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舟把U盘从接口拔出来的时候,指尖蹭到了一点静电,像是被谁轻轻掐了一下。那细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一怔,随即又恢复如常。
他没缩手,只低头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。凌晨两点十七分,窗外工地的塔吊灯还亮着,光束扫过玻璃幕墙,在桌面上拉出一道移动的亮线,刚好划过那行蓝笔写的字:“下一步,正式起诉。”那几个字力透纸背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决心和力量。
赵宇打了个哈欠推门进来,手里拎着两杯冰咖啡,瓶身结了一层水珠。随着他的动作,水珠顺着瓶身缓缓滑落,滴在地上,溅起一小片水渍。“你还没睡?我刚刷到个视频,讲车库老鼠的,配诗还挺文艺。”他把其中一杯搁在桌上,绕到陈砚舟身后,盯着屏幕,“等等……这画面怎么有点眼熟?”
陈砚舟没说话,点开文件夹,把那段匿名邮箱发来的监控拖进播放器。画面晃了一下才清晰起来:昏黄的地下车库,灯光闪烁不定,像是随时都会熄灭。吴振海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,车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,他的表情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森。对面是个穿黑夹克的男人,手里捏着个金属片,金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。两人交谈不到三十秒,对方接过一个信封,转身离开。整个过程安静得像部默片,只能听到空气中偶尔传来的细微脚步声。
“没有声音?”赵宇皱眉,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“有人特意关了。”陈砚舟调出元数据面板,一行行代码滚动,仿佛是解开谜团的密码。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屏幕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“但设备ID、定位坐标、内部时钟都还在。拍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二分,地点B2层——比警方布控早了四十分钟。”
赵宇吹了声口哨:“也就是说,他那时候就知道你要动手?”
“不止。”陈砚舟打开另一个窗口,贴上供应商的银行流水单,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快速扫视,“这笔钱,三小时前从一家注册在塞舌尔的离岸公司汇出,收款账户和黑夹克是同一个人。资金流、信息流、物理接触,三点对齐。”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,仿佛在与敌人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赵宇盯着屏幕看了五秒,忽然笑出声:“这要是放出去,股民能把他股票踩成地板价。”
“不能直接放。”陈砚舟合上笔记本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,“一来证据链还没走完司法程序,如果现在就放出去,可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,说我们证据不足。二来,他们最怕什么,我们就偏不给什么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玩虚的?”
“不是玩。”陈砚舟拿起蓝笔,在纸上画了个三角,三角的线条笔直而坚定,“是让他们自己猜,到底有多少我们没拿出来的东西。这就好比一场心理战,我们要在他们心中种下疑惑的种子,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。”
赵宇眯起眼:“你找林悦?”
“已经打了电话。”他看了眼手机,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,“她说半小时到。”
雨又下了起来,敲在窗上像有人轻轻弹指甲。那有节奏的敲击声,仿佛是命运的鼓点。
林悦来的时候,风衣肩头湿了一圈,发梢滴着水。她匆匆走进房间,带来一阵清新的气息。她没说话,接过陈砚舟递来的平板,眼睛紧紧盯着屏幕,仿佛要把屏幕看穿。看完视频,她沉默了将近一分钟,在这沉默的一分钟里,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。
然后她打开自己的电脑,开始剪辑。赵宇凑过去看,发现她根本没做新闻式解说,而是把画面压成了黑白慢镜头,背景音换成老式打字机的敲击声,哒、哒、哒,像心跳,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们的心上。
吴振海递出信封的动作被拆解成三帧定格,字幕缓缓浮现:
“墙外的老鼠,以为影子不会说话。”
那几个字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,仿佛在嘲笑吴振海的自以为是。
接着是黑夹克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,车灯扫过他的鞋底,泥点飞溅。
第二行字出现:
“可车库里,每一盏灯都记得谁来过。”
这行字又带着一种警示的意味,仿佛在告诉所有人,一切都在监控之下。
最后,画面渐暗,二维码浮现在角落,下面一行小字:“有些真相,适合藏在韵脚里。”
“标题呢?”赵宇问。
“《江川夜行录·其一》。”她合上电脑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,“九点二十三分发。”
“就这?”赵宇看向陈砚舟,“靠一首诗干翻一个地产集团?”
“不是诗。”陈砚舟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口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,“是诗让人愿意点进去看。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,人们往往对枯燥的新闻不感兴趣,而诗却能吸引他们的目光。”
“而且。”林悦站起身,整理风衣,动作优雅而从容,“文化类账号转发,算法不会压。等财经自媒体反应过来,热度已经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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