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1年7月1日,阿加迪尔港的晨雾还未散尽,柏柏尔渔民就看见了那艘钢铁怪物——德国炮舰“豹”号像一把出鞘的军刀。它庞大的身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却已足够让人心生敬畏。舰身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高耸的烟囱正不断喷吐着黑色的浓烟,那是力量的象征。舰上的火炮整齐排列,炮口如同黑洞一般,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随着“豹”号缓缓靠近港口,激起的波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甲板上,德国水兵们身着整齐的制服,身姿挺拔,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傲慢。他们的出现,打破了阿加迪尔港往日的宁静。
当地的居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驻足观望,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战舰,不知道这艘不速之客的到来,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。而“豹”号的到来,也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在国际社会激起了层层涟漪,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。 在港务局的办公室里,法国专员卢西安·博蒙特正坐在桌前,他面前的咖啡杯突然“啪”的一声碎了。他的目光紧盯着窗外的那艘船,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他认得那艘船,去年它还在基尔港的船坞里进行改装。当时,他就注意到了甲板上新增的无线电报塔,此刻,那座报塔正闪烁着莫尔斯电码的冷光,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秘密信息。
“他们说是来‘保护德国侨民’的。”博蒙特低声嘟囔着,手里紧紧攥着刚破译的电文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。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无奈,“可整个阿加迪尔只有两个德国商人——一个卖气压计的老头,还有个开照相馆的瘸子。”
就在这时,电报员突然抬起头,喊道:“巴黎回电了!”博蒙特立刻放下手中的电文,快步走到电报员身边,急切地等待着消息。
当他看到法国外长德塞尔夫的指令时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指令简短如鞭:不许退让,但避免开火。
博蒙特感到一阵无力,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法国政府不希望与德国发生冲突,但又不能让德国轻易得逞。这是一个艰难的平衡,而他却被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
然而,没有人注意到,就在他们紧张地讨论着如何应对德国的行动时,德国水兵们正悄悄地往“豹”号的舰艏搬运着一些奇怪的木箱。这些木箱看起来普普通通,但当某个水手失手将其中一个摔落在地时,箱板缝隙间露出的稻草下,却传出了金属碰撞的锐响。 三天后的清晨,阳光洒在阿特拉斯山脉的峡谷中,给这片荒芜之地带来了一丝温暖。部落首领穆莱·哈桑站在峡谷的中央,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崭新的毛瑟步枪上。
这把步枪的枪托上,烫印着柏柏尔符文,这些神秘的符号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来历。然而,当哈桑将手指放在扳机护圈内侧时,他发现了一个德文钢印——“K98 1910”。
哈桑的眉头微微皱起,他对这把步枪的来历产生了疑问。但很快,他的注意力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。两百支崭新的步枪整齐地排列在他的面前,每一支都散发着金属的光泽。旁边还有二十箱弹药,这些弹药足以让他的部落拥有强大的火力。
就在这时,德国特使冯·施特拉赫维茨伯爵掀开了骆驼皮帐篷的门帘,走了出来。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,似乎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。
“还有这个——”冯·施特拉赫维茨伯爵说着,用脚踢开了脚边的麻袋。麻袋里滚出了三个带导火管的铁疙瘩,它们与阿拉伯人熟悉的黑火药土雷完全不同。
哈桑定睛一看,这些铁疙瘩竟然是克虏伯工厂标准的M1910手榴弹!而且,保险栓上还挂着汉堡港的质检标签,这说明它们是刚刚从德国运来的。
哈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,他立刻用匕首撬开了其中一个弹体,倒出了一些黄色的粉末。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这些粉末,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:“和上次的炸药味道不一样。”
“苦味酸,比法国人的硝化甘油稳定。”伯爵微笑,“顺便问一句,您知道菲斯城外的铁路桥有多长吗?” 当夜,法国巡逻队在峡谷发现空弹药箱,箱底用阿拉伯文和德文并排写着:“真主至大”/“Gott mit uns”(上帝与我们同在)。 在凯道塞的外交部沙龙里,德国大使舍恩男爵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一个摩洛哥皮面笔记本。这个笔记本看起来十分精致,皮面光滑,边缘用金线精心缝制,显然是一件高档的物品。
舍恩男爵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笔记本,突然,他的手停在了某一页上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“我国商人林克先生的照相馆被抢劫了。”舍恩男爵的声音低沉而严肃,他的目光紧盯着那一页,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背后的真相。
他接着说道:“看,连门框上的铁十字标志都被撬走了——这显然是针对德意志帝国的侮辱。”舍恩男爵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,他认为这种行为是对德国的公然挑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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