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和陈若安在山上缓步走着,草木的清香萦绕鼻尖,蝴蝶在两人身旁翩跹。
陈若安忽然被不远处一棵老树上的花吸引——那花红得妖异,花瓣边缘泛着暗紫,花蕊处隐约有黑雾流转,在绿叶间格外扎眼。
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挪过去,指尖刚触到花瓣,就像被磁石吸住般,不由自主地将花摘了下来。
指尖刚离开花枝,四周突然涌起浓密的迷雾,白蒙蒙的一片像翻涌的潮水,瞬间吞没了视线,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。
陈若安心里一慌,连忙回头,身后空荡荡的,刑天早已不见踪影。
“刑大哥?刑大哥你在哪?”她声音发颤,焦急地四处张望,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裙摆,迷雾却像有生命般,将她牢牢困在原地,任她怎么迈步都走不出那片区域。
一阵轻笑声传来,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衣公子缓步走出迷雾,腰间玉佩叮咚作响,眉眼间带着几分轻佻:“姑娘口中的刑大哥,是不是一位白发白衣,长得没我帅的大侠?”
陈若安心急如焚,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:“你见到他了?”
东极抬手往迷雾深处指了指,语气随意:“他就在那边等你,快去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陈若安没多想,转身就往东极指的方向快步走去,脚步有些踉跄,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。
东极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,掌心悄然浮现一团绿油油的烟雾,烟雾里隐约有细小的虫子蠕动。
他指尖一弹,绿烟像一道闪电,无声无息地钻进陈若安的后心。
陈若安的身体猛地一僵,眼神瞬间变得空洞,瞳孔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脚步也变得机械,像个提线木偶般,一步步往前走去,连衣角被树枝勾住都毫无察觉。
东极目光狠厉,低声道:“去吧,他在前面等你。”
另一边,刑天站在一块青石旁,眉头紧锁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铃铛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不过片刻功夫,陈若安就不见了踪影,都怪自己刚才分心看了眼远处的云,没看好她。
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满心自责,正想催动魔灵寻找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。
“刑大哥。”
刑天猛地回头,看到陈若安站在那里,悬着的心才落了一半,语气却带着一丝失控的颤抖:“去哪了?”
他刚才差点以为,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陈若安眼神空洞,脸上没什么表情,嘴唇机械地开合:“让你担心了吗?”
她的手指微微蜷缩,像生锈的零件,动作僵硬得很。
“你说呢?”刑天的声音低沉,失而复得的庆幸里,藏着难以掩饰的后怕,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邪气。
陈若安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僵硬的笑,嘴角的弧度极其不自然:“没事了,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。”
她的眼神始终没有聚焦,一直落在刑天身后的空地上。
两人继续往前走,迷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。
“这里有个山洞。”陈若安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路边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,那笑容快得像错觉,却让刑天心里一沉。
她抬手摘下头上的发簪,随手扔在地上,发簪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她却像没听见般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憨,“刑大哥,我的发簪掉洞里了,你进去帮我捡回来好不好?”
刑天没有丝毫怀疑,爽快地应道:“好。”他抬脚就往洞里走,脚步沉稳,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——从陈若安回来开始,她的呼吸就带着一丝异样的凝滞,这山洞周围的邪气,更是浓得化不开。
“我倒要看看,里面藏着什么把戏。”刑天心里暗道,无所畏惧地往洞深处走去,指尖已经悄悄凝聚起一缕魔气。
洞外,陈若安一动不动地站着,眼神依旧空洞,只有风吹过的时候,她的头发会轻轻晃动,整个人像尊精致的雕塑。
那支被丢弃在地上的发簪,突然泛起一缕微弱的金色光芒,光芒越来越盛,像是在极力感应洞里的危险,想要提醒什么。
刑天走到洞的深处,这里空间开阔,石壁上渗出湿漉漉的水珠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。
东极早已换了装扮,身穿黄色道袍,手持桃木剑,剑身上画满了符文,神情凝重地站在中央,看到刑天进来,厉声喝道:“无论你是人是鬼,进了这里,就别想活着出去!”
他的声音在洞里回荡,带着几分刻意的威严。
刑天目光骇人,周身魔气隐隐涌动,衣袍无风自动,沉声道:“你到底对若安做了什么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,魔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。
东极一脸“无辜”,摊开手道:“我什么也没做,她不是好好的吗?我一向对女子彬彬有礼,怎会随便欺负她,不过是让她帮个小忙罢了。”
他的手指悄悄在袖中掐诀,做好了动手的准备。
刑天见他油嘴滑舌,问不出实话,顿时怒火中烧,周身魔气暴涨,黑色的魔气像潮水般涌出,将他笼罩其中:“冥顽不灵,休怪我动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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