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马河图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令狐靖远叫住他,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和一张纸条,“这把手枪你带上,纸条上是老陈的暗号,你到了豆腐坊附近,就把纸条塞在老槐树的树洞里,老陈看到就会跟你接头。另外,打听一下小吴和老摆渡被关押的地点,若是能救,我们就救;若是救不了,也要想办法把他们的消息传出来,不能让他们白牺牲。”
马河图接过手枪和纸条,郑重地点点头:“处座放心,我一定办好。”
等马河图走后,令狐靖远立刻让人去叫夜莺。夜莺很快就来了,手里拿着一份刚截获的日军电台译稿:“处座,日军刚才发了一份密电,说在苏州河抓获了‘抗日交通员’,正在据点审讯,要从他们嘴里撬出更多交通线的信息。另外,日军还调动了一个中队的兵力,对浦东张家浜、金桥一带进行‘拉网式’扫荡,说是要‘彻底清除抗日据点’。”
令狐靖远接过译稿,快速扫了一遍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日军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冲着我们的地下交通线来的。夜莺,你继续监控日军的电台,一旦有小吴他们审讯地点的消息,立刻告诉我。另外,联系法租界的王贵,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日军浦东据点的布防,我们需要准确的地形图,才能制定营救计划。”
“是。”夜莺转身离开,阁楼里只剩下令狐靖远一个人。他走到窗前,望着浦东的方向——从这里看不到张家浜,只能看到远处灰蒙蒙的天空。他想起三天前,小吴来钟表店送情报时,还跟他说:“处座,等交通线稳定了,我想申请去根据地,跟新四军一起打鬼子。”当时他还笑着说:“等你再完成几次任务,我就帮你申请。”可现在,这个年轻人却落在了日军手里,生死未卜。
中午十二点,马河图传回了消息——他已经找到了老陈,把老陈一家转移到了浦东郊外的一艘木船上,豆腐坊里的电台和文件也都安全转移。但小吴和老摆渡被关押在日军浦东据点的地下室里,据点周围有日军一个小队守卫,还架着两挺重机枪,硬闯根本不可能。另外,老陈说,日军刚才在豆腐坊附近抓了十几个村民,严刑拷打,问他们是不是跟交通线有关,村民们都没说,有两个老人还被打得昏死过去。
令狐靖远听完,心里更沉了——日军不仅在审讯小吴,还在迫害无辜村民,若是再拖延下去,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。他立刻让人把老周请来,两人在钟表店的阁楼里,对着浦东据点的地形图,商量营救计划。
“日军据点的地下室有三个出口,正门有两个哨兵,西侧有一个通风口,通风口外面是一片荒地,相对好突破。”老周指着地形图上的一个红点,“我们可以派一队游击队员,在据点正门制造混乱,吸引日军的注意力,然后派行动组从通风口潜入地下室,救出小吴和老摆渡。”
令狐靖远点点头,补充道:“我让马河图带行动组负责潜入,你们派游击队员负责佯攻。另外,我已经让王贵帮忙弄了几张日军的‘通行证’,行动组可以伪装成日军士兵,更容易接近据点。时间定在今晚凌晨一点,那时候日军换班,守卫最松懈。”
老周赞同道:“好,就按这个计划来。我现在就回去安排游击队员,晚上十点在苏州河摆渡口跟马河图汇合。”
傍晚六点,浦东的天已经黑透了。日军据点的地下室里,一片漆黑,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墙上,映着墙上的血渍。小吴被绑在木桩上,身上的粗布短褂已经被血浸透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在流着血——日军已经审讯了他三个小时,鞭子、烙铁都用了,可他一句话都没说。
“说!你们的交通线还有哪些据点?还有多少人?”一个日军军官拿着鞭子,狠狠抽在小吴身上。小吴疼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咬着牙,冷笑一声:“小鬼子……我就是死……也不会告诉你……”
“八嘎!”日军军官气得一脚踹在小吴的肚子上。小吴闷哼一声,吐了一口血,血里还带着一点油纸的碎片——早上他吞下去的情报摘要,还没完全消化。他心里清楚,日军肯定会折磨他,直到他开口为止,但他不能说,一旦说了,整个交通线的同志都会遭殃,那些还在等着药品、等着情报的根据地军民,也会陷入危险。
旁边的老摆渡也被绑在木桩上,他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磨,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,醒来后还是摇头说“不知道”。小吴看着老摆渡,心里满是愧疚:“王伯,对不起……是我连累了你……”
老摆渡缓缓睁开眼,声音虚弱却坚定:“小吴……别说这话……我们是中国人……不能当汉奸……”
就在这时,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,一个日军士兵端着一碗水走进来,递到小吴面前:“喝吧,说了就不用再受折磨了。”
小吴看都没看那碗水,把头扭到一边:“我不喝你们小鬼子的水!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民国谍报风云之孤锋照山河请大家收藏:(m.zjsw.org)民国谍报风云之孤锋照山河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