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熊妖看见碎片里透出的金光,眼睛瞬间红了,它猛地挣脱几个修士的阻拦,朝火球冲去:“不准醒!这碎片是我的!” 它的爪子带着黑气,想要撕碎包裹火球的红光,却被红光弹开,爪子上的黑毛瞬间被烧得焦黑。
“想碰碎片,先过我们这关!” 李大叔扛着锄头冲过来,狠狠砸在黑熊妖的后腿上。虽然没能破开它的妖皮,却让黑熊妖的动作慢了半拍。赵修士趁机挥剑,剑尖带着灵气,刺向黑熊妖的肩胛,“噗” 的一声,灵气顺着伤口钻进黑熊妖体内,让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。
其他修士也围了上来,剑上的灵气与百姓的文脉之力相互呼应,竟也泛起淡淡的金光。他们虽然大多带伤,却依旧摆出防御阵,将黑熊妖困在中间,不让它靠近镇妖碑半步。
林砚看着碎片里的金光越来越亮,心里松了口气,却不敢放松警惕 —— 净化还没完成,他必须守住这股文脉之力,不能让黑熊妖再破坏。他往前走了两步,掌心的木牌红光更盛,顺着红光的牵引,碎片里的金光也越来越亮,黑色的妖气被一点点驱散,像冰雪在阳光下融化。
“吼!你们这些废物!” 黑熊妖被修士们缠住,看着碎片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掌控,气得疯狂挣扎,骨斧在身前挥舞,黑气四处飞溅,“等我大王来了,把你们都扒皮抽筋,让你们知道得罪妖族的下场!”
“大王?” 张阿婆扶着枣木杖,冷笑着开口,“就算你口中的大王来了,我们也不怕!只要我们心里的道理还在,只要镇妖碑还在,就断不会让你们踏过边境一步!” 她说着,又大声背起来: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 —— 这才是我们人族的骨气!”
孩子们也跟着喊,“威武不能屈” 的声音虽然稚嫩,却像小锤子一样,砸在每个人的心里。林砚感觉掌心的木牌又热了几分,红光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,竟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罩,挡住了风里的妖气。
就在这时,林砚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—— 不是黑熊妖的妖气,而是更浓郁、更冰冷的气息,从边境的方向传来,像一条冰冷的蛇,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爬。这股气息比黑熊妖的妖气强数倍,甚至让他掌心的木牌都微微颤抖起来,像是在畏惧。
他猛地抬头,朝边境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的天空被黑气笼罩,像一块巨大的黑布,正快速朝战场压来。黑气里隐约能看见无数黑影在蠕动,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声,连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—— 是妖族的援军!
苏先生也感觉到了,他扶着镇妖碑,脸色凝重得像块铁:“不好!是更强的妖族来了!这妖气…… 至少是妖王级别!” 他之前在文庙见过记载,妖王级别的妖族,能操控数万小妖,甚至能腐蚀整片区域的灵气,“林砚,加快净化速度!等妖王来了,我们就没机会了!”
林砚点点头,闭上眼睛,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木牌上。他想起晚丫头在巷口等他回家的样子,想起苏先生教他背书时的耐心,想起街坊们互相帮衬的温暖,这些画面化作更强大的力量,涌进木牌里。
“咔嚓 ——”
黑色火球里的碎片彻底裂开,暗黑色的妖气被红光彻底驱散,露出里面原本的金色碎片。碎片在空中停留了片刻,突然朝着镇妖碑飞去,“咔嗒” 一声,精准地嵌进碑体一道最深的裂纹里。
镇妖碑的金光瞬间暴涨,比之前亮了数倍,金色的屏障往外扩张了一丈多,将所有的修士和街坊都护在里面。屏障上的光纹变得更加清晰,流转着淡淡的文脉之力,那些还没被消灭的小妖,一碰到屏障就化作黑烟,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。
黑熊妖看着碎片嵌进碑体,又看着远处压来的黑气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里满是疯狂:“是大王!是大王的援军来了!你们死定了!就算镇妖碑亮了又怎么样?我大王能吞了整个边境的灵气,还怕你这块破碑?” 它挣扎着想要冲出修士的包围,去迎接妖族援军,却被赵修士一剑刺穿了大腿,黑色的血顺着剑身滴落。
张阿婆握紧枣木杖,走到林砚身边,声音虽然有些发颤,却依旧坚定:“砚小子,别怕。阿婆活了这么大岁数,什么风浪没见过?就算来了妖王,我们也跟它拼了!大不了就是一死,可只要能护住晚丫头,护住巷里的娃,值了!”
李大叔也走过来,锄头拄在地上,喘着粗气:“阿婆说得对!我们青石板巷的人,从来就没怕过谁!妖物要是敢来,我们就用锄头砸,用木杖打,就算是死,也要咬下它们一块肉!”
街坊们也围了过来,有的手里拿着柴刀,有的握着扁担,还有的把木板车推到前面,想要组成一道简易的防线。他们虽然都是普通人,却没有一个人退缩,眼神里满是坚定 —— 他们要守着这片土地,守着自己的家园。
林砚看着身边的街坊,心里暖暖的。他举起木牌,金色的屏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与远处压来的黑气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传遍整个战场:“各位叔伯婶子,兄弟们!妖族援军来了,这一战会很难打,甚至可能会有人牺牲。可我想告诉大家,我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,是在为身后的家乡,为巷里的孩子,为所有想好好活着的人战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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