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收的脚步渐渐放缓,晒谷场上的玉米堆成了小山,红薯也被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储存在地窖里。这天清晨,顾青舟刚帮江母把最后一筐红薯搬进地窖,就见江野背着一张弓箭、腰上别着柴刀走进院坝,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的年轻小伙。
“江大哥,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顾青舟擦了擦手上的泥土,好奇地问道。
江野放下背上的弓箭,走到他身边,笑着解释:“秋后的山里猎物多,我们几个打算进山狩猎,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,也给你和准备高考的知青们补补身子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你要是感兴趣,跟我们一起去?不过你放心,我会护着你,不让你靠近危险。”
顾青舟眼睛一亮。他穿来这个年代后,一直待在村里和田间,还从没进过山,更别说见过狩猎了。而且自从和江野坦白空间秘密后,两人几乎形影不离,能一起体验新鲜事,他自然愿意。“好啊!我跟你们一起去,不过我可不会打猎,到时候可别拖你们后腿。”
“放心吧,有我呢。”江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眼里满是宠溺,“你就在旁边看着,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。”
江母从屋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两个油纸包,塞到顾青舟和江野手里:“这里面是刚蒸的馒头和煮好的鸡蛋,你们带着路上吃。青舟,山里路滑,跟着江野好好走,别乱跑。”
“知道了,大娘。”顾青舟接过油纸包,心里暖暖的。
一行人收拾妥当,就朝着村后的大山出发了。清晨的山林里,雾气还没散尽,空气里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清香,偶尔有几只小鸟从头顶飞过,发出清脆的鸣叫。顾青舟跟在江野身边,踩着厚厚的落叶,心里既兴奋又紧张。
“山里有野兔、山鸡,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野猪,不过野猪性子烈,咱们一般不招惹它。”江野一边走,一边给顾青舟介绍山里的情况,“你要是累了,就跟我说,咱们歇会儿再走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顾青舟摇摇头,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。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形成一片片光斑;路边的草丛里,偶尔能看到几朵不知名的小花,还有一些红色的野果,看着很是诱人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林地。江野示意大家停下,压低声音说:“这里地势平坦,有不少野兔和山鸡出没,咱们分开隐蔽,等猎物出现再动手。”说完,他拉着顾青舟躲到一棵大树后面,从背上取下弓箭,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
顾青舟屏住呼吸,紧紧靠在江野身边。他能感觉到江野的身体绷得很紧,眼神锐利如鹰,和平时那个温和的青年判若两人。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江野立刻举起弓箭,对准草丛的方向。
没过一会儿,一只灰色的野兔从草丛里跳了出来,正低着头啃食地上的野草。江野眼神一凝,拉弓、搭箭、瞄准、发射,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。只听“咻”的一声,箭羽划过空气,精准地射中了野兔的后腿。野兔惨叫一声,想要逃跑,却被箭牢牢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“好厉害!”顾青舟忍不住小声赞叹。江野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等着,我去把野兔捡回来。”
说完,江野快步跑过去,捡起野兔,又回到顾青舟身边,把野兔递给旁边的一个小伙:“先把它绑起来,咱们继续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,江野又射中了两只山鸡和三只野兔。其他小伙也有不少收获,有的射中了野兔,有的捡到了野鸡蛋。顾青舟一直跟在江野身边,看着他狩猎时的英姿,心里满是崇拜。
就在大家准备返程的时候,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。江野脸色一变,立刻把顾青舟护在身后,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:“不好,是野猪!大家快躲到树后面!”
众人连忙躲到大树后面,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从树林里冲了出来,浑身的鬃毛竖起,獠牙外露,眼神凶狠,显然是被他们的动静惊扰到了。野猪在林地里横冲直撞,不少小树都被它撞断了。
“江大哥,怎么办?”顾青舟紧紧抓住江野的衣角,心里有些害怕。
“别慌,有我在。”江野握紧手里的弓箭,眼神坚定,“这只野猪体型不小,咱们不能硬拼,等它冲过来的时候,我射它的眼睛,你们趁机绕到它身后,用柴刀砍它的后腿。”
说完,江野示意大家做好准备。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,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冲了过来。就在野猪快要冲到树前的时候,江野猛地站起来,拉弓射箭,箭羽直奔野猪的眼睛。野猪惨叫一声,眼睛被射中,疼得疯狂挣扎,四处乱撞。
其他小伙趁机绕到野猪身后,举起柴刀,朝着野猪的后腿砍去。野猪的后腿被砍伤,行动变得迟缓起来。江野又接连射了几箭,都射中了野猪的要害。没过一会儿,野猪就倒在地上,没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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