,大口喘气:“苏、苏法医!吓死我了!我……我晚上睡不着,出来溜达透透气,没想到走到这儿就……就看到那鬼东西!多亏您及时赶到!不然我小命不保啊!” 他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感激,眼神那叫一个真诚。
苏月走近,看了看地上那撮符纸灰烬,又看了看庄休:“你身上阴气很重,容易招惹这些东西。而且,这符……”她没说完,但眼神明显在说“这玩意儿是来搞笑的吗”。
庄休讪讪地笑了笑:“地摊上买的,说是高僧开光……看来被骗了。” 他赶紧转移话题,指着凶宅墙壁,心有余悸地说:“苏法医,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太吓人了!它会不会再来找我啊?我听说被厉鬼盯上的人都会倒大霉!”
苏月收起符箓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:“一只怨气化形的厉鬼,与隔壁的命案有关。它暂时被惊走了,但怨念未消,还会作祟。” 她看向庄休,眼神深邃,“你住隔壁,又天生容易吸引阴灵,确实有风险。”
庄休心里乐开了花,面上却更“惊慌”了:“那怎么办?苏法医,您可得救救我!我……我可以提供线索!我搬来这几天,是听到隔壁有些奇怪的动静!比如半夜总有滴水声,还有……还有好像有人吵架的声音!” 他半真半假地编造着,目的是把自己和苏月捆绑到一条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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