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港的夜色,被龙渊军管的铁血命令撕裂。叶正华的指挥舰破浪而去,留下祁同伟站在甲板上,任由腥咸的海风吹拂。他的目光投向汉东省府的方向,那里,一场由叶正华亲自点燃的烈火,正以燎原之势,席卷整个官场。
沙瑞金,这位曾试图在权力夹缝中求生,此刻彻底化身为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疯狗。他知道,叶正华那句“汉东全境,即刻起进入‘龙渊’军管状态”的命令,既是对整个汉东的清算,也是给他沙瑞金的最后一次机会。要么彻底战队,要么被这股洪流吞噬。
他选择了前者,而且选择了最极端、最血腥的方式。
沙瑞金没有换下那身沾满泥浆和血迹的作战服,他甚至没有让医护人员处理额头还在渗血的伤口。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“狼狈”,他的“决心”,以及他与赵家势不两立的姿态。
汉东省电视台的直播车停在山水集团总部大楼前,探照灯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。全省的电视信号、网络直播平台,乃至商场大屏和车载电台,都被强制切换到这里。镜头前,沙瑞金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,眼神充斥着疯狂。
他亲自带队,冲在龙鳞卫士最前面,一把抄起消防斧,狠狠劈向山水集团总部那扇镀金的防盗门。金属的哀嚎声刺耳,门板在巨力下扭曲变形。他撞开大门,直奔高小琴的办公室。
“给我砸!”沙瑞金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。
他指着办公室墙壁上那幅价值连城的山水画,龙鳞卫士毫不犹豫地用枪托砸碎画框,露出后面隐蔽的密室。沙瑞金冲进去,徒手撕开保险柜的门,将一箱箱码放整齐的现金,一叠叠厚重的账本,全部粗暴地抛洒出来。
他面对镜头,高举着一沓沓被他亲手撕扯下来的账页,眼睛充血,脖颈青筋暴起,声嘶力竭地咆哮:“这就是民脂民膏!这就是赵家贪墨的罪证!赵家罪该万死!所有与赵家沆瀣一气者,必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!”
他的表演粗糙、夸张,甚至带着一股荒诞的滑稽。但全网观众,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震撼。他们感到解气,感到大快人心,又感到深深的讽刺——这位平日里端庄威严的省记,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,竟能如此癫狂。
汉东官场,在这一夜彻底变了天。曾经依附赵家的官员、富商,被沙瑞金的雷霆手段震慑,纷纷抛弃幻想,选择自首。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清洗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,席卷了整个汉东省。
港口事宜处理完毕,祁同伟没有片刻停留。装甲车在清晨的薄雾中疾驰,直奔汉东省人民医院。医院外围,数辆龙鳞卫士的装甲车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,将整座医院围得水泄不通。荷枪实弹的卫士在各处要道站岗,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他们要确保,没有任何赵家残余势力,能够对病床上的陈海造成威胁。
祁同伟走进医院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重症监护室外,他停下脚步。他的手,微微颤抖。这是他唯一的软肋,他内心深处,良知最后的锚点。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监护室的门。
陈海的病床被各种监护仪器包围,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生命曲线。他的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。祁同伟坐在床边,凝视着这张曾经熟悉无比的脸。他想起了大学时代,想起了训练场上的汗水,想起了他们并肩作战的岁月。
仿佛感受到某种召唤,陈海的眼皮微微颤动,然后缓缓睁开。他看到了一身硝烟味的祁同伟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没有问车祸,没有问港口的动荡,也没有问汉东官场的腥风血雨。他只是虚弱地笑了笑,声音微弱,仿佛耗尽全身力气:“猴子(侯亮平)……是不是没了?”
祁同伟沉默。他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陈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泪光,那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,却并非全然是悲伤。他艰难地抬起手,却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:“死得好。”他的声音虽然微弱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,“他在帝都……早就变了。”
祁同伟的身体猛地一震。陈海并非单纯的受害者,他早就察觉到了侯亮平的变节,那场车祸,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复杂。
陈海挣扎着,用微弱的力气抬手。他从枕头下,更准确地说,是从贴身衣物的夹层里,摸出一个微型芯片。那个芯片被小心翼翼地藏匿着,一直未被发现。他将芯片递给祁同伟。
“撞我的虽然是赵家的人,”陈海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,“但透露我行踪的……是侯亮平。他是那个‘老师’安插在反贪系统的钉子。”
这个真相,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祁同伟的心脏。他内心深处,对侯亮平仅存的那一丝愧疚,瞬间烟消云散。取而代之的,是滔天的怒火。侯亮平不仅背叛了他们兄弟情谊,更成为了帝都那股黑暗势力的走狗,甚至利用陈海的信任,将他推向死亡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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